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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陆平洲这些年很少回来,家属院里的住户也来来往往换了不少,但像陆家一样在这一待十几二十年的也有。

他们走进去没多久,陆平洲就碰到了熟人,是驻地政委的媳妇,打过招呼后出面给他们作了证。

两家住得挺近,所以警卫员回去后,政委媳妇跟他们同行。

政委媳妇姓秦,是云省本地人,个头不高,身材脸蛋都圆圆的,很面善。她很爱笑,从见到两人起,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路上时不时打量两人,夸他们般配的同时,顺带着打听他们怎么走到一起的。

陆平洲没隐瞒,说自己偶然去国营饭店吃饭,对程蔓一见钟情,之后隔三差五去她们饭店,因此感动了她单位里的老同志帮忙撮,两人才顺利走到一起。

秦婶听了很惊奇,一会问“真的?”一会又从头到脚打量陆平洲,大大的眼睛里写着三个字———我不信。

但陆平洲说得太顺,一点磕巴都不打,再加上程蔓的佐证,到陆家所在的路口时,秦婶心里的八、九分不信变成了八、九分相信。

她望着陆平洲,忍不住感慨道:“前几年你回来,看起来严肃又沉默,我还跟老姚说你长大了就是个翻版的老陆,没想到几年不见你变化这么大。”都会追媳妇了。

陆平洲不承认,说道:“我没有我爸严肃吧?”

“那是你觉得,在我看来你们父子俩差不多…………”秦婶话音一转,“不过你现在看着确实没你爸严肃。”

说话间,他们走到了陆家院子外面。

秦婶跟陆家人关系显然不错,到门口后直接推门进院,嘴里嚷嚷着:“老陆,春华,你们家平洲回来了!”

这边驻地很偏,除了交通不便,家属院环境也没有临江那边好。

不过这边也有优点,临江那边驻地离工业区太近了,虽然也在山脚下,但空气不如这边好。

而且这边驻地没楼房,房子都是独门独户,面积要大一些,而且都有院子,差别只是前后院。

陆父级别高,陆家前后院都有,房子也大,有两层半,顶层是阁楼,有个小晒台。

一楼客厅餐厅都是单独的,不像他们在临江的房子,客厅餐厅一体,只用功能区分。厨房浴室都有,厕所也是抽水式的,还带淋浴。

一楼还有书房,另外有两个大房间,一间是陆父和现任妻子住,一间住着保姆。

二楼也有间书房,房间有三个,另外还有个小客厅,三楼则是杂物间,用来堆放东西的,晒台上架着晾衣杆,但天色晚了,衣服都被收了下来。

陆平洲兄弟俩都住在二楼,房间大小差不多,只是朝向不同。

陆平洲房间在小客厅过去第一间,窗户朝着前院,里面摆着一张衣柜,一张一米五的床,还有书架和书桌。

里面被收拾得很干净,完全没有味道,床单被套明显是新换上去的,李春华说:“床单被套都是前几天刚洗的,昨天才套上去,棉絮也晒了好几天,你们晚上睡着肯定暖和。”

程蔓笑着说道:“谢谢李姨。”

李春华就是陆平洲继母,她跟程蔓想象中不太一样。

在一般人的印象里,后妈都是年轻漂亮的,可能温柔,可能娇媚,也可能白莲花。

虽然知道李春华不是那种恶毒后妈,但陆平洲说过他爸快六十了,而他后妈还不到四十,两人组合是典型的老夫少妻,不免先入为主。

等真正见到,程蔓才知道自己想的有点多。

李春华不是以上任何一个类型,她是典型的六七十年代的女性,打扮朴实,说话利落,看人的目光坦坦荡荡。

对陆平洲这个继子,她的确没多热络,但并没有乱七八糟的小心思,他们关系一般,主要是因为年龄差太小。

陆平洲喊不出妈,她也没办法把他当成亲生儿子。

而且他们这关系,走太近也不合适,还是这么不远不近地处着比较好。

面对程蔓,李春华反而没那么多顾虑,在陆平洲被陆父叫到书房谈话后,带着程蔓把楼上楼下都转了一遍。

逛完刚回到楼下,从外面跑进来个人,进屋就喊:“哥!哥!”

李春华眉头拢起,喊道:“陆平洋!”

叫陆平洋的小孩停住脚步,挠着头喊了声妈,又用好奇的目光看向程蔓:“你是我嫂子吗?”

程蔓上前一步,微笑着做自我介绍:“平洋你好,我叫程蔓。”

“真是嫂子啊?”陆平洋傻乎乎地问。

李春华扶额,只觉得没眼看,挥着手说:“愣住干什么?快叫人啊。”

陆平洋这才反应过来,立正抬手:“嫂子好!”

“也不用这么隆重。”程蔓说着,一时不知道是该回个军礼,还是上前跟他握手。

“就是个傻小子。”李春华嫌弃道,招呼程蔓去客厅坐。

陆平洋连忙跟上,嘴巴不停:“妈,嫂子,我哥呢?他不是回来了吗?他怎么不知道?”

“在书房跟你爸聊天呢……”李春华扭头问,“你想去看看?”

陆父性格严肃,陆平洋打小就怵他,当即摇头说:“不了不了,我在这陪嫂子你说话吧,嫂子你们什么时候到的?临江远吗?你们回来花了多久?回来待几天啊?”

程蔓发现了,陆家这两兄弟虽然长得像,但性格截然相反。

陆平洲在熟人面前好像挺能说,但到了不那么熟的人面前挺严肃,说话也言简意赅路。陆平洋性格则有点小太阳的意思,爱笑,话多,跟他哥完全不同。

不过陆平洋话虽然多,但性格不讨厌,还很会照顾人。

程蔓接过他剥的桔子后道了声谢,才回答说:“临江挺远的,我们二十五号晚上上的火车,今天晚上才到,路上花了差不多四天。我们这次回来,放的假连着请的有二十天,来花了四天时间,回去也差不多,但回去后肯定要休息两天再上班,差不多能待十天。”

程蔓说的时候,陆平洲一直在「啊」,而且每次声调都不同,表情也跟着变化,最后失望道:“才十天啊!”

程蔓说道:“十天不短了,能从今天待到年初九呢。”

陆平洋很有个人想法,说道:“我觉得挺短的,要是你们能一直住在家里就好了。”

“这恐怕有点难,你哥分配到哪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陆平洋是大院子弟,自然明白程蔓的意思,他们这里太偏了,年轻一辈不管当不当兵,就没几个留在驻地的,近的去县里,远的去省城,再远就像他哥这样,去两三年回不来的地方。

不过陆平洋很会调整情绪,很快打起精神继续问:“你们这几天一直在车上吗?火车是什么样的?”

“没有,我们昨晚是在市里招待所住的,今天转汽车回来,至于火车上什么样……”程蔓想了想说,“火车是一节一节的,里面有很多车厢,硬座、软座、硬卧和软卧在不同车厢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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