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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咬了一口,挂在他手上,死活不松嘴。
“啊——”郭涛涛吃痛,被前后围攻,只能松开手。
大量空气突然涌进肺腔,景年捂着脖子,咳得直不起腰。
“怎么回事?谁在打架闹事?”警察一过来,还在纠结没分清的几分几毛的少年们,立刻一哄而散,混在散开的围观人群里,跑得比兔子还快。
只有一个人最后喊了一句:“涛子,警察来了,跑啊!”
“警察叔、咳……叔叔!”景年简直热泪盈眶,指着郭涛涛说:“他们欺负人。”
警察看见景年充满信任的眼神,心里一软。
刚才有个男孩儿跑到派出所,说这边有人打架,问他具体情况,才知道是孩子们打架。
小孩子打架,他们出警,好像有点儿小题大做。
但是想了想,他还是来了,没想到真有点儿严重,两个孩子都是一脸血,这孩子说话都不利索了。
“怎么回事?”警察问。
景年喉咙痛,毛小兵和刘红英你一言我一语,就开始讲今天发生的事。
郭悦悦一听,立刻帮她哥哥弟弟们说话,两边便争执起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警察听得头大无比,都是孩子,两边都有人受伤,还都不愿意罢休的样子。
他挥了挥手:“先跟我去派出所,通知你们家长,让他们来处理!”
叫家长就叫家长,要不是没机会,他自己都已经叫了。
景年跟在警察身后,担心地询问陆钧:“你没事吧,你怎么吐血了,是不是受内伤了,我们先去医院吧。”
陆钧紧闭着嘴不说话。
景年更担心了:“你怎么不说话,是说不了吗?叔叔,我们先去医院可以吗?我侄子……”
“闭嘴!”陆钧张嘴,吐出一颗带血的牙,坚持要把话说完:“谁是你侄子?少胡说!”
第128章
陆钧正在换牙期,郭涛涛那毫不收力的一拳,让他一颗原本摇摇欲坠的乳牙,提前退场了。
景年却被吓了一跳,眼圈都红了:“你牙都被打掉了……”
陆钧又气又急,怎么能这么说呢?他刚才明明打赢了一个比他年纪大的家伙,这说得却像他打输了,被打惨了的样子。
说出去多没气势,被打掉牙什么的,他陆老大不要面子啊?!
他有心想辩驳几句,可是掉牙处牙龈还在渗血,一张嘴,积的血液就顺着嘴角往下流。
景年眼泪都绷不住了:“警察叔叔你看看我侄子,他一直吐血,是不是要死了呜呜……”
毛小兵说:“是不是内伤?”
刘红英说:“内伤不是打脑袋吧?我看电视里头,是打胸口或者肚子。”
景年哽咽:“可是他一直吐血……”
是啊,一直吐血呢,真惨。
三个小孩都同情地看着他,像看一个受了重伤快死了的人。
陆钧一脸绝望,还不如让他死了呢。
警察叔叔也有点儿吓到了,让陆钧张开嘴,仔细看了看——
放心了,是牙龈出血。
“没事,是掉的那颗牙牙龈出血。”警察叔叔说。
他见小家伙红着眼眶,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心里一软,有心安慰他,便说道:“我家小子换牙的时候,有颗牙一直晃,就是不掉,你猜我怎么给他弄的。”
景年抽噎了一声,问:“怎、怎么弄的?”
陆钧也忍不住竖起耳朵,他有几颗牙就是这样,要掉不掉的,烦死了。
在场的小孩要么正在经历换牙,要么刚换完没两年,听见警察叔叔讲这个,都很感兴趣。
连郭家兄妹都快走几步,离近了一点儿仔细听着。
警察叔叔笑着说:“我找了根细绳子,一头拴他那牙上,一头拴门把手上,门一关,他牙就掉了。”
景年下意识捂住嘴巴,悚然地望着很和蔼的警察叔叔。
好、好可怕……
到了派出所,警察叔叔给陆钧弄了点儿温水漱口,又找了个脸盆,兑了一盆温水给陆钧和郭鹏鹏洗脸。
郭鹏鹏的鼻血早就止住了,就是眼泪鼻涕糊在一起,和着血渍干涸在脸上,看着狼狈又可怖。
他正要去洗脸,郭悦悦突然拉了他一下,小声说:“咱妈还没来呢。”
大部分小孩,都害怕叫家长,更别说这回还是警察叫家长。
为了防止回家挨骂,就要转移矛盾,让家长看看他们多惨,是受了委屈受了欺负的,回家就能少挨两句骂了。
郭涛涛也反应过来了,拉着郭鹏鹏不让他去洗脸,大咧咧地嚷嚷道:“不洗,让咱爸妈看看,这几个小崽子干了什么好事!”
他来得晚,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来的时候郭鹏鹏已经顶着一脸血了。
只听弟弟妹妹讲,单以为是他们吃了亏,是景年先动的手,他们占理。
还把自己这一边儿当成受害者了,心里委屈着呢!
唯一有点儿难受的是,他竟然被一个比他小的男孩给打败了,说出去太丢人了。
不过往好处想,他也还回去了,瞅瞅他那脸,笑死了,牙都被他打掉了。
陆钧刚漱完口,正拿起毛巾要洗脸,听见这话,洗也不是,不洗也不是。
以他本心,是不愿意让自己狼狈的样子让更多人看见的,太跌面儿了。
可这孙子要阴他们,那他把脸上的血洗干净了,回头……回头是不是要吃亏?
他以前就遇见过这种事,跟人打架,对方伤在脸上,他伤在身上,完了就成他欺负人。
而且这次,把郭鹏鹏那傻逼打得一脸血的是景年……
说实话他都没想到看起来乖乖仔的景年,还有这么彪的一面。
纠结片刻,陆钧把毛巾往脸盆里一扔:“我也不洗了。”
丢脸就丢脸吧,就景年这种小哭包,他吐两口血就吓成那样,回头家长要是训他打他,不得把眼睛哭瞎。
警察叔叔:“……”
就没一个省心的。
景年小声劝他:“你还是擦擦吧,这样很难受,而且要看看有没有别的伤。”
他嗓子很痛,每说一个字就扯一下,语速就很慢,表情也很难过。
陆钧被他一副要哭的表情,弄得心里不舒服极了,闷闷的很难受。
他甩开景年的手,不耐烦地说:“你知道什么,就知道哭,跟个小姑娘似的。”
景年的手刚在地上擦破了,还没清理过,一直有尖锐的痛感持续。
猛地被甩了一下,不知道扯到哪儿,疼得景年脸色一白。
“年宝,你没事吧。”
刘红英心细,走到他身边,关切地说:“你手上的伤要洗一下,不然要留疤了。”
景年的手白白细细的,指甲干干净净,比她一个女孩子还嫩,整只手都很漂亮,要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