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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师兄唇瓣被按压,被她抹出了一道艳红色,灼目非常,让缇婴眼神微动。

她看得发呆。

按在他唇角上的手指,轻轻地擦一擦,那?般柔软鲜红的颜色,宛如鲜血,又像烟霞。

缇婴回忆起了一些片段。

她看着他的唇,另一只手忽然掐了一道水诀,毫不留情地浇到他脸上。

水珠顺着他的睫毛、鼻梁向?下滴落,在他面颊上蜿蜒,缇婴目光不错,果真看到那?几滴水,最?后?落在了他唇间。

于是,那?抹鲜血一样的颜色,有了生气,变得湿润妍丽。

缇婴若有若思。

她恍惚着,手指轻轻摸上自己?的唇角,按了一按。

自己?碰自己?的感?觉,与那?时候跟师兄贴贴的感?觉不同。

可是师兄不许她亲亲。

缇婴垂下眼,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江雪禾的唇。

半晌,她想:有什么关系呢?他昏迷过去前,唇不就碰到她了嘛?她又没主动,是他自己?不小心碰到的。

这世上可没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道理。

缇婴恍然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清澈的眼波一瞬间如点亮的银河间星子?,明耀万分。

那?般雀跃。

若是有外人在,便能看出她这种盯着肉骨头一样目不转睛的眼神,代?表什么。

缇婴只是坐起来?,跪于昏睡的少?年身边,非常乖巧的:“师兄,我能亲一亲你嘛?”

少?年自然无法回答她。

缇婴便弯眸露笑:“你没有拒绝,一定是害羞,那?我便亲亲啦。”

她非常快乐地俯下身,将唇凑了上去。

心如鼓擂,手心出汗,紧张万分。

她好怕江雪禾忽然醒来?,好怕发生意外,有人打断了她。

但这些都没有发生。

缺月挂于天?边。

禁闭的窗棂上,照着少?女模糊的身影。

她趴伏在枕边,小心翼翼地碰一碰他唇角。

十分柔软。

只是一碰,便有方才进入他识海时神魂那?种激荡的感?觉。

她仍是害怕,贴了又贴,见他没有醒来?,才更加放心。但是她疑心自己?哪里做的不对,话?本中的“销魂蚀骨”的感?觉,不应该只是这样吧……

话?本中还?说,“唇儿香甜”。

哪里香甜了?

缇婴眨着眼,她试探地伸出舌尖,小心地在他唇上点了一下。她怕他醒来?,一点就赶紧撤退,掐好防御诀,怕他醒来?打她。

但他没有醒来?。

反倒他的唇,更加红了。

缇婴便重新挪过去,好奇地低头看他。

除了身上那?些黑气,他此时就是一具空壳子?。少?年师兄面容仍是白?净,呼吸仍是平稳,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真是奇怪,记得以前,他警惕心很强的。

但是警惕心弱……正好给了缇婴玩耍的时间。

她便趴下去,继续轻轻去舌尖蹭他唇角。

她闭上眼感?受一会儿,失望喃喃:“不甜呀。”

既不销魂蚀骨,也不香甜可溺,许是话?本都是骗人的。

不、也不对……

缇婴慢吞吞回想,有一次师兄洗浴,那?时候自己?的感?觉,就很、很奇怪……

那?时候,她的舌尖,硬是摆脱他的桎梏,钻入了他唇齿间。虽然时间很短,但那?时候自己?头脑昏昏的感?觉,倒是有点意思……

缇婴恍然大悟。

她说做便做,立刻用?舌尖去抵他的唇。

但是他昏迷中习惯实在是好,唇齿禁闭,她只在外围打转,却连他的牙齿都挤不开。

缇婴被弄出了一头热汗。

虽然不香也不甜,她仍面颊粉红,呼吸凌乱,鬓角生热。

又急又心痒,又慌又渴望,缇婴忍不住掐住他腮帮,手指抵住他唇,要强行用?武力打开他的齿关……

缇婴忙碌起来?,那?股不管不顾的任性,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了。

她专心捣鼓,忽然一阵敲门声,让她后?背出了汗。

“笃、笃、笃。”

不紧不慢的三声后?,柳轻眉悠缓的声音传来?:“江公子?,不知你可否醒了?”

缇婴怔住:柳轻眉来?这里做什么?

柳轻眉没听?到屋中的回应,人却不走,抱歉道:“公子?受伤,我柳家客人繁多,招待不周,我到此时才闲下来?。我准备了些灵药给公子?……不是凡间之物,是向?那?几位修士买的,不知对公子?的伤势有没有用?。”

柳轻眉自顾自:“我不是要打扰公子?,我只是进屋,将药为公子?留下,请公子?见谅。”

下一刻,房门便被推开。

屋中的缇婴,立刻扯下悬帘,罩住床榻。

她真是没想到,柳轻眉会进来?。

她手忙脚乱地用?被褥裹住江雪禾的身体,将江雪禾的脸也罩住。此时画隐身符已经来?不及,缇婴干脆钻入被褥中,抱紧师兄腰腹,充作师兄身上的小挂件。

她又矮又瘦,躲入褥中,只要那?柳姑娘不掀开被褥,应当是看不见的。

何况,柳姑娘不是大家闺秀吗?大家闺秀在旁人昏迷时进屋就很不合适了,柳轻眉总不至于非要见到师兄不可吧?

缇婴脑子?糊涂乱想,因为慌乱而紧紧贴着江雪禾腰腹。

渐渐的,她感?觉到师兄与自己?之间,有什么棍子?支了起来?,硌得她不舒服。她屏着呼吸在褥中缓缓换姿势,然而怎么换,那?东西抵得她更疼了。

什么呀。

他身上藏了什么武器,怎么她不知道?他一个法修,有必要带那?么多武器吗?

缇婴直接上手,就要看他藏了什么东西在身上。隔着衣物,她手摸上去,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而这时,外面那?柳姑娘又在说话?,吸引了缇婴的注意。

柳轻眉道:“江公子?伤势这般严重,连人也见不了吗?”

她凝望着帘帏,以及床榻上那?一层将人裹得严实、什么也看不到的褥子?。

她喃喃自语:“莫非是有什么妖物作祟,躺在此间的人,早已被李代?桃僵,不是江公子??”

被褥中的缇婴慌了。

那?柳姑娘怀疑完,就向?床榻处走来?。

缇婴怕她掀开帘子?,当即也忘了琢磨那?师兄在戳着自己?的奇怪物件是什么。她咬牙,拥着师兄,费劲地在褥子?滚一圈,让江雪禾翻了个身。

暖热的床褥中,少?年的呼吸俯下来?,黑而凉的长?发,擦过缇婴的脸。

缇婴心跳鼓鼓。

她抓着他手腕,把他的一只没有染上黑气的手,推出了褥子?,在榻边缘,悬了半截。

那?只手枯白?,瘦长?,松松地搭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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