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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前世,他还得过个几年才到法定结婚年龄呢。
对此,苏源气定神闲道:“不急,缘分到了自然就来了。”
杜必先噎了下,苏公?子还真是......
不过这事也轮不到他管,他只是好奇一问罢了。
话题揭过不谈,杜必先又给苏源介绍起火锅铺子的情况。
苏源安静听着,不多时就抵达火锅铺子。
铺子位于闹市区,前面那条街住着达官贵人,后?面那条街住着平民百姓,算是两个阶层的分界线。
这间铺子的前身?是个酒楼,因经营不善常年入不敷出?,东家见翻身?无望,索性把铺子卖了出?去。
说来也巧,那天东家刚挂牌,杜必先就把它给买下了。
本来杜必先想蹭一波状元的热度,直接给铺子起名?“状元火锅”。
奈何苏源不想这般高调,硬是让杜必先改了名?。
早在前几日,杜必先就让人做好了招牌,“如意火锅”四个大字亮堂堂地?印刻在深色的牌匾上。
见苏源伫立在牌匾下,杜必先边开锁边喊:“苏公?子快进来,外头?的太阳可?晒人。”
已经是农历四月底,晚春时节,日头?逐渐发挥威力。
在室外站上片刻,一抹发顶可?以感受到明显的温度。
苏源道了声“来了”,大步迈过门槛。
铺子的装潢苏源提了不少?意见,有参考现?代火锅店的风格,当然更?多的是古风韵味。
客人的餐桌是定制的,在木桌中间掏个洞,把方锅死死卡在里头?,非大力不可?撼动。
一楼大堂井然有序地?摆放着数十对桌椅,四周的横梁上有大红灯笼垂落而下,穗子正随风摆动。
二楼三楼则是雅间。
雅间分为单间、双间以及三间。
顾名?思义,单间里只有一张桌,三间则有三张桌。
桌与桌之间设有一面木质屏风,其间有镂空,精美异常。
此外,每一层随处可?见生机盎然的草木,嫩生生的,令人赏心悦目。
楼上楼下逛了一圈,期间杜必先嘴巴不停地?解说着。
苏源不时应两声,还算满意。
之后?又去了后?厨和仓库。
尚未开业,后?厨空空如也,仓库角落里堆放着不少?木料,显然是装潢时废弃的。
苏源注意到这点,略一沉吟:“回头?可?以找个匠人,用这些木料雕些摆件,大的小的都可?以,至于位置,你?自个儿看?着放。”
杜必先抚掌:“苏公?子这主意妙极,明天我就让人过来。”
眉头?动了动,苏源终究没忍住,面朝杜必先:“不必再称呼我苏公?子了,直呼姓名?便是。”
一口一个苏公?子,怪难受的。
杜必先受宠若惊,既惊又喜。
士农工商,商贾排在最末,即便家财万贯,在大众的认知中连农民和匠人都不如,更?遑论读书?人。
苏源这番话,险些让杜必先感动地?嗷一声哭出?来。
最终还是要?脸,颤着声说:“苏、苏源,你?真是个好人。”
平白收了张好人卡,苏源苦笑不得,一挥手:“好了,我刚才看?了下,已经没什么问题,回头?看?个好日子,就能开业了。”
杜必先忙不迭点头?:“我晓得了,得挑个好日子。”
苏源莞尔:“天快黑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杜必先关上仓库门:“好,我送你?回去。”
苏源走出?铺子,正要?上马车,被?人叫住:“苏源!”
声音既陌生又熟悉,苏源扭头?:“思源?”
语气里带着三分不确定。
郭连云几步上前,笑着说:“怎么,分别不过几月,就认不得我了?”
苏源立马收敛情绪,义正言辞道:“怎会认不出?,只是去年先生还同?我提起你?,说你?已经外出?游学了,没想到会在京城遇到思源你?。”
“家母身?体不适,我才中止游学。”郭连云笑容依旧温润,只一句概括,不想多提的样子,“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六元及第。”
苏源赧然一笑:“思源你?可?别说了,你?我之间何须如此。”
“对了,你?这是?”郭连云看?向他身?后?的铺子,眼里带着几分探究。
“这是我一位友人的铺子,今日正好有空,特来看?看?。”
郭连云离开书?院前的言行至今历历在目,彼此双方都有了隔阂,苏源不打算如实相告。
“原来如此。”郭连云也只是随口一问,对这样一间铺子并不感兴趣,“我听说明日新科进士要?去八品阁,不知你?是否也去?”
苏源点点头?:“自是要?去的。”
郭连云眉头?微动,指了指不远处的铺子:“我去给我母亲买蜜饯,就不耽误你?了。”
苏源应一声好,就此别过。
郭连云前脚刚走,杜必先后?脚就出?来了。
他二人乘马车回了春宁胡同?,目送着苏源走进小院,杜必先才离去。
......
翌日,苏源于巳时末抵达八品阁。
已有不少?进士先到了,和相熟之人坐在雅间内饮茶吟诗,眉宇间俱是意气风发。
一百多人占据了足足十几个雅间,苏源挨个儿寻过去,总算找到熟人——松江书?院的学生。
他们正与其他进士交谈,言辞凿凿:“你?们可?千万不能听信这些言论,苏源的确应邀前去松江书?院讲习,可?准确来说,他算不得我们的先生。”
进士们半信半疑:“当真?”
“比真金白银还真!”其中一人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诸位下次若再听到类似言论,可?千万要?帮苏源解释一番,在下在这里先谢过各位。”
说罢起身?,后?退两步,拱手作揖。
进士们连称不敢,纷纷表示一定会帮忙澄清。
“舌头?无骨,却能杀人于无形,这乱传谣言之人简直可?恶!可?恨至极!”
“是也,我看?多半是那些个嫉妒苏源的人,想借此抹黑他的名?声!”
“我们与苏源相处半年,深知他的秉性,所以才厚着脸皮,烦请各位帮忙。”
独木难支,人多力量大。
流言往往是少?数服从多数,当多数人坚守真相,流言很快就会消弭无踪。
苏源站在门外,安静听了一会儿。
胸口像是被?什么充溢,无比满胀。
有感激,有动容。
真要?论起来,他与这些人相处不过几日,这时他们却费尽唇舌替他辩解。
他何德何能。
喉间发涩,苏源闭了闭眼,再次将拜访宋觉提上日程。
“苏源你?也到了!”
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