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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气的坐下开席,像正常家长一样向对方的孩子嘘寒问暖。

邹钰常年在国外,很少吃到地道中餐,沈琼点得菜适合女孩口味,她吃得认真又开心,席间几次主动给沈琼敬酒,每一次都十分耿直得喝干净。

邹钰酒量青出于蓝,喝多了就咧嘴傻乐,小姑娘软乎乎的笑容本就可爱,再加上亮晶晶水汪汪的眼神,一时间仿佛有千头万绪一涌而上。

沈琼和江驰坐在同一侧,沐浴在邹钰殷切热情的目光里,大概是备赛太累了,江驰没什么精神,邹红问了他一点家常话,他回答得简洁而礼貌,似乎没有察觉到对方昭然若揭的意图。

——江驰这孩子就是老实,人家小姑娘就差把喜欢写在脸上了也看不出来。

沈琼一边感慨一边往小江同学碗里夹排骨、龙虾、大鲍鱼,那么多钱都花了,自家孩子多吃一口,他就少亏一点。

“邹女士——你让江驰先吃饭嘛——吃完了你俩再聊。沈叔叔,您也多吃一点,这个炒蟹好好吃哦!”

邹钰扎起披肩发,在脑后揪了一个适合大开吃戒的丸子头,醇香甘甜的酒劲酿得她面上发红,她打断了母亲和江驰的聊天,给沈琼夹了一大块飞蟹。

“他肠胃不好,不能吃寒凉的。”

色泽诱人的炒蟹被人凭空截胡,端端正正的摆放在冒尖的饭碗上,没有造成食物坍塌事件。

江驰的声音很温和,他停下和邹红的聊天,给沈琼盛了一碗热汤,很是熟练的撇出了几粒沈琼从来不吃的枸杞,放到自己的骨碟里。

“我陪你和邹姨喝两杯,让我小叔缓缓,他这点酒量基本到头了。”

第26章 25

酒桌上的台阶,傻子才不下,沈琼借坡下驴,双眼迷蒙的撑着腮帮子看江驰陪酒。

年轻人不懂酒桌上的规矩,也不善于跟长辈和异性沟通。

陪酒是不可能陪酒的,小江同学天生直肠子,说喝酒就喝酒,一句废话都没有,沈琼眼见他仰着脖子连闷三杯,喝完一杯续一杯,手速快得应接不暇,堵得邹红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沈琼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声,他歪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盯着江驰逐渐变红的脖颈和脸蛋,戏谑柔和的眼神从他眯成月牙的丹凤眼里流露出来,像是轻轻一点的蝶翼离开花蕊,纠缠出暧昧不清的沁甜。

江驰直来直去的打法将这场饭局的战线大大缩短,沈琼碗里的汤还没凉,他就把自己灌得五迷三道,一张俊脸红成小猴屁股,坐在椅子里晕得起不了身。

沈琼夹了片放在炭烤鲍鱼旁边当点缀的柠檬片给他,想让他挤点柠檬汁在水里醒醒酒,结果他看都不看张嘴就咬,咬完还咯吱咯吱的嚼碎咽了。

江驰敬了邹红三杯,陪了邹钰三杯,他比邹钰还实诚,用得是喝茶的茶杯,一杯小二两,六杯下肚再加上一片柠檬,这个喝法是个人都顶不住。

来之前江驰一直在通宵训练,酒劲上来自然难受得要命,他白着一张脸,额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了汗,邹红这种老江湖当然能看出来他是故意的,但他毕竟是江牧之的儿子,有些事情不能闹得太难看。

江驰灌醉自己,结束了一个他和沈琼都不想来的酒局。

沈琼叫了代驾,把后排位置留给他躺着,自己坐了副驾驶,车辆驶出盛京楼上了高架桥,后座上的江驰和之前的沈琼一样,重新睁开的眼睛清醒无比。

他侧头看向前排,沈琼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司机扯着闲篇,凉飕飕的风从特意降下的窗户缝里吹进来,他以仰躺的姿势看向沈琼半个背影,沈琼特别适合这种夜色朦胧的场景,忽明忽灭的光源是和车辆擦肩而过的路灯,明暗之间的沈琼总会给人一种不真实的美感,像是近在咫尺,又像是轻轻一碰就会烟消云散。

回家的时间比预想的早出不少,江驰被沈琼扶进屋,贴在楼梯台阶边上的感应灯亮起,他靠在沈琼肩上睁开眼睛,努力看清眼前。

“小叔,楼梯歪了,看着好晕。”

——十九岁的小江同学怎么能喝酒呢,在沈琼的认知里,江驰一直是滴酒不沾的乖小孩。

“慢点,我扶着你走。”

没有醉意的沈琼在心里叹了口气,下午那点别别扭扭的滋味早就抛在了脑后,他架起江驰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扛着孩子上楼,为了避免摔倒,他还伸出手去搂住了江驰的腰。

年轻人训练有素的肌肉是不会被卫衣掩盖的,温热紧实的血肉很难让人保持平静,尤其是在江驰主动依靠过来之后,大半个身体紧紧相贴,所有的感知被放大数倍,争先恐后的顺着神经流窜奔走。

沈琼有一个极小幅度的停顿,足以被江驰察觉。

他们走上没开灯的二楼,沈琼犹豫了一下,带江驰去了主卧,江驰有日子没在家里住,总得收拾一下,换换床单枕套。

“我给你铺个床,你先躺会,好了我叫你。”

“小叔。”

沈琼松开了手,江驰没有松开手。

骨节分明的右手扼住窄瘦白皙的腕子,是对着猎物露出的獠牙,也是对着饲主乞怜的挽留。稍显粗糙的薄茧蹭过手腕内侧最细嫩的皮肉,有一次推心置腹的剖白作为铺垫,江驰的目的昭然若揭,他在黑暗中看向沈琼的眼睛,贴在他指腹的脉搏加快了频率,从慌乱变得更加慌乱。

“——江驰!!”

“我喝多了。”

陈述性的诚恳语气加上绝对扯淡的内容,江驰拉着沈琼的手,将他心心念念的小叔摁在了宽敞的双人床上,他借着醉醺醺的酒劲埋去沈琼颈间,嗅着清淡却好闻的香气。

白金项链落在他唇边,他不假思索的张口衔住,生涩的金属味道在他口腔里弥漫开,他用舌尖勾起碍事的链条,对着沈琼白白净净的颈子咬了一口。

“苦……”

今天晚上见面的第一眼,他就发现沈琼化了淡妆,八百个心眼的小江同学故意嘬了一嘴定妆喷雾和遮瑕膏,然后顺利成章瘪嘴委屈。

化了妆的沈琼很好看,像以前一样好看,但他不想将这个观点表达出来。

他结束了短暂的冒犯,紧紧拥住沈琼的腰,使劲蹭向沈琼的肩窝,年轻漂亮的沈琼是江牧之的,他不要粉饰太平的假象,他要靠自己的本事把沈琼养回曾经的样子。

“来的路上,邹红问了我一些事,我糊弄过去了。我不知道你和她怎么谈的,但我觉得她不是真心帮忙。”

在沈琼挣扎的前一刻,江驰停住动作闷声开口,他依旧摩挲着沈琼的腰腹,甚至偷偷掀开柔软的衬衫面料,贴着沈琼的后腰缓缓向下,描摹那一截暂时无法接近的姣好弧度。

“她都问你什么了?”

“她问我车是自己买的,还是你给我买的,怎么没买个好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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