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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都欠奉,自然不会多关注五皇子长什么样。
松烟听他这么说,回道:“云世子与五皇子是亲亲的表兄弟,自然生得相似。”
景年想清楚了自己纠结半晌的事,并不感到高兴。
“阿廷比五皇子好看。”他肯定地说。
松烟没见过五皇子,跟云廷见过好几回,并不清楚两人长得究竟有多相似,到底哪个生得更俊。
但锦乡侯世子面上有胎记,是众所周知的事,他家少爷闭着眼睛就说云世子更好看,心那叫偏得没边了。
明日就要去国子监,今日是在家耍的最后一天,景年捡着爱吃的想玩的,吃了个够也玩了个痛快。
晚上睡前背了会儿书,原本都打算躺下了,一想到明天要回去上课,实在心有不甘。
好像睡一觉把仅剩的假期睡过去,十分不值得。
于是景年又爬起来,把他昨天看了一半的那本话本子翻了出来。
这些话本子是不许带进国子监的,景年大部分时候,是个极守规矩的学生,所以他要趁今晚多看一点儿。
原本只打算看两话就睡觉,但是那个话本子写得实在勾人,每一章都留着个小钩子,引着人想往下看。
景年倚靠在床头,一页一页往后翻,熬了小半宿,硬是将一整册都看完了,还威胁彩云彩霞两个,不许告诉兄长。
然而熬夜看到大结局没让景年感到快乐,他被男主角王生既舍不得青梅竹马又放不下温柔大小姐,最后左拥右抱大被同眠的结局恶心到了。
都是真爱!
虽然景年没有心悦过哪个小女娘,但他也晓得,人的心只有一颗,怎么地还能切成两半,一人一半啊!
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他们就是图色,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女娘,跟什么真爱没关系。
但是景年是跟着话本子里的剧情,整个的沉浸进去,既经历了青梅竹马的童真美好,又感受到了大家小姐的温柔,也跟着犹豫犯难。
不过他私心里,还是觉得应该同青梅在一块儿,毕竟幼时许了约的,感情也十分真挚。
不过若是王生更喜欢小姐,他也能接受,因为小姐也是个极好极好的小女娘。
但是王生他哪个都舍不得,所以他娶了大小姐,又纳了小青梅作妾!
景年一口气梗在胸口,差点儿被气死。
什么狗男人啊!既作践了温柔善良的大小姐,又对不起活泼纯真的小青梅。
景年愤而摔书。
第二天早上,不出意外景年困得差点儿起不来。
熬了小半宿,躺下之后又被那个大结局气得睡不着,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睡着。
“阿兄呢?”
景年将脸埋在热毛巾里,试图把眼下的青黑给敷走。
松烟:“大少爷一早便去上朝了。”
景年松了口气,还好,不用跟阿兄碰面,否则让阿兄晓得他熬夜看话本子,那就糟了。
因为距下一次休沐没几天了,景年心情还算放松。
家里的马车将他送到国子监,景年去找王监丞销了假,就得回去上课。
这些都是既定的程序,没什么为难的,景年跟王监丞关系不错,顺嘴问了一句:“不知卫二哥可回了国子监?”
王监丞:“尚未。”
他奇怪地看了景年一眼,卫绍武被他兄长痛揍一顿的消息,传得还挺广的,景年竟似不知道?
景年确实不知道,他是从卫绍武的其他朋友那里听说的。
景年觉得自己受罚挨板子很丢脸,那些勋贵纨绔,觉得他暴打施长文的英姿,飒爽极了。
有一说一,施长文是真的不得人心,人缘差得不行,整个班里跟他没仇也不讨厌他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施长文是斋长,这些勋贵子弟在他手里都吃过亏,恨不得套麻袋揍他。
但他一日是斋长,代表的就是国子监的规矩,他们敢因公报复施长文,回头就得吃更大的苦头。
而且施长文的阿爹是个战斗鸡,在朝堂上疯狂叨人,为了不给家里父兄惹麻烦,这些纨绔们硬是把憋屈吞进了肚子里。
哪想到景年看着斯斯文文,说动手就动手,看得他们爽极了,对景年也印象大好。
一个平日觉得景年在先生面前太装,不爱跟他玩儿的勋贵,搭着景年肩膀,两眼放光地问:“五郎,你跟哥说句实话,施长文那牙,是不是你们家派人敲掉的,你瞧见了吗?爽不爽?畅快不畅快?”
景年:“……?”
第395章
景年回到国子监才知道,不用他为难日后如何与施长文相处,也不用发愁施长文仗着斋长的身份,携私报复,施长文被人敲掉一嘴的牙,已从国子监退学了。
朝廷选官,不光要看才华,还得看学子体貌,不说长得多俊,最起码要五官端正,无明显残缺。
比如云廷,别的勋贵子弟可以读书走科举路当官,他只能回家继承家业。
所以他待在国子监,众人只会想,他是不是要修身养性,他跟国子监请假,一请请半个月,监丞批得也很痛快,甚至不问一句做什么要请假。
施长文相貌倒是称得上一句端正,可缺了一嘴牙,往后说话都会含糊不清,基本上告别官场了。
如果他是那种潜心学问的人,没牙齿也不影响他读书,继续留在国子监也未尝不可。
但他这种人,别说潜心向学了,没出这事的时候,心思也不是全都放在学业上,如今牙齿没了,心态也崩了,怨天恨地的。
“听说他天天在家骂你兄长。”一个勋贵子弟跟景年说。
听见这话景年就不开心了,别说这事根本不是他阿兄做的——景年觉得以他阿兄的性格,就算要报复,也不会选择这种方式,而且如果真的做了,不会瞒着他。
就算真是他兄长做的,那……那他也觉得施长文活该,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景年一本正经地解释:“不是我阿兄派人做的,我阿兄还教育我来着,他那么忙,哪有心思管我们小孩子打架。”
平日很讨厌旁人将他当作小孩儿,而且陆景堂说来,是他一辈的,甚至不比施长文大几岁。
但景年父母不在身边,兄长就是长辈,陆景堂跟施棋海同朝为官,他们打个架,施长文就回家告状,施棋海还上折子参陆景堂,这事景年一直记着仇。
如今抓住机会,就要暗搓搓的鄙夷他们父子几句,玩不起,他打了人,受罚挨打认了,施长文那么大一个人了,打不过他还告状。
其他人也觉得施长文父子俩怂巴得很,但他们还是觉得,这事跟景年脱不了干系。
“不然会是谁做的?”
他们说:“如今依旧没找到动手的人。”
景年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