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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叫好:“一切就都托付给武安君了!”
秦鱼脸色臭的很,他忍了又忍,没有当众反对太子柱的“王令”。
秦鱼跟在白起的身后往外走。
或许是秦鱼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白起安慰他:“你也莫要太伤心了,你若是哀伤太过,让先王知道了,定会心疼。”
秦鱼盯着白起,眼睛有些泛红,语气难得的有些冷硬问道:“你为什么要亲自请战?你多大岁数你自己没数吗?”
白起先是被他说的楞了一下,等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便笑了起来。
秦鱼:“你笑什么?!”
白起笑道:“你觉着我老了,上不了马?打不了战了?”
秦鱼嘴硬:“难道不是吗?巡游时候你就病了一回,打仗可不比巡游,你身子骨受的了吗?”
说起自己在巡游中那次生病,白起就非常有话要说:“上次若不是你非拉我喝酒,喝醉了吹了夜风,我原本可以不用病的。”
秦鱼听到这样推卸责任的话,秦鱼气的眼睛都睁大了一圈:“我拉着你喝酒?明明是你......”
白起老神在在:“谁能证明?”
秦鱼嘴巴张张合合,最终泄气道:“能证明的人,已经躺棺椁里了......”
两人心情都低落起来,沿着宫道往外走。
如今已经是九月末了,落叶枯黄飞舞,一派的寂寥景象。秦王崩逝也才十来天的功夫,时间短的,压根没有人已经死了不在这个世界上的真实感。
两人无言的走了一会,秦鱼继续一开始的话题:“河内有王翦、摎、张唐等将军率领的六十万大军,不愁不能抵御住联军,你,为什么一定要亲自走一趟?”
白起:“大概是为了我‘人屠’的名号吧。”
秦鱼
皱眉,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白起无声的笑了笑,他道:“不瞒你说,自从跟你联手,我负责攻城略地俘虏人口,你负责让这些俘虏安安分分的安居乐业以来,这么多年过去,我夜里睡觉,都能安稳许多了。有时候我都在想,赵鱼,你怎么生的这么晚?你要是早生几十年,哪怕十几年,我是不是,就不用杀这么多人,赚这么个‘人屠’的名号了?”
秦鱼眉头皱的更紧了,辩驳道:“用兵之法而已,一切都是为了胜利,何必想这么多?”
白起笑笑:“不错,用兵之法而已,有你在,我的《白公兵法》,都能多写几页纸了。”
除了杀人,还需治人,治理军队自己人,治理俘虏敌人,都是兵法学问。
秦鱼:“别偷换话题,你还没说你非要自己领兵的原因呢。”
白起无奈道:“河内不止是你的心血,更是我的心血,我当年辛苦将它们打下来,可不是为了今日让别人糟蹋的,既然魏无忌想正面对敌,那我就......”
“行了,别说了。”秦鱼忙制止道:“我并不想知道你的作战计划,我只是,只是......”
白起接口道:“你只是担心我的身体,我知道了。”
秦鱼:“......”
他感觉心口闷闷的,他想说,将河内的损失降至最小,又不是非你不可,秦国如今,并不缺乏将领用,但秦鱼也明白,如果是白起领兵的话,说不定敌人一听他的名号,就都望风而逃了。
这也是白起方才说的“......为了我‘人屠’的名号......”的意思。
白起“人屠”这个名号,就是从韩魏楚三国这里杀出来的。!
第192章 韩王
与上次长平之战白起是秘密到上党不同,此次白起征战,先是轻骑从咸阳出发,然后在洛阳集结军队,再旌旗摇曳光明正大的摆出阵仗来行军的。
因为今年的秋收已经结束了,百姓正处于农闲阶段,秦人又不畏惧战争,所以,虽然秦国正处于四面防御和开战的局面,已经征发过一次兵役了,但自愿跟随白起出征的老秦人仍旧很是不少,只从咸阳附近二次征来的兵就有六万左右,更别提在二川郡,已经有五万大军等着了。
白起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面雄赳赳气昂昂的好儿郎们,觉着十万人是个不多不少不尴不尬的数字。
若是急兵突袭打速度战的话,十万军太多了,四五万差不多,但若是攻占城池还要押送俘虏的话,十万人可不够。
白起留下军尉公孙棠棣领着两千人在二川郡继续征兵两万,作为后勤服务部队,两万是下限,没有上限,如果公孙棠棣有那个本事,大可将所有二川郡的百姓都征来做兵役,兵家用兵,总是多多益善的。
因为不是上前线对杀,所以,这新征的兵役条件可以放宽一些,男女不限。
秦国征兵,早就男女不限了,如果女人在战场上杀敌取胜,一切待遇,都跟男人一样。但限于先天身体条件,能在战场上靠拼杀出头的女将,并不多,更多的是以智力取胜的尉官计量官等中等军官,管理大军中各项事宜,即便如此,女子从军,在秦国也已经蔚然成风了。
更何况,有一个独领大军的蒙嫣和在前头摆着,女人从军从政的上限给无限拔高,主观客观上的限制无形中就少了许多。
安排好征兵事宜之后,白起领军继续前进,沿着大河向韩国而去。
没错,白起不是去支援河内的,而是带兵去攻打韩国。如果韩国都没了,去攻打河内的韩军就成了孤魂野鬼,再无家可归,军心动荡,还打什么仗啊?
公孙棠棣望着渐渐远去的车架和旌旗,满面愁容,对压后的女将岚小声逼逼:“要征健妇,为什么是让我留下,你反倒要和武安君去征战?”
女将岚看看四周忙碌的同袍们,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告诫道:“军令如山,不容置疑,敢质疑武安君的命令,你这是不想要命了还是不想要前程了?”
公孙棠棣缩缩脖子,跟受到惊吓的竹鼠一般四处张望,确定无人听到他方才的话语之后才斩钉截铁的反驳道:“你可别瞎说,我何时置疑......我只是不懂而已,不懂就问,这可是学堂的规矩。”
公孙棠棣和女将岚都是栎阳初学一路学出来的,他们既是同乡也是同学如今还是同袍,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彼此也不是一般的信任,有什么话也都敢说。
女将岚笑道:“谁让你后勤搞的好,武安君特地让你留下征兵,那是看重你呢,你看有多少人羡慕你能的武安君看重,知足吧你。”
公孙棠棣苦瓜脸,道:“能走汤公的晋升路线固然是好,但我这不是想着上阵杀敌争个人头军功吗......”
女将岚嘲讽:“切,你可拉倒吧,我都打不过,你还想去杀敌?别最后成了敌人的军功,到时候哭都没处哭去。”
公孙棠棣黑脸:“我是现在已经是官大夫,可以领兵作战,不会那么轻易就死的。”
团队作战,主将若是战死,兵卒是有罪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