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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的中年男“人”,半晌,轻轻笑了。

“让他说。”

丛书杨甩开压他的雄虫,气息不稳,但语气中的怨毒不减:“真可怜啊,拼命护着的雌虫……”

他又看向温北,指的是谁很明显:“却是个不忠不孝的臭虫,他从小就冷漠自私,他压根就不爱你!他就是要利用你……”

“言何殿下!”

丛书杨的话被一旁的雌虫急急打断:“您还在流血,快点进行治疗吧。”

言何偏头,发现这只虫有点眼熟,似乎是在温北的军区见过。

他没多想,垂眼去看还跪在地上的温北。

后者衣衫凌乱,两只手撑在地面,即便如此还是摇摇欲坠,脸上的冷汗和泪水混杂在一起,可怜兮兮的,像只大雨天被遗弃在路边的小狗。

察觉到言何的注目,他抬起头,眼睫轻轻的抖着,嘴唇翕动,像是想说什么。

言何耐心的等了片刻,他却什么都没吐出来,只摇头,也不知在否认些什么。

丛书杨已经被带远了,不甘的喊声回荡在走廊。

言何大拇指重重地摩挲了下指骨,在心里轻轻说,我知道。

他知道温北不爱他。

一直都知道。

可是要怎么办呢。

他忘不掉,逃不走,心心念念。

或许人这一辈子,都会有这么一遭,如此热烈,如此心动,毫无道理。

除了他,都不行。

言何不想忘,也不想逃,属于他的,他迟早得到。

只不过遇到了一点小小的挫折,没关系。

他无意识按了按腹部,那里已经不再流血,但还隐隐作痛。

事已至此,温北的头发还是黑色的,他甚至……没有一点多余的情绪。

太疼了。言何想。

就像他穿越前,子弹从身后穿过腹腔时,一样疼。

言何站在走廊的边缘,感受着穿涌的冷风,头一回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他穿越而来的意义是什么呢。

“殿下?殿下!”

言何倏地回神。

送来医疗舱的雌虫快急哭了,哆哆嗦嗦的指着他的伤:“您快进去吧,好多血……”

急什么,又死不了。

言何扫了巨大的医疗舱两眼,发现不愧是S级,可供多人同时使用。

塔尔已经进了隔壁房间,刚开始传出几声打斗响,现下已经安静下来,料想是顺利的。

“别哭了。”言何伸手,似是想替温北擦掉眼泪,不知为何又停在半空没有继续动作,他顿了顿,道:“不是已经结束了么,还哭什么。”

说着,他复又抬起眼,透过玻璃望向隔壁,什么都没看到。

“都结束了。”他喃喃着,“不用担心了。”

“雄主……”温北嗓音哑的像生吞了十斤铁锈。

“其实我不喜欢这个称呼。”言何说,“以后别叫了。”

温北脸色又白了几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眼前的身影已经倒了下去。

药剂的副作用后知后觉的漫上来,言何只觉得疲惫不堪,撑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恍惚间他好像听到谁惊慌失措的喊声,渐渐消失在耳畔。

言何再次醒来时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这里布置的简朴低调,却不难看出其设计的精妙之处,无论是采光朝向还是家具装潢,都是顶尖的。

言何无声观察了片刻,这才活动下脖子,看到了趴在床边的温北。

后者还是那头乌发,整张脸都陷在臂弯,只露出毛茸茸的头发以及白皙修长的后颈。

言何眸光一顿。

他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能抑制住本能,伸出手摸了下温北柔软的发丝。

他很快收回爪子,因为看到温北手指蜷了蜷,估计快醒了。

果不其然,没多久,温北便直起身子。対上言何的眼睛,他愣了好一会儿,有些惊喜似的睁大眼:“您醒了?”

“……嗯。”言何清清嗓子,问他:“我睡了多久?”

“三天。”

这么久?

这具身体还是差。

他在心里下了结论,抬头,却见温北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眼周的青黑遮都遮不住,短短几天好像换了个人,疲倦又清瘦。

“……”言何舔了下嘴唇,觉得口干舌燥,他忍了两秒,问:“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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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分房

“有。”温北立刻点头。

他好像很怕错过这次机会, 拘谨的坐直,连衣角都透露着紧张。

言何瞥了眼他紧捏着小臂的右手,没说什么。

他向来理智, 就算伤害了自己也会用最低的成本换来最迅速有效的成果。

而温北不一样。

他傻得很。

手臂上的伤口还缠着纱布, 也不知道他捏那里有什么好处。

言何轻轻啧了一声。

躺了这些天怪难受的, 他支起身子, 在温北的搀扶下坐起来,倚靠在床头。

“……说啊。”好半天,言何无奈的叹气:“要我求你才能讲吗。”

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说点心里话像是能要他的命似的。

别人的肺腑之言, 说出口靠的都是勇气和真诚, 而他的……得把皮肉切开,血淋淋的五脏六腑露出来, 才能换来那么一句两句。

“对不起。”温北抿唇。

他酝酿了很久, 语速飞快, 像是是很怕被打断后再也说不出口。

“对不起,我知道您不想听这个, 但是我做错了是要道歉的。我不能……不能仰仗着您的宠爱肆无忌惮。”他把整条纱布都握的皱皱巴巴, 又改换场地, 握着拳去按手指,“我知道您很生气, 您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只要您能消气……我买了很多工具, 还学了很多课程, 我会让您满意的……”

言何听前几句的时候还很淡定。

甚至在心里欣慰了片刻——他家这只小刺猬竟然都会说好听的了。

听到最后, 他稍微有些起色的心情,又跌了回去。

他抬眼, 去找温北的表情,试图在对方身上揪出一点情绪的蛛丝马迹来。

视线相撞,温北倏地移开脸。

只有半秒,言何还是看清了他的眼睛。

干净的、懵懂的、不染杂质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做错的到底是什么。

言何平静地想。

但追究这个是没有意义的,退一万步来讲,温北不喜欢他又不犯法。

那头乌黑的发丝他看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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