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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公开露面能带来一些好消息,早些结束乱局对所有人都好。

周行砚和周逸风一起出现时,所有人都相信这是一场交接权力的仪式,周氏能安安稳稳不出乱子地交到周行砚手上,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这对祖孙的行事风格如出一辙,周行砚近来更是不知不觉在外界形成了一种狠厉决绝睚眦必报的形象,刚好抵消过于年轻带来的劣势,镇得住周氏的场。

这么一想,大半到场人士悬了大半年的心都安定下来,期待望向即将肩负起周氏的那位年轻人。

不料原本正在平静交谈的祖孙二人忽然变了脸,近处有人听到周逸风隐含不悦的声音:“你要当众打我的脸吗?”

周行砚眉间笼罩阴霾,压低声音又问了一遍:“所以你根本不打算把他交出来?”

周逸风摇头:“都说了我不知道。”

“好,那就谁都别想好过。”

周行砚丢下这句话,铁青着一张脸离开。

然而他放下的那句狠话被传开了,所有人都指望着周逸风推出一个能镇场子的人,结果又多出来个搅混水的。

这日子暂时是别想好过了。

周行砚白跑一趟,真想把周氏毁了,让那老家伙也尝尝失去最重要的心头至宝的滋味。

已经四天了,联系不上云念的时间越久,他就越不安。过了最初那阵对于旁人的愤恨与指责,他开始变得失落。

余光瞥见云念吃剩的那盒糖果,他想云念怎么就舍得走呢,是因为那天在车上被没收了糖果吗?

还是因为下雨的那天晚上他回来得太迟?又或者是这段时间工作太忙总不回家?

没有他在,孱弱天真的云小少爷知不知道好好吃饭,会不会因为贪凉把冷气开得太低,有没有可能夜里做噩梦哭着醒来却找不到人陪,是不是会傻乎乎被人骗走……

无数琐碎的念头充斥着脑海,周行砚开了车窗,夜里的风灌进来,带着夏天的气味,但是依旧没有任何属于云念的痕迹。

与此同时,某座房子里,二楼卧室的窗帘忽然拉开,一道穿着睡衣的单薄人影出现在窗户后面,望着夜空忧愁地叹了一口气。

在住进这里的第四天晚上,云念又失眠了。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这个时候周行砚早就回来了,不是在听他说话就是在守着他睡觉……

意识到自己又不自觉想起周行砚,他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将那道影子从脑海里驱赶出去。

仿佛就算只是用脑子想一想,对方就会像鬼魅一样循着踪迹找过来。

手机响起来,看清名字,他按下接听。

周逸风苍老的声音传出来,和蔼地问:“打扰到你睡觉没有?”

云念老实地回答:“我睡不着。”

“住得不习惯吗,要不要给你换个地方?”

云念说:“不用,他是不是又去找你了?”

周逸风笑呵呵道:“是啊,不过论吵架他不是我的对手,我把他骂走了,他什么都没打探到,你放心吧。”

云念松了口气。搬来这里第二天,周逸风就告诉他周行砚找上门了。不过幸好周逸风是个值得信赖的好朋友,没有背叛他们的友谊。

“那你早点休息,有问题找小严,他对那边熟得很,出门让他带着,别一个人乱跑,什么时候玩够了什么时候回来。”

周逸风对着他不自觉就絮叨起来。

云念严肃地纠正他的说法:“我可不是出来玩。不是都跟你说过了。”他可是在逃命。

周逸风可不会相信他那天说的那些话,什么“把周行砚得罪了”“惹周行砚生气了”,周行砚栽在他身上了还差不多。

但他还是装着糊涂,附和着云念,轻笑一声:“好,不是玩,那你在外边要注意安全。”

云念认真点头:“我会的。”

挂了电话,周逸风很没良心地笑了一声,笑周行砚这几天方寸大乱的样子,年纪大了就是这么无聊,看小孩闹别扭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第49章

◎注视◎

云念倒是没有周逸风那么乐观, 他把窗户也打开了,夜里的风吹进来, 满天星斗。

光是一个溱城就大得不可思议, 一旦走了,寻找起来就如同大海捞针,他在周逸风的建议下没有跑太远, 这里就与溱城接壤,只是气候仍然有所不同, 夏季更为潮热。

“叩叩”两声,房间的门被敲响。

紧接着云念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听周老先生说你有些认床,这个我没什么经验, 送了一些助眠香薰过来放在你门口,希望有效果。”

云念刚想回复“谢谢”,对方又有新消息发过来:“噢, 对了, 我还订了鲜奶,这个好像也能帮助睡眠,不过要明天才开始送,今晚你再坚持一下。”

门外响起脚步声,对方发完消息准备离开, 云念走过去开了门,和没来得及离开的青年四目相对。

青年有一张俊秀温和的脸,笑得时候显得有几分稚气:“云念同学, 东西我放下了,但是效果我不敢保证。”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云念眨眨眼, 即便是对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眼尾微微下垂的一对黑亮眼睛里总是释放出友好的光芒。

这让云念想到那些偏爱围着人类打转的小狗。尽管对方清瘦修长, 与圆滚滚的小狗崽毫无关联。

云念忍不住笑了一下:“谢谢小月。”

严惊月扶额作无奈状,“好吧,小月就小月吧。”又朝云念身后的卧室看了一眼,嘱咐道:“天气预报说夜里可能要下暴雨,你记得关窗户。”

云念点点头,乖巧答道:“我知道了。”

严惊月转了转那双友好的狗狗眼,目光从精致漂亮的小少爷脸上掠过,又笑了:“那就……晚安?”

云念拿着他送来的助眠香薰,认真说:“晚安。”

转身进了房间,关好门。

第二天早上云念下楼,严惊月正在厨房里忙活。

他有些无聊,不紧不慢走过去问:“你今天不去画室了吗?”

严惊月笑呵呵的,做饭做得也很快乐:“嗯,今天休息,我让阿姨回去了,这样我也能趁机展示一下我的手艺。”

云念对此没什么想法,他自己是不会做饭的,只知道合胃口与不合胃口。

而严惊月要么去画室上课,要么整天整夜待在工作间,作息相当随意,饿了才会随便狼吞虎咽一番,一般没机会和他同桌吃饭。

他以为这人一样是不会做饭的。

像是看穿他的想法,对面的人冲他挤眼睛:“实话实说,我的厨艺只要吃了都说好。”

严惊月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办过几次个人画展,平时在一家画室教孩子们画画,这幢位于市中心的三层小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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