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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又一次下了逐客令,“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玄关处传来“嘭——”的一声响,林暮南大概被林云笙气得不轻。

客厅里,陆钧行握着林云笙的指尖,抬起头看他:“洗漱过了吗?”

林云笙点了点头。

陆钧行笑了:“我给你煮了蛋花粥,还在电饭煲里温着,你先去饭桌那坐着等我一下下,我去帮你把粥端出来。”

林云笙拉住正准备迈步的陆钧行:“不扣分吗?”

陆钧行面露疑惑。

林云笙回想着自己刚刚对待林暮南的一言一行:“我看起来应该很不近人情。”

从两个人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陆钧行就通过往贴便签条的方式,履行着自己提出的计分方法。只不过到目前为止,他盒子里收着的六十多张的便签条上,都写着不同理由的加分。

“不扣。”陆钧行爬起来,双膝跪在沙发上,平视着林云笙。

他知道,林云笙外在的温和是皮相,是教养,而内里的挣扎与锐利,大抵才是他对悲伤的投射。

陆钧行反手握住林云笙的腕骨,晃了晃,担忧道:“林老师,你现在看起来好像有些难过。”

林云笙眨了眨眼睛。

紧接着,他附身吻住了陆钧行。

两片温热的唇面贴合在一处,像是有火星子溅在了热油上,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陆钧行按住林云笙的脖颈,温热湿滑的舌头撬进年长者的齿关,在他的口腔里试探性地舔着,见对方温顺到不带任何反抗,也渐渐胆大了起来,卷着他的舌尖吸吮,甚至吮出了水声。林云笙情难自禁地呜了一声,调子柔媚得像是酥化了的柳枝,软绵绵地拂过心尖。

陆钧行恋恋不舍地分开,笑吟吟道:“林老师叫得好好听。”

林云笙自己都不敢相信,刚刚那道声音居然是从他的唇齿间发出的。

“你的吻技是怎么回事啊?”林云笙恼羞成怒地捏了捏陆钧行的鼻尖。

陆钧行又轻轻地啄了两下林云笙的唇面:“实不相瞒,这还要多亏了林老师教导有方。”

林云笙静了两秒:“陆钧行。”

“嗯?”陆钧行哼出一个单音做回应。

“下次如果林暮南再来找我,你别放他进门。”

“好。”

“而且你还要像今天这样,一直站在我这边。”

林云笙突然有些紧张,他知道自己这个要求其实挺过分的。

可陆钧行却毫不犹豫地重重点了一下头。

“好,我知道了。”

第56章

傍晚,陆钧行在林云笙的规定时间内写完了一篇故事。

撂笔时,他的手机传来一阵响动。

陆钧行点亮屏幕,是今天早上刚刚通过的新好友,给他发来了一个定位。

-你的粉丝知道你跟我哥住在一起吗?

-半个小时内,到我给你发的料理店来,我有事找你。

陆钧行皱起眉头,看了一眼时间,捞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林老师,我临时有事出去一下!”陆钧行从玄关的柜子上拿下一次性口罩戴上,摸了摸自己上衣口袋里的充电宝,“新一篇的故事我已经写完了,就放在书桌上。”

“那你晚上还有回来吃饭吗?”林云笙从厨房探了个头出来。

陆钧行手上的动作一顿:“我也不太确定,应该没办法在饭点之前赶回了吧。”

“哦,”林云笙怔了怔,“好。”

林云笙煮好饭菜后一个人坐到桌前,明明原本习以为常的事情,现在却因为陆钧行的出现又消失,产生了极为强烈的戒断反应。

晚上六点,中央电影大学公布初试合格的考生名单。

林云笙直到改完陆钧行今天的故事,都没等来小孩的报喜或者道忧。他迟疑地输下陆钧行的身份证信息,替他查询考试成绩,白底绿字的“通过”虽然在林云笙的意料之中,但还是让他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林云笙把截图发给陆钧行。

他等了半天,对面没有任何回复。

陆钧行按照微信消息,找到指定的包厢,关上门后,坐到林暮南对面,口罩都没摘,直接道:“找我什么事?”

“不要对我有这么强的戒备心,我只是觉得如果不用那种口吻跟你发消息,你根本不会出来见我。”林暮南弯起眉眼,用筷子敲了敲乘着寿司的瓷盘,“不吃点什么吗?”

“不了。”陆钧行把充电宝放到桌面上,缓和态度,故作为难,“我今晚还有工作要忙,一会儿经纪人就要过来接我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现在尽快跟我讲清楚吗?”

林暮南作为这次见面的主使,却发现竟然对方比自己更自若,心里没底,下意识地正襟危坐。

“陆钧行,我其实今天早上刚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眼熟。”林暮南点开手机相册,两指放大图片左下角的一寸证件照,“然后中午我回家之后,凭着记忆去翻了一下小学的班级纪念册,最后找到了你的名字和照片。”

陆钧行从小到大的五官都没太大变化,这张稚嫩的照片不论换做谁看,都能一眼认出来,这就是陆钧行本人。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我们学校出过一起很大的恶性事件,”林暮南盯着陆钧行,直到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才终于替自己找回了一点底气,“是你把班上的一个同学打进了医院,对吗?”

陆钧行的舌尖舔过后槽牙,他没想到被自己埋进泥里的暴力,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被人用这种形式重新提起。

父亲是在陆钧行出生后没一个月,忽然查出了重病。家里的经济条件支撑不起治疗的费用,那个时候母亲又坐着月子,他便瞒着一直没说。

最终,在十个月后的某一天,还在咿呀学语的陆钧行猝然没了父亲。

爷爷奶奶总觉得孔素臻和陆钧行两个人,是莫名克死自家儿子的祸根,一直没办法释怀。母亲回到了愿意收容她的娘家,外公外婆看着这个外姓的小孩,却越看越像是一个挡了自家女儿再嫁路的拖油瓶。

陆钧行现在想来,自己的童年好像确实不算多美满,日复一日地战战兢兢,低眉顺眼,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但孔素臻直到现在也不知道的是,他六年的小学校园生活,其实过得更糟糕。

陆钧行从小便很容易受到外界影响,一惊一吓都能把他弄到眼泛泪花。

可这种“泪失禁”放在当时同龄的男生之间,有着一个更为直白的说法——哭哭啼啼的娘炮。

陆钧行整整六年的噩梦由此开始。

一年级开学不到半个学期,“娘炮”就成了班上男生对陆钧行的称呼。

他们会在老师上课点到陆钧行名字的时候,枉顾课堂纪律地大声起哄,会在团体活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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