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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当,负起你该负的责任!”
岳坚声音铿锵有力,机关枪一样突突扫射:“郭公子?需得知道,欺负女子?,始乱终弃,非君子?所为。”
郭连云控制不住地黑了脸,半晌没吭声。
苏源掐着?时间站出来,轻拍郭连云的肩膀:“思源莫要见怪,岳兄只是性情耿直了些,但?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你和这位姑娘已有夫妻之实,就该担起责任,我们不需要你的道歉,真正需要的人,思源你应该清楚。”
帷帐内,十分应景地传出一声啜泣。
郭连云:“......”
郭连云抬头,恰对上?苏源的双眸。
漆黑幽深,笑意只浮于表面,更深处是讥诮与冰冷。
火光电石间,郭连云什?么?都?明白了。
从酒楼伙计来给?他传话,说张剑请他去客房开始,他就一脚踏进了苏源的陷阱之中。
慕蝶以苏源死睡不醒为由,把他拉进客房,刚走到床边,他就失去了意识。
直到岳坚闯入房中,他才猝然惊醒。
思及此,郭连云的心脏一沉再沉,沉入谷底。
是他轻敌了。
苏源表现得太过?无害,又利落坦荡,他和张剑才这般肆无忌惮地设计他。
他们笃定?苏源会中计,甚至将这场局设得漏洞百出。
他们忽略了一点,苏源当年从罪官父亲那处安然脱身?,年仅十八考中状元,又岂是什?么?简单人物?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正是他郭连云了。
鼻息间是令人作呕的味道,郭连云悔不当初。
却不是后悔设计苏源。
他后悔的是,当时就该精心安排一场陷阱。
只要苏源踏进来,绝无法脱身?的陷阱。
苏源害他失去成为宋家女婿的资格,害先生对他失望,继而打发他去游学。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被迫加入......
总之,此仇不报非君子?!
苏源比郭连云略高一点,将他不断变幻的神色看?在眼里,眉梢轻挑:“对了思源,这间客房原本是我在用,你为何......”
苏源的欲言又止,让众人想起之前张剑嚷嚷的那些话。
“是啊,咱们之前差点冤枉了苏状元,幸好幸好,干这事儿?的人不是苏状元。”
“我看?多半是苏状元出去溜达,郭公子?看?屋里没人,就把人黄花大闺女拉进来......”
这话说得太过?粗俗,郭连云握成拳的双手不住颤抖,口不择言:“她根本就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
众人:“???”
岳坚眉毛皱得能夹死蚊子?:“郭公子?慎言!”
郭连云快要气?疯了。
被反将一军也?就罢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还在这里指责他,把错都?归结到他的身?上?。
郭连云呼吸粗重?,又恨起了引他入局的慕蝶。
他一把撩起帘子?,扯开被子?,掐着?慕蝶的下巴,强势扭过?:“都?看?清楚,她一个玉臂万人枕的妓.子?,不是你们所说的......”
“所以郭公子?你竟然带着?妓子?来酒楼用饭,还在此处行苟且之事?”岳坚眼睛瞪得像铜铃,声如洪钟,“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挤在门口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听了这话,吸气?声此起彼伏。
“好家伙,这姓郭的真不是个东西,哪怕是去青楼,都?比在这好啊。”
慕蝶双眸含泪,我见犹怜的模样,颤颤巍巍道:“不是这样的......”
一边抽噎,一边悄然看?向?苏源,似在求助。
苏源淡淡扫她一眼,丝毫不为所动。
他可没忘记,慕蝶本来是郭连云那边的。
要不是他警惕性强,现在被群众指责的就是他了。
给?慕蝶指一条路,也?是看?在她还算识趣,已是仁至义尽。
“好了思源,即便这位......身?份不同,但?此事非同小可。”苏源意有所指地看?向?门口,“还是趁早解决了。”
解决?
怎么?解决?!
郭连云都?想指着?苏源的鼻子?一顿痛骂。
你轻飘飘一句话,难道真要他把一个不知有过?多少男人的妓.子?带回?郭家?
这样一个见钱眼开,浪.荡.淫.靡的女子?,就是有了身?孕,都?不知道是谁的。
他郭连云可不是主动把绿帽子?往自个儿?头上?扣的男人。
正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拒绝,又不至于让名声更坏,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怒斥:“孽子?!”
仅这一声,郭连云汗毛倒竖。
众人循声望去,还没看?清来人,只见一团黑影逆着?光拨开人群,直奔郭连云而去。
“啪——”
郭连云被抽得踉跄摔倒,一头磕在床柱子?上?,发出“咣当”闷响。
苏源这时才看?清黑影的真面目。
中年男子?身?着?深绯色官服,一张儒雅的脸黑如锅底,额头和脖子?暴起不同程度的青筋,明显处于盛怒状态。
来人的身?份不言而喻,郭连云的亲爹,郭大人。
郭大人快要气?死了,恨不得打死这个让他丢尽脸面的逆子?。
不久前他正上?值,和他有嫌隙的一位大人跑到他跟前阴阳怪气?,说他这好儿?子?在八品阁惹了事,让他赶紧过?去擦屁股。
路上?他还在想,郭连云素来知进退,就算惹上?事也?没有多严重?。
结果他刚走进八品阁,就听到郭连云干的混账事,当即气?血上?涌,上?来就赏了他一巴掌。
还觉得不解气?,又继续往死里打。
若是可以,他都?想把这小子?塞回?娘胎,回?炉重?造!
郭连云退无可退,只能涨红着?脸,任打任骂。
苏源后退两?步,与岳坚并肩而立。
伴随着?噼里啪啦声,岳坚侧过?身?,郑重?作揖:“对不住苏贤弟。”
苏源不明所以:“怎么?了?”
岳坚语气?沉重?:“我以为屋里的人是你,说了些不好的话。”
苏源失笑:“无妨,之前我确实在这间屋里小憩了片刻,后又觉得闷,就下楼转了两?圈,谁曾想......”
他轻叹一声:“我觉得思源也?不是有意的,我从他身?上?闻到了酒味,许是喝醉了酒,一时情难自禁。”
岳坚摇头,义正言辞地说:“那也?不是他在此地乱来的理由,任谁也?不会把这样一个女子?带来酒楼,况且他还是宋大儒的学生,基本的礼义廉耻都?没有。”
听他提起宋大儒,苏源眸光微闪。
等此事传开,宋先生定?会生气?。
只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