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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打断她:“你不会认为我会信这副漏洞百出的说辞吧?”

金川夫人没料到宋钊会如此不给面子,一时愣住了。

“只要我想,不用一个时辰,官府的人便能将这溪山阁的里里外外清得比寺院都干净。”

宋钊继续道:“听闻这里曾是前朝的藏宝之地,里头应当也剩了不少历朝的奇珍异宝,倘若真找着了,也正好将其上交给朝廷。”

他看着脸色煞白的金川夫人:“至于夫人,成为主动上缴稀世遗宝的功臣,还是私藏和璧隋珠的罪人,便不好说了。”

“噢,可能私藏的不止是珍宝。”

金川夫人眼睫颤动,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自家那价值连城的异宝与九王爷送来的黄金中定夺。

“但或许,什么也不会发生。”

宋钊起了身,缓缓道:

“今日我只是溪山阁一名普通的宾客,身边也只带了一个人。”

金川夫人满额是汗,听见那人说:

“一切还是交予夫人自己作决定吧”

*

“这羽箭的箭头好像被人磨钝了,上面全是锈。”

元锡白将那箭拔下看了看,松了口气:“就算射中应该也只会受些皮肉之苦,死不了人。”

琴解语担忧地看了看自己脚下,用口型询问元锡白该怎么办。

“没事,这种机关应该就是吓唬那些小贼的,都是些雕虫小技。”

元锡白眯着眼观察着这条甬道两侧与顶部的壁画,再看了看脚下的符号,问道:“姑娘读过《易》吗?”

琴解语怔了一下,摇了摇头。

“像这种藏宝之地,最讲究‘地势天和’的风水了,方才二层有十二个房间,三层有十个房间,对应的应该是十天干与十二地支。四层与五层分别有八个房间与六个房间,对应的应是八卦与六爻。”

他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与“––”,道:“这上边应该是成卦的两种符号,阳爻与阴爻。”

“再看那壁画上猛兽,像不像龙、凤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

琴解语仰头一看,只见画中那青面獠牙的神兽确实长了一双羽翼,旁侧还画了许多祥云与山川,以示其腾云驾雾之能。

“设计这机关的人还挺仁慈的。”

元锡白勾了勾嘴角:“把过路的方法都画在我们头顶上了。”

*

小宋:T T

作者:干嘛

小宋:上次doi还是在38章

作者:下章一定……QAQ不然就下下章……

第47章 溪山阁(二)

“我曾经在书中读过,三爻根据天、地、人三才而成一卦,而八卦又有各自的属相与衍义。”

元锡白道:“这壁画上正是虺化蛟后继而飞升为龙的过程,龙为重渊之兽,有行云布泽、潜渊鸣雷之能,对应的正是八卦中的震卦。”

他怕琴解语听不懂,在她手心画下一个“?”符:“两阴在上,一阳在下,我们按着这个顺序走,便能安全走到出口。”

琴解语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走着。

谁知就这般快要行至尽头时,她衣摆上的玉饰不知被什么东西钩破了,竟然悉数滚落了下来,足足有一个明珠大小的佩环便清脆地砸在了地上,碎成了数片。

与此同时,本该是阴爻亮起的地方,突然亮起了一块阳爻——

“小心!!!”

元锡白闻见响声回过头来,眼瞳巨缩,反应极快地将琴解语一把推开:

只闻“嗤——”地一声,面前的墙缝中竟喷出一股诡异的青烟,迅速地将他整个人吞没了。

琴解语方才被元锡白推至出口,见此突发异状,便急忙丢下手中之琴,眼疾手快地将一团烟尘中的元锡白给拉了出来。

霎时,一道厚重的石门从天而降,应声轰然落地,把张牙舞爪的青烟给挡在在了门后。

“咳咳咳、咳咳咳——呕……!!”

元锡白面色痛苦地捂着喉咙,躬着腰,呛得眼泪糊了满脸。

琴解语不能言语,急得快哭了,抓住他的手,在上边用力地写了一个“宋”字。

“别、咳咳……别去找他……”

元锡白狼狈地擦了擦嘴,扶着快速起伏的胸膛:“我没事……那烟应该没毒,来势汹汹,但味儿确是甜的,要是有毒我……我方才就当场毙命了……”

“我缓缓就好,别……告诉他。”

琴解语吃力地扶起他,踉跄了一下,听见元锡白断断续续道:

“我们得快点……不然要赶不上计划了。”

苏其正坐在帘子后,听着从左侧飘来的淫声笑语,有些不耐烦地用指头拭了拭酒杯。

都是因为楼重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他才得整日跟在这肥头大耳的老色鬼身边盯着,以防他像上次一般失手玩死人。

他的志向本是追随在陈国公身侧,出力献策助那人完成皇图霸业,哪料得如今除了下朝时要讨好皇帝外,夜夜都得随这九王爷宿于秦楼楚馆间,除了饮酒便是听琴赏花,整日不务正业,当初的雄心壮志逐渐变成了一腔不甘的怒火,郁结在了他的心里。

苏其正仰头闷了一口酒,再回过神,斜对面不知何时来了一个人。

那人投在帘上的影子身量修长,举止清雅,虽看不见面容,但料想应当是哪家的高门子弟。

只见他将身上厚重的斗篷解了下来,抖了抖簌雪,便将其交给身旁侍从,安静地入了座,与另一头的笑骂喧嚣格格不入。

苏其正望着那人影,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来人哪——”

九王爷已喝至微醺,却久久不见有人来起舞助兴,顿时不满地在用拳在桌上敲了敲:

“说好今日有与往常不同的美人呢!?”

一旁的歌姬小心地陪着笑脸,娇声道:“大人别急,妹妹们正在沐浴更衣呢,兴许是那琴太重,在路上耽搁了。”

“还穿什么衣服。”

九王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一把粗鲁地揽过那肤白柳腰的歌姬,当着众人的面将她的外裳扒了开,在那光裸的肩头亲了一口:

“到时候还不得一件件地脱掉——”

不多时,耳边又响起一阵旖旎下流的呻吟,苏其正忍无可忍地撇过头去,甚至有种起身出去透气的冲动。

又过了好一会儿,帘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快节奏的乐声。

那琴虽是古琴,弹的却不是中原曲调,其音清冽灵动,再加上时有急促的金铃随鸣,恍如遥远时空中传来的驼音,令人有种身处漠漠黄沙的异域之感。

大胥曲调偏向花好月圆的婉转圆润,这支曲子却多了几分诡谲与神秘,曲至激昂处,更是犹如万蛇出洞般惊心动魄。

就连方才忙着与美姬调情的九王爷也逐渐被吸引走了注意力,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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