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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那我们心直口快的苏轼肯定就不会参与其中。”
“于是,苏轼回到朝堂没多久,就跟当时的大佬王安石杠上了。”
“苏轼试着跟王安石掰了掰手腕,然后一脸痛苦的表示——对不起,打扰了,是我草率了。”
王安石失笑。
虽然当时一个劲在皇帝面前说他变法有错的苏子瞻有时候是真的很烦(苏轼:“……”),但是不得不说,比起那些或是心怀不轨,或是笑里藏刀的小人,苏子瞻这种人可真是太可爱了。
季驰光:“要是换一个人来,玩不过恐怕就是死磕,然后一贬再贬,但是苏轼不一样——他确认自己玩不过王安石以后,直接掀翻了棋局,跑了。”
李世民险些被这个答案闪了腰:“啊?”
跑了?!
天幕上的苏轼骑着老马,摇头晃脑的出了城门:“弗娘,咱们去杭州玩吧!那南边虽说不甚富庶,但杭州曾是吴越首府,繁华不已,我们去那里逛逛吧!”
天幕上,苏轼回望城门,身侧的气泡里冒出这么一句话:“拜拜了您嘞!”
“我苏子瞻今天就要去探索诗和远方!”
观众们:“……”
就,挺意外的。
季驰光:“苏轼就这么愉快的跑路了。”
“而根据我个人的意见,苏轼也确实比较适合去做一个地方官——朝堂上风起云涌,水深着呢,苏轼这缺心眼孩子实在玩不转啊。”
太皇太后不住点头。
要不然她们为什么不给皇帝进言,把他调回来?
还不是因为苏轼先生真的不适合朝堂。
太皇太后笑容温和又宽容:“还是让他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在外头待着吧。”
季驰光神色严肃:“但是没想到,就算他一个人常年孤悬在外,京城里也有不少人不愿意放过他。”
【力挽狂澜明景帝:没办法,苏轼的影响力太大了。】
【修竹:而且当时新法的推行是真的不顺利,也难怪他们想要把苏轼这个出头鸟先把干掉,杀鸡儆猴嘛。】
【行八行四的福气:就是吧,我愣是没想到,对苏轼率先出手的人居然是那个人……】
季驰光:“是的,那个人,那个以我们后世的目光来看,怎么都想不到的人。”
苏轼也愣了一下。
王弗挑眉:“主播说的该不会是……沈括吧?”
季驰光心情复杂:是啊,没错,就是他。
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
谁能想到《梦溪笔谈》的作者沈括居然是个文人风骨全无的人呢?
在王安石得势的时候,沈括是他最最忠心的朋友,甚至不惜构陷苏轼,整了个乌台诗案铺垫绪论出来。
而王安石失势的时候,沈括居然跳反去了对家,还狠狠回踩一脚。
季驰光:心情复杂。
只能说,有时候,真的只能看作品,不能看为人。
第164章 苏洵:除了我,他们都上岸了
季驰光:“对,没错,你们没有看错,就是沈括。”
“那位大名鼎鼎的《梦溪笔谈》的作者,历史上难得的科学家,被称为‘中国整部科学史中最卓越的人物’的沈括。”
“乌台诗案对苏轼的打击为什么会这么大?为什么宋神宗会直接雷霆之怒的将苏轼关进小黑屋?”
“要知道,虽然宋神宗是皇帝,但是他所谓的证据其实根本站不住脚,都只是一些曲意的解读而已。而当时的苏轼,却是名气在全国范围内都很大的著名诗人,粉丝群体庞大,以至于上至太后,下至百姓,全是他的粉丝。”
“而乌台诗案的起因却只是一群小人捏造的无妄之语。”
“但是事实上,乌台诗案真的只是宋神宗的一时之气吗?”
“不,当然不是,原因就是在乌台诗案发生的好几年之前就已经有人为它做好了铺垫。”
“这个人就是沈括。”
苏轼叹了口气。
他那张一直都开朗乐观的脸上,难得带了些愁容。
他和妻子王弗感慨道:“世事难料啊,遥想当年,我和沈存中都在翰林院供职,也是在那个时候我们两个认识的。”
“当时,我们两人还没有牵扯进这么复杂的朝堂斗争之中,只是普普通通的两个小官罢了。两个朋友一道读书品画,一同喝茶饮茗,意气相投,志同道合,谁能想到,我们竟然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王弗抚上他的后背,宽慰道:“无妨,虽说生了些事端,也闹出了不少麻烦,但是能叫你提前看清人心,提前有所防范,去了这么个不真的朋友,不是也很好吗?”
“弗娘你说的也有道理啦……”
但就是他心里这关过不去啊。
苏轼撑着下巴,悠悠的叹了口气。
沈存中啊沈存中,你我终究不是一路的人。
我费尽心思才从朝堂那个漩涡中脱出身来,甚至不惜自请外放,跑到杭州这儿来当官。
而你呢,却拼了命的要往那旋涡中心挤去,甚至踩着他人的肩膀强行上位。
你我初相识的时候,你说你要写一本集你所有见闻的书,叫你
未来也能流传千古。
你我若还是当年那个翰林院中的小官,该有多好?
不过……
虽然好友已经分道扬镳,但是苏轼却仍发自内心的为他高兴。
“看天幕的意思,他似乎做成这件事情了。”
苏轼笑道。
《梦溪笔谈》吗?
要是有生之年能看看就好了。
……
季驰光:“沈括针对苏轼,主要进行了两方面的行动。”
“苏轼被调任到湖州去当太守后,上了一份谢恩表。”
“也就是这份谢恩表,被不少新党人士利用,歪曲他的意思,指出其中的一些词句问题,说他讥讽毁上,诽谤皇上。”
“沈括在其中插了一手。”
“他积极上书,表示苏轼的谢恩表中包藏祸心,怨恨皇上,渎职谩骂,没有人臣之节,但正是因为他名气大,现在人们已经在争相传诵,他这一举实在是搞得朝野轰动,人心动摇,实在是罪该万死。”
苏轼:啧啧啧。
王弗白了他一眼:“听着你朋友这么骂你,你就这点反应?”
“哎呀,弗娘你不懂,”苏轼看上去颇有几分闲情,“我当时被关着,心里怕的要命,自然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去关注他们究竟说了什么,现在这会儿我都贬到这儿了,怎么看都已经和朝堂大事脱开,属于连皇上都管不到的富贵闲人,那我如何还能没有这个雅兴?”
王弗:“……”
行叭,她不说了,反正她一直是说不过他的。
季驰光:“除此之外,沈括还从苏轼写的诗文中摘出了六十多句诗词作为证实苏轼不满朝廷的材料,极力要求宋神宗严惩苏轼。”
“而在此之前,沈括和其他新党人就经常在宋神宗面前上眼药,说苏轼在外头是如何的不敬,以至于宋神宗对他的怒气其实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