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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离婚的话,家产能分我一半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无非两种:能或者不能。

但霍卿章却机智地发现了华点:“所以你的意思是,答应求婚?”

温绛挠挠腮帮子:“暂时算是答应了吧。”

如果这样说,大概下一秒自己就会被他抱起来,然后双脚腾空旋转三百六十度,顺便附赠一枚大庭广众之下不要脸的亲亲我我。

但等了许久,身体还稳稳被地心引力吸附着。

温绛:?

又不按套路出牌是吧。

他给了霍卿章一个白眼,但白了一半,瞳孔倏然扩张。

良久,温绛俯身,自下而上看去,看清了霍卿章难得低下的高贵头颅下,是泛红的眼眶,紧抿的唇。

啊……

他好像……

哭了……

温绛急了:“别哭啊代表,家产分一半我也不白拿,以后等我百年归西,骨灰也分你一半还不行。”

众人:你可闭嘴吧!

霍卿章抬手捂住眼睛,声音嘶哑:

“不是家产的原因,是因为太开心了。而且,骨灰我全都要,一半不够。”

众人在寒风中凌乱。

这是什么他妈的抽象求婚,真是长见识了!

“代表。”温绛忽然打断他,深深凝视着他的眼眸,露出一抹浅笑,“其实我说骨灰家产什么的,也是因为……太开心了,所以口不择言了。”

霍卿章瞬时睁大眼睛,嘴巴张了张。

他说他被求婚,所以太开心了,因此才口不择言了。

霍卿章蓦地低下头,嘴角勾了勾,又立马拿手挡住嘴角,努力克制着。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实在太不霍卿章了。

从前那个情绪稳定冷静理智的霍卿章,从爱上的那一刻,就注定要有失控的那一天,也注定要一辈子被这个坏蛋左右着情绪。

而且极有可能,是从第一次与温绛相遇开始,人就变了。

他拿出其中一枚戒指,在给温绛戴上前还问:“可以么?”

温绛蜷缩了下手指:“可不可以的……现在很冷,快戴。”

两枚大小不一的戒指分别戴在了不同的无名指上,闪烁着璀璨星光,在无数人的见证下轻轻相碰。

“叮——”

戒指碰一碰,永远不分开。

世人常爱以戒指作为定情信物,大概是因为,十指连心。

人群中,无人注意的角落,高大的男人默默看着眼前一幕,轻轻叹一口气,在寒冷夜色中弥散开温暖白气。

结束了。

从出生起就相识的二人,从记事起就一直注视着的人,今日起终于成了别人家的媳妇。

总以为来得够早、在他身边待得够久,就可以在他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可现实往往不尽人意。

看着从小牵着长大的手戴上了别人的求婚戒指,艾澜挤开人群,转身离去。

霍卿章求婚一事,不出意外蹿上热搜。

霍老爷子大喜过望,当即请了大师来为二人选个最吉利的日子领证,至于婚礼,全看温绛意思,他要是不愿意大着肚子办婚礼,等生下孩子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反正人是他家的人,跑也跑不了。

温绛怀孕第八个月,他的戏份也提早结束,在二月中旬小年这天正式杀青。

言恩不敢置信:“所以温绛哥杀青以后,我就得和这个人每天大眼瞪小眼了么!”

她指着任一宇,满脸嫌弃。

任一宇瞥了她一眼:“干嘛抢我话。”

“以后我会经常来探班,你们也不能松懈。”温绛笑道。

言恩&任一宇:嘤。

正常的杀青仪式,会有不少圈内艺人前来送花道贺,温绛自认和圈里人交集不多,可没成想一堆认识不认识的纷纷到场,以及薛铭远,也不知是疯了还是疯了,买了9999玫瑰铺满影棚,要不是温绛拦着,他还要做个花圈,在中间摆上温绛照片放到大门口,向全天下昭告。

温绛脑海中蹦出四个大字:

恩将仇报!

就连乔桑也送来了鲜花,但她不敢久留,只放下花后便打算悄悄离开。

但刚到门口,却听到温绛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一会儿大家要一起聚餐,一起么?”

他平静的询问,就像和老朋友聊着生活中平凡的小事。

当乔桑回过头,看见所有人都在注视她,表情平静无风,好似只是在等待她的回答,没有其他别的想法。

许久,她轻叹一声,说是叹气,更像是松了一口气。

她点点头:“好,谢谢温老师的邀请。”

就像当年汇文中学的温老师一样,包容了她一个八岁小孩的乞求,今日站在这里的温老师,也一样,原谅了她因为懦弱犯下的错。

除此之外,温绛也想让艾澜到场一起庆祝,他私心里还是希望艾澜能像以前一样,以挚友的身份参与他的成长,见证他人生的重要节点。

他先给艾澜发了短信,但久久没能得到回应。

而后给艾澜打了电话,可电话响了许久也没人接听。

不接电话、不回短信,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有可能对方在睡觉调了静音,或者在忙别的什么事。

可不知是温绛孕期容易多想还是二十多年相处下来的心有灵犀,温绛觉得这事不一般,很反常。

他要来了艾澜经纪人的电话,打过去询问情况。

经纪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可能是太累睡着了,听说他最近参加了什么骑行活动,你不用担心,我上午才和他通过电话。”

“那他接下来有什么计划么。”

“暂时没有,想休息就让他休息吧,毕竟他忙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真正休息过,也该累了。”

听到艾澜经纪人这么说,温绛本该放下那多余不安的心,但越是得到这种看似无恙的回答,反而越是久久不能平静。

这一顿杀青酒局吃得惴惴不安,艺人们前来道贺,他也只是敷衍的“嗯嗯啊啊”,整个过程都显得心不在焉。

九点钟,霍卿章买了花束来接温绛回家。

温绛上了车,还是有些心不在焉,霍卿章问他什么,他也只是“嗯嗯”两声。

“预产期就在五月初,事情都忙完,也该好好休息了。”霍卿章道。

温绛点点头。

“对了,男宝的名字我也想好了,你觉得嘉会怎样。”

温绛点点头:“挺好的。”

“强子呢。”

“也挺好的。”

霍卿章敛起眉头,凑近一些:“怎么了,这么心不在焉的。”

如果是以前,温绛多半会以“没什么”搪塞过去,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深知伴侣之间互相坦承的重要性,而这种坦承才能给予对方最起码的安全感。

就像因为自己的闭口不言,导致霍卿章剑走偏锋,绑了杜岩企图用暴力逼迫对方就范,差点酿下大错。

“其实是……”温绛坐直身子,“今天杀青仪式,我想叫艾澜一起庆祝,但怎么也联系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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