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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每一个字眼都变成?锋利的刀刃,狠狠砍向他们。

苏慧兰脸色隐隐发白,却还是?坚定站在梁源前面,替他阻挡一切的恶意:“我家?源哥儿性情纯良,绝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这是?污蔑!”

“我可是?亲耳听到,还是?从伺候你儿子好几年的小厮嘴里说出来的,这能有假?”

一下午各种?难听的话都忍过来了,苏慧兰听说是?伺候源哥儿的小厮亲口?道?出,表情骤变。

并非惊惶,而是?暴怒。

一个婶子嗤笑?,拿起篮子里的大蒜就朝苏慧兰砸过去:“我呸!以后我再?也不来你家?买点心了,恶妇做的点心谁敢吃啊,还有你那儿子,他根本就不配做童生老爷!”

带着泥块的大蒜砸过来,苏慧兰脸上?一阵刺痛,却无暇顾及,撸起袖子就要教训那婶子一顿。

辱骂她?,甚至跟她?动手都没?关系,却不能说源哥儿不配做童生。

只有她?知道?,源哥儿学习有多努力有多辛苦,谁都没?资格说这话。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关头,梁源拉住了她?的袖子:“娘,咱们回家?。”

苏慧兰转头,源哥儿眼睫低垂,语气低落,心口?蓦地一痛,也顾不了其他,拉着梁源连走带跑进了铺子,“啪”地关上?木门,将众人的议论谩骂隔绝在外。

屋里,刘兰心和赵荷花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俩。

苏慧兰深吸一口?气,笑?不出来:“你们俩先回去吧,从后门走,这几天暂时也别来了。”

照这架势,未来几天是?不得安生了,与其被人堵在门口?闹事,还不如主?动关门。

至于?那些不利于?源哥儿的传言,她?已经猜到是?谁干的了。

苏慧兰这般想着,眼底凶色一闪而逝。

刘兰心赵荷花从后门离开,梁源把打湿的帕子递给苏慧兰,轻声说:“娘,擦擦脸。”

苏慧兰又鼻子一酸,却死死忍住不落泪,接过帕子胡乱擦脸。

脸上?越疼,她?就越冷静,硬是?把眼泪给憋回去了。

她?知道?源哥儿现?在心里也很不好受,所以不能再?让自己影响到他。

梁源十指交叉,指侧的皮肤缓缓摩挲着,意味深长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真相早晚有揭晓的那天。”

“当初就是?陈勇一直撺掇怂恿我针对梁盛,甚至让人敲断梁盛的手也是?他自作主?张,等他做完了才告诉我,还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

原主?出生心智有损,比普通人笨一些,平日里说话做事也都慢半拍。

梁守海得知他要敲断梁盛的手腕,不由分说上?来一顿猛锤。

原主?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丢进祠堂反省了。

苏慧兰瞠目:“你……你怎么不跟我说?”

去年苏慧兰接到梁守海派人递来的口?信,让她?接源哥儿家?去,当时她?只以为是?梁守海为了撵走源哥儿,把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了他的脑袋上?。

若她?早知道?那些人这般欺负源哥儿,她?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也要闹得梁家?鸡犬不宁。

梁源低头不语。

之前他知道?原主?是?被冤枉,却没?有真凭实据。

直到在梦中听见小厮的低语,梁源不久后才忆起原主?忽略的细节。

云秀的发难来得正好,梁源打算借此机会洗白自个儿。

苏慧兰却误以为当初源哥儿是?不敢说,捏紧了帕子,转念又想到私塾那边:“这几日你要不跟季先生告个假?”

梁源摇头:“不必了,同窗们都很好,大家?知己知彼,不会因为这些流言改变对我的看?法。”

苏慧兰稍稍放心:“那就好,那就好。”

若是?再?耽搁了源哥儿读书,那云秀可真罪该万死。

梁源仰头:“只是?给娘添麻烦了。”

苏慧兰一摆手:“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是?我儿子,咱们是?一家?人。”

梁源会心一笑?。

事实却是?,梁源第二天走进课室,迎接他的就是?十数道?异样的目光。

也就方东和唐胤不被流言所影响,与他的相处和往常一样。

梁源说不难受是?假的,毕竟是?相处了许久的同窗,被他们警惕探究地看?着,像是?无数根针扎在身上?。

就这样过了两日。

期间杨河点心铺没?有开门,木门上?却被有些人弄得脏兮兮,还有股怪味。

苏慧兰等到天黑后才能拎着水桶出来,清洗木门上?的污迹。

母子二人的神经都紧绷着,连夜里睡觉都不太踏实。

流言越传越凶,甚至有人跑去府城,嚷嚷着要让知府大人革除梁源的功名。

就在这时,流言再?一次来了个大反转。

第32章

农历五月初五这一天,一位自称是梁源贴身小厮的年轻男子出现在府衙。

他浑身?散发着臭鱼干的味道,脸色青白,一道食指宽的勒痕横亘在脖子上,淤青发紫,瞧着十分狼狈。

陈勇一屁股坐在府衙门前的地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扯开了喉咙大喊。

“我叫陈勇,去年五月之?前一直在灵璧县县令大人家伺候源少爷,哦对?了,源少爷就是今年的童生梁源,后来源少爷被除族,我也被夫人……她压根就不是夫人,一个妾罢了,我被县令大人的妾撵出了梁家。”

路过的百姓们就好比吃瓜的猹,一股脑围了上来。

上个月梁源以十一岁的年龄考取童生功名,且连得两次案首,大家都有?所耳闻。

眼下?一听说事情与梁童生有?关,一个个双眼放光,左眼写着“搞快点”,右眼写着“别墨迹”。

陈勇说话间,众人的神色尽数映入眼帘,似哭似笑,眼睛里却布满阴冷与憎恨。

“知道我脖子上的伤怎么来的吗?”说着他仰起头,好让大家都能?看清。

“咋来的?”

“就是县令大人的爱妾派人做的,她?想杀了我,这样就没人知道她?做下?的恶事了!”

陈勇正要?把云秀的恶毒行径一一道出,却被人厉声打断:“不可能?,谁不知道云姨娘温柔贤淑,比前头那位正室要?好得多。要?不是县令大人念旧情,云姨娘早就是正室了,盛少爷也不至于因为自己庶出的身?份被嫡母和嫡兄欺负打压。”

陈勇循声望去,觉得他有?些眼熟:“你谁?”

那男子挺起胸膛,自豪地说:“我曾经应邀做过梁家的教?书?先生,教?过盛少爷不短的时日。你说谎话也不打草稿,我看你是那梁源派来的吧,就是为了抹黑云姨娘和盛少爷。”

“我劝你还是趁早断了这个念头,今日我来府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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