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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能装进一个药瓶。
出事的那天下午,钟无惑第一个会见老爷子时就带着这本书,里面藏着这个安眠药药瓶。
那么就正好应对了江念说的话,在第二天搜查房间时,江念就拿着钟无惑房间里搜查出的药瓶意味不明的指认——安眠药一次性服用过多也会导致人死亡。
虽然不知道江念是想嫁祸还是真的就发现他也动手了,总之重要证物他已经拿到了。
蔺悄再一次来到了老爷子案发地点的书房,果然在红木桌面上发现了一杯喝完的茶水杯,里面空荡荡的,极为不显眼。
钟无惑第一个去见老爷子就给他下了药,只不过药效发作需要时间,还没等钟无惑的安眠药发挥作用,老爷子就一命呜呼了。
蔺悄离去之前灯光反射着晃了一下他的眼睛,他顿住脚步,注意到红木桌面上还留有一个掌心大小的圆圈淡痕。
这是什么?
蔺悄发现只有在特定的角度才能发现这个痕迹,他不慌不忙的先拿手机出来拍照留证,按照痕迹来看大概是易拉罐酒瓶之类的留下的压痕?
蔺悄很快就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现在就只剩凶手的下毒方法,以及江念为什么会有钟无惑的这么多东西这两个疑点了。
总不能是钟无惑第一天就认出了江念是他狼队友,从而把这么重要的证物留给他吧?
那他杀害萧若白的时候还嫁祸给江念干嘛?
第一个猜想pass。
第二个猜想……暂时还没想出来。
蔺悄一边思考着一边慢吞吞的下楼,按理说这种东西只有凶手才有机会拿到手,钟无惑死的那天,江念都没进过钟无惑的房间,那么这种东西……只有可能是凶手“转让”给江念的。
“悄悄,在楼上有什么发现吗?”
突如其来的话语打断了蔺悄的思路,高大的身影投射在身前,在蔺悄抬眼看着面前出现的季然对上了视线。
男人冷淡的气质扑面而来,白色衬衫不知是因为壁炉的火烧得太旺盛的缘故,被解开了几颗。
精致的锁骨与微透衬衫显露出的肌肉相称,格外勾人。
蔺悄不觉的咽了咽口水,在那一瞬间,恍惚间想起了他跟江念在雪地上的那些对白。
“嗯?你说这张照片啊?是季然给我的……”
“我问他他就给了啊,这有什么奇怪的?”
蔺悄脑中忽然间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如果、如果他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季然在看到萧若白尸体的那天早上,就已经发现了钟无惑就是那个动手的人。
他知道钟无惑要嫁祸给江念,可他却隐瞒着不说,故意把萧若白尸体的照片发给江念,以此来增加江念是凶手的可能性!
如果季然不是凶手的话,那他真的想不通季然为什么会如此好心的要去帮一个狼人?
季然看着一瞬间神色变幻莫测的蔺悄,抬手想要试探他是不是生病了,却被蔺悄猛地后退一步的举动给遏制住,四周的空气都好像变得稀薄了起来。
他的手不动声色的收回,眼眸却晦暗了几分:“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蔺悄有些拿捏不准的,昳丽的小脸显露出慌里慌张的色彩:“季然,你实话告诉我,你真的不是凶手吗?”
季然没有问他“你还不相信我吗”这种诸如此类的话题,而是直奔主题,周身气势淡淡:“你发现了什么?”
季然看着漂亮小omega一瞬间快速扇动的睫毛和愈发苍白的脸色,像一只担惊受怕的小动物,整个人显出迫人的紧张、压抑。
季然很想将这只可怜的小兔子揉进怀里,可是眼下却又怕进一步刺激到他,他只能站在原地,眼眸微垂着:“不可以告诉我吗?”
蔺悄努力的稳住自己微微颤抖的声线,决定铤而走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钟无惑是杀害萧若白的凶手了?同时也想好了要让江念替你背锅?”
在这一刻,蔺悄无比希望他能从季然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可这次那个男人这次却让他失望了。
只见他薄唇轻启,冷淡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冰冷无情的刽子手,能够轻而易举的就夺人性命:“是。”
“这是为了我们的胜利,必须要保证的。”
那一瞬间,蔺悄眼里仿佛又出现了季然那个无欲无情泯灭众生的十二审判形象。
蔺悄手指微微蜷缩着,唇瓣紧抿着,他早该想到的,无论季然是不是凶手,也无谓他是哪个阵营,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十分明确,只为了——他们“十二审判”的胜利。
季然将双手缓慢的插进口袋里,不带任何感情的看了蔺悄一眼,灰蓝色的眼眸里带着点模糊的雾气。
他微微弯下腰,将嘴靠近蔺悄的耳侧,像是随口闲聊一般用气音的提了一嘴:“出了我,游戏不会结束。”
“我们现在一致的目标,就是要找出凶手。”
蔺悄小兔子耳朵随着温热的气流颤了颤,他眼尾都垂了下来,季然说话嗓音是冷的,可是气息却是热的,蔺悄一瞬间脑海中思绪万千,游离不定的。
“那你觉得,我们这六个人里面,谁更像凶手?”
季然顿了一下,反问:“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这种时候还有假话可以选?
蔺悄晃了晃小脑袋:“我想听……你的真实看法。”
季然的目光掠过眼眸里认真求知的蔺悄,扫了一眼身后沙发上正安静躺着的五个人。
柯诺,夏恩,喻如镜,谢瑾郁……以及莫诩。
他略微俯身,垂头靠近仰着脸的蔺悄,轻声说了些什么。
男人微弱的气息喷在耳侧带起微微发痒的触感,干净利落的下颚线就在眼前,蔺悄猩红色的瞳孔对上他灰蓝色的瞳孔里雾蒙蒙的意味不明。
明明是轻飘飘的一句话,那一瞬间却在蔺悄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无异于往平静的湖面中扔入一颗惊雷,炸起了巨大的水花。
他努力使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慌乱诧异,微软的声音还是不可否置的卡顿了一瞬:“你……为什么会认为是他?”
他本以为季然会给出他什么惊世骇俗的证据以及推理,没想到季然只淡淡的回了他两个字:“直觉。”
蔺悄:“?”
“??!”
什么鬼?
原来你也是直觉系的大狗勾吗?
蔺悄感觉季然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软白的小脸上写满了懵懵懂懂:“你真的不是在诓骗小兔子吗?”
季然口中的话语绕了又绕,最终还是决定告诉他这个残酷的事实:“很遗憾,我目前没有发现有任何不利于他的东西,如果不出意外的,他应该没留下任何我们能指控他的证据。”
看着被说得一愣一愣的悄悄小兔子,他突然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