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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爽约,天打……”

“行了。”

夜清蓦地抽出手,只觉手背像被烙铁烫过一般,全是燥热。

落摇目中难掩失落。

夜清根本压不住那绕到唇齿间的答应:“……嗯。”

落摇愣了下:“你答应了?”

夜清收了白玉盒子:“二十枚至阳丹。”

落摇:“好!”

夜清见不得她委屈,也见不得她笑靥如花。

她此时不过受幽荧蛊惑,染了七情六欲,才有了这副生动模样。

等回了鸿蒙树,又是那无心无我无情的远古神祇。

被抽一次魔髓。

该长记性了。

夜清冷下心,说道:“别指望我助你破阵。”

落摇:“不必,你能跟着我就行。”

夜清又道:“这种幻阵,由心魔演化而来,幽荧会助长幻象。”

落摇眨眨眼,问道:“也就是说,我俩进去了,会提升幻阵难度?”

夜清:“嗯。”

落摇慎重问道:“会伤及其他学生吗?”

夜清:“不会,幻象只针对你。”

落摇展颜:“那没事,我很能打的!”

夜清:“……”

落摇以为他不信,说道:“放心,我虽用不了至阳之力,但你的幽荧之力也很霸道,还不挑武器,我用起来十分契合,竟不觉得生疏滞涩……”

当然不会生疏与滞涩。

她体内曾有一半都是他的幽荧之力。

夜清不想听她说话了,点亮幽荧。

落摇本就离他很近,这会儿直接贴上他胸腔。

她踮脚也够不着。

夜清轻叹一声,将她拦腰抱起,少女温热甜软的唇,落在他肌肤上。

小小的一片肌肤。

燃起的是心底的燎原烈火。

第29章 入幻阵

妖月峰。

一袭紫衣的春不然在空中随意拨弄着, 那是七个颜色各异的珠子,每一个都饱含着一种“情”。

七情幻阵,是从人之七情入手, 布下的心魔阵。

这类阵法最是难缠,若是将七情都设入阵中……

三界能走出来的人, 屈指可数。

春不然点了一个黑色珠子。

朱厌的桃花眼微挑:“为什么是‘恐’?”

春不然饶有兴致地反问他:“你想要什么?”

朱厌点了点最亮眼的那个红珠子——“爱”。

春不然笑了:“这你就不懂了,‘爱’是隐晦的,不可直面, 若真布下‘爱’阵, 你俩至多是露水情缘,或者说……”她斜他一眼, “你更想和小帝姬春风一度?”

朱厌:“不, 我要她的心。”

春不然:“那就听我的, ‘恐’是最适合的。”

她又解释道:“你与她一起经历大恐怖, 也直视彼此心底的恐惧, 才能真正了解彼此, 而且人在恐惧中, 更容易生出爱。”

朱厌略沉吟后道:“她心中的恐惧是什么?”

春不然看他:“你是在想自己的‘恐惧’吧。”

朱厌眼眸眯起。

春不然一眼看穿他的心思:“你若不想暴露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就别总想着要她的心, 那可是神族, 神族的专情是那么好受的吗。”

朱厌:“我不介意暴露给她, 但这幻阵中不只有她。”

春不然:“怎么,怕我害你啊。”

“不怕啊。”朱厌弯唇,“事实而已, 有什么好怕的。”

春不然指尖轻弹, 推开了黑珠子, 无趣道:“你这般多疑的性子, 怎敢想要一人心?”

朱厌:“她不一样。”

“她就不会害你了?”

“会啊。”朱厌笑眯眯的,“她日日夜夜都想弄死我。”

“那你……”春不然不问了,她明白了。

朱厌那性子,从不怕人想杀他。

他只是厌恶欺骗。

东神小帝姬不会骗他,也没必要骗他。

朱厌收了唇边笑意,道:“别用‘恐’,我并非信不过你,而是她身边还有个守照家的疯狗,极可能会随她入阵。”

春不然不以为然:“我自会设下规则,只让你与小帝姬入同一幻境。”想要闯七情幻阵的多了去了,若是全都凑到一起,那麻烦了。

万一误伤了书院学生,春不然也是要担责的。

她可不想离开三界山。

她的好姐姐是真的会弄死她。

朱厌:“什么规则?”

春不然:“心仪之人。”

说到这,春不然忽然明悟:“她那随侍也心仪于她?”

朱厌:“对。”

春不然想了想,点了那枚紫色珠子:“那,这个吧。”

七情之“恶”。

凶煞之阵。

很适合英雄救美。

朱厌又道:“对了,将阵心落在我身上。”

春不然:“行。”

落摇可算是松了口气。

有夜清随她入阵,她信心满满。

眼下只希求,千魂道于她有用了。

布阵需要些许时日,这几日落摇每夜都早早去了逍遥阁。

大多时候,夜清都不在阁中。

他虽居于三界山上,却似乎很忙,脚不沾地。

魔域帝尊,忙一些也正常。

尤其他没了魔髓,觊觎他尊位的人,能从三界山排到东神山。

落摇跟小遮嘟囔:“他不会白日在魔域,晚上再赶回三界山吧……”

小遮:“这路程可着实不近,很是奔波。”

落摇想起自己从宜居峰飞回长生峰都折腾得很,他若是从魔域回三界山……别看是交界处,魔域的主城离着三界山可远得很,横跨半个魔域了。

“谁让这幽荧之力……”落摇瘪瘪嘴,“汲取的法门这样苛刻。”

落摇又道:“千魂道若是有用,我与他都是解脱。”

小遮:“……”

行叭,主人说得都对。

夜清每日回来,看到的就是捧着书卷,坐在逍遥阁中的少女。

主殿是黑色调,除了薄薄轻纱外,桌椅屏风皆是黑木。

黑与白本是冷色碰撞。

她却像一道暖阳,柔软了冷昼。

她似是习惯了独处。

一个人也悠然自得。

连入了画都不自知。

夜清脚步一重。

她立刻抬头,眸中晶亮,而后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

“陛下回来了。”

落摇有求于人,自是要礼貌周全。

夜清:“嗯。”

说罢,指尖幽荧一亮。

落摇给他斟茶的手一抖,声音不受控地轻颤:“急什么,茶都洒了。”

夜清眼睫微阖:“我既答应了,便不会失约,你不必如此殷勤。”

落摇受幽荧蛊惑,情绪管理失败,她放下玉壶,没好气道:“一口茶就算殷勤了?”

夜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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