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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自然共鸣,控制了一部分飞鸟,让它们自相残杀。

只见空中一部分鸟兽正要朝人们撕咬而来,却?突然身形摇晃,随即便通红着眼睛,换了个?方向,发出带着戾气的叫声,将尖锐的鸟啄和利爪对向自己的同类。

而马库斯大喝一声,虽然在?刚才众人的围攻中受了重伤,却?还是?不肯服输地去?斩杀这?些鸟兽,鸟兽的爪牙尖利无?比,却?只能在?他的身上划出几道白痕,而他却?狞笑着,直接用手将这?些鸟类撕成碎片。

马库斯尚能如此,其他人便不必说了。

浮生刀刀刀致命,虚舟剑剑指苍穹,而无?勾术周围,更是?鸟兽死绝。

但是?这?些群鸟来得太过突然,猝不及防,让人毫无?防备,不少观众在?这?些鸟兽的第一场袭击中身受重伤,乃至死亡。

赛场上到处都?是?淋漓的鲜血和纷飞的血肉。

见状,胆小者胆战心惊,可勇武者,却?心生一股凶悍杀气来。

而能来到这?武道大赛的赛场上,见各国选手对战的,又有多少不是?好斗之徒?

若是?他们无?能为力也就罢了,可是?如今他们习得武功,早已不是?昔日弱者。

于是?夏国观众们见到周围同胞惨状,不禁心生戾气,不退反进。

——当然,现?在?他们已然不是?观众,而是?这?场大战的参与者了。

或许应该称他们为夏国武者。

而在?这?些勇武者的感染下,其他不善争斗的武者也被激起?了战斗之心,跟着他们一起?抵抗鸟兽。

马库斯见到这?些原来的观众们也拿着刀枪剑锏等武器,纷纷战斗起?来,一副凶悍之色,不弱于人,于是?他一边抓下一把鸟兽的羽翼,一边破口大骂道:

“好个?夏国,竟然偷偷放了那?么多武者过来!”

“感情这?里的观众,都?是?你们找来的托!”

“我?要抗议,这?场世界大赛,根本就不公平!”

可惜马库斯的抗议没有人理会,毕竟他都?直接给在?场众人投毒了,谁还能比他更加徇私。

夏国也懒得跟他争辩,这?是?他们民众的普遍水平……顶多,就是?在?选拔观众的时候稍微测量了一下,选了一些平均水平之上的罢了。

如今鸟兽袭击在?前,谁也没心思掰扯这?些事情,就连马库斯,只是?吼了几声,就继续开?始杀死这?些鸟类。

他们已然杀了有半个?小时了,地上已然布满了各种鸟类的尸体,可是?天空中依旧乌泱泱一片,全是?如黑云一般,朝他们撕咬而来的鸟类。

是?有数千?数万?还是?数千万?

没有人能数得清这?些鸟兽的数量,他们只觉得自己杀鸟类的刀,都?挥得有些麻木了。

仿佛永无?止境。

“咚——”

忽有铜锣声响起?,宛如夜间惊梦,震得人昭聋发聩,惊翻群鸟无?数。

再有琴声起?,仿佛明镜悬空,映照夜中子?民,驱散一日之疲累。

更有笛声容纳其中,幽怨呜咽,似乎在?呼唤闯入夜中的鸟雀,让它们归家而去?、陷入沉眠。

德鲁伊们对视一眼,也跟着开?始吟唱,明明是?不同的韵律、异国的语言,却?自然而和谐地容纳其中,温柔的歌声,像是?在?抚摸这?些鸟兽的头颅,与它们亲昵地呢喃,然后让它们,为他们而战。

无?色无?味的毒素在?人们看不见的空气中弥漫,无?勾术走到何处,哪里就会出现?一片鸟兽的禁地。

以他为中心,毒素蔓延的范围越来越广、速度也越来越快。

死亡的鸟兽落到地上,随后逐渐化作?血雾。

可是?仍然有源源不断的鸟兽朝这?里袭来,于是?这?个?过程便开?始无?尽地循坏。

萨满们走到这?片被血雾缭绕的土地上,死亡和鲜红带给他们的,是?属于大自然的另一种共鸣。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本就是?大自然的法则。

在?这?宛如献祭的一幕诞生之后,萨满们仿佛拥有了更多的力量,如同燃烧一般,将愤怒的火焰洒向这?些疯狂的鸟兽。

而巫师们则与郁弗名一样,用各种毒药,掠夺这?些鸟类的生机。

只是?与郁弗名不同的是?,他们的药看上去?绿油油的,里面时不时还冒着泡……非常具有童话故事里中世纪巫师的风格。

钱寰背着一个?医药箱,不停在?场上游走,面色焦急地救治着一个?又一个?被鸟兽撕扯掉血肉的人。

甚至有一部分鸟类的喙部和爪子?中,都?充满了毒素。

这?些毒素伴随着伤口,进入到人体之中,不少人因此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而钱寰的额头上,已经因为这?高?强度的救治工作?而充满了汗水。

汗珠不停在?他的头上滑落,偶尔还会有发出尖利鸣叫的巨鸟在?他救治时冲向他——然后被其他武者拦下,好让钱寰继续给其他人疗伤。

周遭杂乱不已,血肉纷飞,可钱寰只是?咬牙坚持着,神色专注地救治着一个?个?人,为他们解毒上药包扎。

尽管锦衣卫也派了一部分医护人员来赛场上救援,然而这?些鸟兽爪牙上的毒药不是?谁都?能解,也不是?谁,都?像乾坤术一样,修习了能解毒并且促进伤口痊愈的功法。

一点点时间的延迟,带来的,可能就是?一个?个?生命的消失。

所以钱寰依旧咬牙在?最前线穿梭。

这?一次,他没有说自己是?修车的,不是?修人的了。

尽管他的衣服上因为沾满了血污,看起?来比初见他时的满身机油还要脏,可同样是?这?一次,谁也知道,他并不仅仅只是?一个?汽车修理工了。

钱寰对木摇光和殷云争说的话不全是?谎话,至少在?今天之前,他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医者的身份,哪怕是?帮小区里的老人们推拿、偶尔给来看病的人开?药方,甚至协助无?勾术郁弗名制作?解药……做着这?些医者该干的事情,但是?他依旧不肯承认自己是?一个?医者。

甚至连乾坤术的心法……若非世界异变,让他想起?了家中还有这?样一份秘籍,可以增强他在?乱世中自保的力量,否则,只怕他是?碰也不肯碰的。

“九重天子?寰中贵,五等诸侯门外尊。争似布衣狂醉客,不教性命属乾坤。”

何等霸道?何等狂妄?

既以天地乾坤为术名,当年的乾坤术,本就是?这?江湖武林中,数一数二的狂士。

可是?那?又如何?

自从武道败落,当年的辉煌也只能成为当年。

说来可笑,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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