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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外表,但也没这么不在乎。

“诶哥。”李梁突然想起另件事,问道:“你当时为啥会突然休学啊?是出什么事了吗?微信问你你也不说。”

他平日大大咧咧的,有时也会开开玩笑,这话并没有指责的意思。

陈述刷手机的指尖一顿,好半天才回:“没什么事。”

他不想说,其余人也不逼迫,吵吵嚷嚷又点了两盆口水鸡,叫陈述跟他们一块吃。

离开餐馆时,陈述搭了李梁一下,低声道:“有空帮我看看二中附近的房子,我租几个月。”

他高三上学期办的休学,批的是两年,还没到。但陈述打算开学就去,不等下一年了。

“还租房啊?”李梁有些诧异。

陈述:“嗯。”

“行吧。”李梁没多问,答应下来:“我给你找个单租的。”

陈述道了声谢,两人说话间他抬了抬头,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跟着大部队拐弯走进了路边的小园子,旁边还是个公共厕所。

陈述环顾四周,明白了什么,乐了:“你们这是高中后遗症啊?抽个烟还要来厕所后面。”

这事属实好笑,几个人都乐了,连连摇头。

刚高考完的第一年,很多人都是难以反应过来的,他们也一样。

*

迟江很不爽。

他记得原文里的描述,说主角少年时性格沉闷,不太合群,因此总会被学校里的同学欺负,又没有家长撑腰,格外难熬。

迟江不一样,他从小被宠到大,虽不跋扈,却也不是个好脾气的,最不理解的就是这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包子。

还有,这男主从前没爹没娘就算了,现在都住他这里来了,还要受欺负?

当他迟江是死的?

“喂。”迟江喊了一嗓子,同时把脚边的石子儿踢到对面,成功吸引了那群混混的注意,齐刷刷的回头看他。

迟江莫名有种被猴围观了的奇妙感觉。

他挺了挺腰板,继续质问:“干嘛呢?”

围着他家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男主干嘛呢?

李梁把嘴里的半截烟薅出来,还有点茫然,他挠了挠头,很疑惑:“你……哪位啊?”

他们几个好兄弟在这路边聚一聚,抽根烟,犯法啦?

我哪位?

迟江腰板挺的更直了,他指了指陈述,道:“我是他的监护人。”

“你是他的……监护人。”李梁喃喃着重复,自动翻译了一下:“你是他爸?这么年轻?”

陈述:“……”

迟江自认跟一群小混混没什么好说的,也懒得解释什么,于是很不要脸的应下来,淡定道:“保养的好。”

陈述:“……?”

李梁更惊了。

他家就是做美容的,十八年来从未见过如此年轻的爸爸,差点掏出手机想问迟江要个微信,好好探讨一番。

迟江又上前一步,挡在陈述身前,严肃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非要打架?还这么多打一个?”

李梁被他的三连问问懵了。

不是,什么?什么事?打什么?

陈述也同样不解,他盯着迟江的高瘦背影,轻轻挑眉。

“我们……”李梁沉思两秒,偷偷瞄陈述的脸色:“我们……”

“没话说了?”迟江在心里唾弃他们,冷脸道:“那我就把陈述带回家了,日后有什么事也别找他了,找我,我陪你们聊。”

说完,他握住陈述手腕,大步把他牵走了。

“诶……!”

李梁睁大眼,有一瞬间怀疑他们大白天遇到人贩子了,刚想叫住他们,就见他陈哥镇定地冲他摇了摇头。

回到十字路口,迟江叫的车也到了,他把人塞上车,自己也坐到了后面。

他有心教育男主一番,让他别当受气包,又不知如何开口,遂闭口不言。

养崽绝非易事,迟江想。

“你刚刚说那话什么意思?”就在这时,崽主动开口了。

迟江一愣:“什么什么意思?”

装疯卖傻?

陈述扭过头不搭理人了。

半晌,陈述突然丢出一句:“以后少管我的闲事。”

不管他是什么目的,陈述都很烦。

林金海的手别伸太长了,这是要连他交什么样的朋友都要管了?

“???”

迟江瞪大眼,眸中是三分震惊三分怒火还有四分不可置信。

这崽???

简直是,大逆不道!

迟江气得不想说话,下车上楼回卧室关门一气呵成,完全不想搭理陈述。

陈述也没想理他。

这场单方面的冷战持续到后半夜,迟江半夜惊醒,摸去厨房喝水,因为懒没有点灯,一脚踩上了什么软软的东西,吓的他险些叫出声。

他啪一下把灯拍开,低头,跟陈述对上视线。

后者坐在厨房角落,一条腿屈起,另条腿伸长,手捂在上腹的位置,额角满是冷汗。

迟江把自己踩住的裤子拔开,一挑眉:“胃疼?”

也算是每本书主角的必有buff了。

“嗯。”陈述嘴唇煞白,勉强抬头,问:“有药吗?”

“没有。”迟江应的很快,脱口而出:“我不去买哦,我不多管闲事哦。”

第5章

*

陈述:“…………?”

这人是小学生吗?这么记仇?

迟江弯了弯腰,仔细欣赏着面前人难看的脸色,在注意到陈述握拳抵着上腹的手都在轻微发抖时,他啧了声。

“好可怜喔……”他说,“不过你这个样子吃药可不行,得去医院了吧?你要是求求我,我就带你去医院。”

陈述:“?”

他露出了个“你在做什么青天白日大萝卜梦”的表情。

不愧是男主,自立自强,疼成这样还能忍。

迟江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毫不吝啬赞美:“牛逼。”

陈述没力气搭理他,弓了弓身子,手指关节处死死摁着抽痛的胃,额前有细密的冷汗冒出来。

看他真的难受,迟江敛了玩笑神色,蹲下来扶他:“你先起来,地上太凉。”

陈述顺着他的力道起身,手撑在厨房的吧台边缘,缓慢的往外走,好半天才挪到沙发上。

安顿好他,迟江去倒了杯水,轻轻放在茶几上,认真叮嘱:“喝点热水。”

陈述这时候难受得有点想吐,压根喝不下去,没理。

他脑袋发热,昏昏沉沉的,一只手支着头,缩在沙发边角。

缓了好一阵,那股想吐的欲望总算被压了下去。

他微微抬头,对上了迟江的眼睛。

对方就蹲在他面前,一双眼睁的老大,仰着头,似乎在密切观察着他,眼中的担忧不似作伪。

见他看过来,迟江喃喃着问:“你还好吗?”

那表情,那语气,陈述总觉得他问的不是你好不好,而是你死没死。

他沉默片刻,摇摇头。

没死。

“喔,那就好。”迟江松了口气,低头鼓捣着手机,咕咕哝哝道:“我叫了车,马上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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