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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很负责的教练。
选手转型,基本功过硬,游戏理解拉满,临场应变快,场上场下都擅长整活。
有一类社交恐怖分子对尴尬气氛免疫,昨天晚上江驰抛下金主走人,事情原本是谈不成的,但他就是能仗着自己醉醺醺的莽劲,抓着钟少爷冰肌雪骨的小白手,絮絮叨叨的讲述着江驰的作战风格和游戏意识。
和江驰这种天赋型选手不一样,Chris是真心热爱又上限偏低的那一类选手,他很顽强的拼了四个赛季,靠后天的努力和加练把自己拉到了一流选手的末端,但与他同期的队友们走的走退的退,始终没能磨合出应有的配置。
Chris是带着遗憾退役的,江驰的出现让他如梦初醒两眼放光,江驰进战队的头一个月,他成天像个背后灵似的保驾护航,生怕这颗难得一遇的小苗苗被隔壁挖了墙角,
如今,新秀有了出人头地的契机,Chris是最高兴的一个,他在这行的年头久,知道资本扶持的重要性,钟云亭的投资是他八辈子求不来的好福气,于是,他豪气万千的痛饮三瓶,完全没注意到钟少爷从皱眉到麻木的面部表情。
一早上酒没醒,他就连滚带爬的跑来敲江驰的屋门,想要传达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他边锤边喊,五迷三道的咧着嘴角,蓝紫色的挂耳染像鸡窝一样乱糟,
“呜——驰崽!一千两百——万!驰崽,你太值钱了——咱们以后订夜宵都不用算满减了!!驰崽你醒没醒哇!快来跟我分享这个份喜——”
房门打开,Chris打鸣一般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沈琼换了江驰的衣服,宽大的连帽衫和运动裤,帽子遮着半张脸,盖住脚背的裤腿往上挽了一下。
再过两个小时,江驰的队友高铁返程,他要是还留在江驰的房间里,有些事情就真说不清了。
“我昨晚喝多了,在这补了一觉。”
沈琼打起精神,扯出一个还算礼貌的微笑,他对Chris伸出右手,试图以江驰家长的身份跟人家打个招呼。
“我是江驰的小——”
“驰崽。”
Chris是个很负责的教练。
各家俱乐部一直把谈恋爱这件事视作洪水猛兽,出于对职业的尊重,他也不例外,但江驰是个比较特殊的个例,他对江驰特别放心。
敏锐的洞察力让Chris将昨晚和现在统统串联起来,他眯起和沈琼差不多的宿醉肿泡眼,直接看向跟在沈琼身后黑着一张脸的江驰,如临大敌的撅着嘴巴鼓起了腮帮。
“地下恋情就要有个地下恋情的样子,你俩别这么嚣张好不好,钟少爷现在临门一脚了,给我继续转移地下,等钟少爷掏完钱你俩再谈。”
第19章 18
Chris给江驰批了五个小时的短假,让他把沈琼送回家。
作为经验丰富的前辈,Chris显然是见多了电竞圈里的恋爱故事,江驰是个难得的老实孩子,进队到现在,没内斗、没跳槽、没睡粉,状态优秀,态度积极,于同圈选手相比,属于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苗子。
所以,他对江驰有一种天然的放心, 况且就江驰目前的状态而言,他和沈琼一看就是有故事的,管多了绝对引火烧身,祸水东流。
玩战术的人,看起来再傻也揣着八十八个心眼,Chris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最大程度的送了个人情,快到季后赛的节骨眼上,他才不会横插一脚,打乱江驰的备战状态。
只要江驰心态稳定,状态稳定,地下恋情隐藏稳定,三者合一,换来钟少爷的投资稳定,那一切就万事大吉,就算东窗事发秋后算账,大不了他舍生取义,自己代替江驰肉偿。
回家路上江驰开车,半路去加了一箱油,沈琼坐在副驾驶上,喝着江驰在加油站里买给他的酸奶,服务员给错了吸管,偏细的口径被果肉堵得严严实实,他一连吸了几口也没喝到多少,反倒把自己累得头昏眼花。
沈琼药物敏感,守身如玉那么多年,冷不丁一开荤还是借着药劲和酒劲,路程没过半他就烧得眼前发白,起效的退烧药没能顶住来势汹汹的高热,江驰在等红绿灯的功夫摸了摸他的额头,他躲了一下没躲开,绵软无力的脖子扭来扭去,把脑袋里的浆糊晃得更匀了。
酸奶没喝上,烧也没退下去,沈琼偏头抵着车窗,把腿缩到了座椅上,他这些年确实瘦得过分,上午阳光刺眼,他拉过兜帽戴在头上,把脑袋挡得严严实实,像是被江驰的衣服囫囵吞了进去。
江驰尽可能快速的开到了家里,沈琼迷迷糊糊的蜷缩着,半张着干涩的嘴唇,手里捏着还剩大半的酸奶,整个人又轻又热,被他抱起来的时候还闭着眼睛哼哼了几声。
楼上卧室里有医药箱,里面有东西齐全,该有的都有,保质期是江驰负责检查,过期了会及时更换,沈琼只知道给他买推拿用的药酒,一打一打的往他床头柜里放,压根不知道自己屋里还有这么个小箱子。
沈琼打娘胎里就识时务,人一烧傻特别听话,让吃药吃药让喝水喝水,从来不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论伺候沈琼,江驰比江牧之更专业,他给沈琼加了一片管头疼的止疼药,又把沈琼没喝到的酸奶撕掉盖子,拿勺子挖出来,一勺一勺送到沈琼嘴边喂了进去,
双人床很宽敞,江牧之当年定床的时候满脑子龌龊思想,如今沈琼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上面,江驰坐在从书房搬来的椅子上,遵守着自己给自己定的规矩。
他父亲没留下多少东西,沈琼很迷信,怕江牧之黄泉路上手头紧,按习俗送盘缠的时候把该烧的都烧了,江牧之骚包,喜欢衣服,不喜欢手表,整整一个衣帽间的名牌衣服,沈琼一件都没留。
最后还剩两块手表,沈琼手腕细戴不了,留给了江驰。
十八岁生日,江驰穿着沈琼给他定的西装,戴着江牧之的手表照了张相,沈琼在摄影师旁边站了五六分钟,愣是没缓过神。
卧室的床头柜上摆过一张照片,是沈琼和江牧之的合影。
热闹喧嚣的夜场,黑衬衫的江牧之敞着领口,宽肩长腿,潇潇洒洒的倚在吧台上拗造型,一手抓着酒瓶子的细颈,一手搂着沈琼的纤腰。
那年沈琼二十岁,满脸胶原蛋白,吹弹可破的漂亮脸蛋让周边的一切黯然失色,拍照的时候赶上万圣节,为了让江牧之这种没文化的土豹子感受一下外国文化潮流,他特意在脸上画了一个荧光图案,是个长角长尾的小恶魔,呲着和江牧之差不多的虎牙,嚣张得骄纵又可爱。
这张照片沈琼没舍得烧掉,只收了起来,江驰把空掉的酸奶盒放到空荡的床头柜上,沈琼抱着被角想把脸往枕头里埋,他伸手挡了一下,托着沈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