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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不过,也再无方才的洋洋得意了,整个人都警觉了不少。
秦鱼无奈的瞪了眼一旁心情明显好了不止一下的秦峦,欺负个小孩,很得意吗?
秦峦回了兄弟一个我就是很得意的眼神,自顾自的搂着宝贝闺女喝牛乳粥。
秦无厌看看秦王政,小声问蒙恬道:“甜甜,我一会要去雪地里打兔子,你去吗?”
前几天在废宫躲藏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好多小动物,今早跟父亲一说,父亲说他可以教她如何在雪地里做陷阱捕猎,她早就等着了。
蒙恬看了眼秦王政,问道:“大王,咱们一会去打兔子吗?”
秦无厌噘嘴:“他现在是大王了,大王都是坐在屋里不动弹的,他肯定去不了,咱们几个自己去,不带他玩。”
秦王政的脸色又变,而且是往脸黑的方向去变。
蒙恬:“......”
白药师轻咳一声,看看秦峦和秦鱼,对秦无厌斟酌道:“大王并不是坐在屋里不动弹的,只要大王愿意,就可以和咱们一起去。大王,您想去吗?”
秦王政没有回答,而是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无厌。
秦无厌被他看的不能躲避,只好哼哼唧唧道:“你要是想的话,就一起去吧。”
秦王政慢吞吞道:“秦无厌,你得特地邀请寡人,寡人才能考虑要不要答应你的邀约。”
寡人——
自从秦王政踏进这间宫殿开始,第一次自称寡人。
秦鱼自顾自的用膳,好似没听到小孩子间的对话。
秦峦则是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自斟自饮好整以暇的看戏。
王孙谦咽了口口水,这气氛,让他不由自主的紧张。
白药师低垂着眉眼,正襟危坐的好似是在上朝,而不是坐在案边与大家共食。
秦无厌不妨听到这样的话,她虽然不是很能区分的出这话里的几层含义,更不懂什么邀约不邀约的,但是她属于直觉大于理性的小动物,秦王政这话里的挑衅却是被她精准的接收到了。
秦无厌蔚蓝色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她嘴巴张张合合,小脸都憋红了,才挣扎着踩着秦峦的大
腿,站的高高的,插着小腰,像一头愤怒的小狮子一般喊道:“秦政,你想打架吗?!”
“噗咳咳咳咳......”
是蒙恬被呛到了。
秦王政:.......
白药师、王孙谦:......
秦无厌倏地转头,找盟友约架:“甜甜,一会你帮我打他!”
蒙恬拒绝:“大王没想跟你打架。”
秦无厌愤怒:“他有,他刚才就是想打架,我都听出来了,哼!”
秦王政狡辩:“寡人只是想要个正式的邀约,可没说要跟你打架。”
秦无厌努力辩解:“你说‘寡人’,就是想打架,我都听出来了,你别想蒙骗我。”
秦王政无语。
他刚才只是觉着自己被冒犯到了,秦无厌年纪小,或许不是很懂事,但有一点,她是真的不怕他,而且,她是真的、非常的、真情实感的,没有把他当做一回事。
在她眼中,他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一个人,就算他现在做了大王,在她眼中估计都没她房里的狸花猫更吸引她的注意。
看到她,秦王政很难不去在意秦峦,他总是忍不住的要从她的身上,去寻找秦峦的态度和影子。
他刚才那句话,只是下意识的不自觉的表达,他说之前绝对没有挑衅的意思,但这话结合他的语调和下意识的态度说出来之后,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不管别人有没有听出来吧,秦无厌这个丫头就是听出来了。
到底谁说这丫头傻的?
秦王政以为,这丫头真是再精明不过了!
秦王政努力不去翻白眼,对秦无厌循循善诱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咱们就一会见真章吧。打兔子是吧?等会咱们就看谁打的兔子多,多的就算是赢了,要跟对方道歉,约不约?”
秦无厌拧紧了小眉头:“为什么要道歉?我又没做错什么。”
秦王政:“你就说你敢不敢应约吧?”
秦无厌狠狠瞪了秦王政一眼,然后拉着蒙恬询问:“甜甜,他什么意思?”
蒙恬简直要痛苦死了,不是吧,你连人家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就要跟人家打架,得亏你生在咱们这样的人家里,要不
然真是让人给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呢。
蒙恬对秦无厌道:“无厌,大王就是想跟你做朋友,你不喜欢跟他一起玩,你就明确的拒绝他,你方才那样勉强答应的样子,太不礼貌了。”
秦无厌眨巴眨巴大眼睛:“是这样吗?”
蒙恬斩钉截铁回道:“就是这样。”
秦无厌觉着不好意思了。
她,她方才,确实是不想跟秦政一起玩来着,要是别人不想跟她玩,还扭扭捏捏的装作和她一起玩,她知道了,她也会不高兴,想跟对方打架的。
秦无厌妥协道:“行吧,等会咱们就比一比,打兔子少的,要跟打兔子多的道歉。”
蒙恬:“我可不帮你。”
秦无厌哼哼:“不要你帮,阿父会帮我的,对吧,阿父?”
秦峦:“咳,我只负责教,比试嘛,还得你自己来。”
秦无厌:“......药师,你......”
白药师忙道:“无厌,你要是不嫌弃,我会帮你的。”
秦无厌纠结:“......你确定你会是帮我,而不是把兔子吓走?”
王孙谦:噗噗吭吭哈哈哈哈哈哈......
蒙恬给他夹了一筷子酸笋,快压压吧,可别真的笑出来了。
秦鱼见孩子们都吃的差不多了,就笑道:“行了,去玩吧,戴好围脖,别灌了冷气,冻着肚子。”
等人都走了,秦峦的脸才耷拉下来:“敏感,多疑,心机深沉!这就是你看中的人!”
秦鱼不能违心的说这只是孩子间的小嫌隙,让他们自己解决就好,以小见大,秦王政天性中确实有他多疑的一面。
而且,他是真的,心机深沉。
但秦鱼并不觉着这是坏处。
秦鱼道:“是璞玉还是瓦砾,还要看教的人怎么雕琢,仲兄,政儿是个聪敏的孩子,你如何对他,他就如何对你,人都是这样,在这一方面,他并没有什么不同。”
秦峦并没有因他的话有所展颜,但也道:“希望如你所言。”
秦鱼道:“不说这个了,我打算去见见子楚,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秦峦哼笑道:“估计他并不想见到我,我倒是很想
去见见他的王后。”
秦鱼大皱其眉:“你什么意思?”
秦峦摩挲了下下巴,呵呵笑道:“没,没什么意思嘿嘿。”
秦鱼:......
“仲兄,我不想在这大郑宫里,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秦峦轻咳一声,凑近了秦鱼,压低声音问道:“那出了这...大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