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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

“玩什么玩,马上下雨了,别指望你爹能冒着大雨出来接你。”

“噗嗤。”望着孩子们鬼哭狼嚎离去的背影,温绛忍俊不禁。

“代表,想不到你还挺厉害,是我小瞧你了。”

霍卿章觉得用这种老式游戏机赢了一帮毛头小子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他平静地关掉游戏机,付了钱,看了眼时间:“要下雨了,回去吧。”

虽然温绛意犹未尽,但他绝对不会忤逆霍卿章的意思,跟着他往巷子口走,嘴里也不住声:

“代表你小时候也经常玩这种游戏机么,好厉害,今晚就没输过吧,愿不愿意教教我?”

“没时间。”霍卿章言简意赅。

“霍代表。”温绛忽然叫住他。

霍卿章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我每天要忙很多事,没时间顾及这种无意义的小事。”

“不是的。”温绛道。

霍卿章带着几分疑惑缓缓回头望去,就见温绛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停在距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刚才脸上那喜悦餍足的表情也顷刻间消失殆尽。

他那犹疑的表情似乎是有话想同自己说,但最后只有一句:

“代表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了,我想再逛逛。”

他又摘下围巾递过去:“围巾还你,或者等我洗干净了再给你?”

霍卿章淡淡瞥了眼围巾,低声道:“不用,随你处理,我走了。”

他认为自己无需在意温绛是否玩得尽兴,更不必在他是否有遮挡稍后的雨的伞,这些都不需要他去考虑。

走到巷子口,霍卿章稍稍偏过脸,余光看了眼来时的地方。

温绛已经不在那,只剩急着收摊的小贩,一片吵嚷声中只有霍卿章这里阒寂无声。

回到车上,霍卿章刚点了火,忽然感觉口袋里有什么硬物硌了他一下。

掏出来一看,是一张街霸的游戏卡。

他轻轻摩挲着这张游戏卡,不难猜出,是温绛悄悄塞进来的。

奇怪,这个人就像有读心术一样,精准猜中他所有诉求。

反复打量着游戏卡,霍卿章脑海中渐渐浮现出曾经的一些回忆。

八九岁的时候,姨妈一家因为工作原因要搬迁至遥远的南美洲,母亲为了体现她那虚伪的姐妹情,让自己趁着暑假去姨妈家住一段时间,给表哥制造一些美好的回忆。

姨妈一家都是普通工薪阶层,平日上班忙,对表哥一直是放养态度,零食任他吃,游戏随他玩,于是霍卿章自己也跟着表哥成日里上山下海,通宵打游戏。

不仅是表哥,那也是他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不用被迫接受写不完的练习题,上不完的语言礼仪课,对于一个年幼的孩子来说,痛痛快快地玩就是最朴实的快乐。

后来他回了家,迫不及待向母亲展示表哥送他的游戏卡,想和她分享自己的快乐,母亲却容颜大怒,夺过游戏卡全部掰折扔进垃圾桶,像疯了一样骂他没出息,说他玩物丧志。

然后她又会红着眼眶捧着他的脸道:

“你和你表哥那种野孩子不一样,你是妈妈唯一的希望,你还不明白么?妈妈是续弦,续弦永远都矮原配一头,为了嫁进这个家我受了多少委屈,因为我普通的出身你知道那些人背地里都是怎么嘲笑我的么。”

母亲冷静下来后又说着一成不变的话。

希望霍卿章能好好读书,希望他能在这群兄弟姐妹中脱颖而出,希望他得到爷爷的赏识,希望到最后是他拿到公司的继承权。

不要妄想什么童年的快乐,他不该想,也不配想。

表哥一家临走前特意过来看望他们,表哥想和霍卿章最后打一把街霸,结果却被告知游戏卡已经全部扔掉。

表哥走的那晚,霍卿章像往常一样睡觉时,在枕头下面发现了几张游戏卡。

大概,是表哥偷偷留下给他的。

看着游戏卡,却并没有初见时的惊喜,反而只会联想起母亲那歇斯底里的脸。

年幼的霍卿章冷静的一张张掰折了游戏卡丢进垃圾桶。

眼里含着泪,但绝不容许它们落下。

回忆结束。

霍卿章反复看着手中的游戏卡,轻笑一声。

那个人和表哥一样,深知他心之所向却又不敢触及的渴望。

长大后,时代飞速发展,越来越多的高科技游戏机取代了曾经风靡一时的小霸王,而那些被扔掉的老旧游戏卡也早已尘封进遥远的回忆。

霍卿章头一次这么羡慕一个人。

一个一无所有背负骂名的人,只因为他说,小时候有爸爸陪他一起玩游戏机。

“噼里啪啦。”

雨点打在车窗上发出清脆响声。

霍卿章回过神才发现下雨了。

放眼望去,原本喧嚣的小巷早已空无一人,只剩老旧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逼仄地照亮了一片狭小而湿润的地砖。

良久,霍卿章拧了钥匙熄了火,从置物盒抽出一把雨伞下了车。

第17章

霍卿章沿着小巷一路走,终于在刚才两人分别的地方找到了温绛。

他抱着双膝坐在路边,身后是竖着毛刺的破木板,上面搭了件白色棉外套,正是温绛来时穿的外套。

以及那条随他处理的羊毛围巾,裹住了一只脏兮兮的蓝眼睛小白猫。

温绛表现出惊慌失措,抬手挡住小猫,满眼写着心虚道:“是代表你说围巾可以随我处置的……”

温绛不说话,霍卿章还真没注意到围巾。

他的视线全部被温绛吸引。

湿漉漉的裤子,被淋湿成缕的头发,和旁边那只可怜兮兮的流浪猫像是难兄难弟。

“代表你不是回去了么。”温绛又问。

虽然霍卿章的折返全在他预料之中。

霍卿章开始没说话,只蹙眉凝望他。

外套搭成棚子为小猫遮风挡雨,围巾给小猫取暖,自己却只穿一件毛衣坐在雨中,蜷缩成一团,比旁边流浪猫更像流浪猫。

“我来拿回围巾,突然想起是个很重要的朋友送的。”不这么说,温绛岂不是要误会自己半路折返是因为担心他。

“都这样了,我洗干净还给你吧。”温绛皱着眉,下意识拧了拧围巾上的水。

“都成了这个样子,不想要了。”霍卿章却道。

温绛:所以说什么围巾是很重要的朋友送的。无中生友?

“这猫是……?”霍卿章又问。

“路边发现的流浪猫,腿断掉了。”温绛抬手揽过小猫,让它靠在自己身上。

“猫的愈合力很强,你该担心你自己。”霍卿章看了眼温绛湿漉漉的脸蛋,他的身体肉眼可见打着颤。

他脱下大衣裹在温绛身上,语气不悦:“走了。”

“流浪猫很难撑过冬天,特别是冬季的雨天。”温绛并没动身的意思,他捻过小猫脖子上的项圈,将上面的小挂牌展示给霍卿章看,“对于曾经有家的流浪猫来说更难生存。”

“它的主人呢。”霍卿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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