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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回来了?。”
似乎已经没有过去的必要了?。
前?方恰好是绿灯,靳司让却定住不动了?,看着指示灯进入倒计时。
没再听见他的声音,夏冉看了?眼屏幕,显示正在通话中,她握着手机往回走。
她在等他先?挂断电话——不管是从前?,还是情理崩断的现在,她都习惯做听见嘟声的那?一方。
这?是她的癖好,间奏分明的声音,会让她心安。
和她预想的不同,靳司让一直没有掐断通话,在下一个绿灯亮起后,他重新抬起脚。
混乱的情绪在体内横冲直撞,堵住嗓子眼,呼吸都变得?不畅通了?,他步子慢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潮热的雾气混着喉管往下钻,舌尖多?出几滴尝不出味道的雨水。
他看不见自己这?一刻的模样,但?也能想象,一定狼狈到宛如丧家之犬。
像极八年前?她提分手那?天。
自尊岌岌可危,理智先?一步缴械投降,他对着手机,低声说?:“夏冉,我?想见你。”
第18章
不管是确定关系前还是正式恋爱后, 靳司让都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他不会说好?听的情话,也从来不对她说任何与“爱”有关的字眼。
他隐忍克制, 将爱藏在每个细枝末节里, 细碎到你得复盘十遍百遍才能捕捉到微弱的信号。
他的一切行为全都遵从本能, 当然偶尔也会误打误撞地戳中她心脏最柔软的部位。
离高考还有?两个多月的时候,靳司让去外地参加B大的自主招生,预计在那待两天?一夜,那天?晚上, 他给她打了一通电话,也不说话, 沉默持续的时间漫长到她昏昏欲睡, 但她没舍得挂电话。
就在意志快要支撑不住前,耳膜倏地撞进来一道清寒的嗓音:“夏冉, 我?想见你。”
月色清凌, 穿过枝桠的风柔和得不像话,风里还含着不知名的花香, 搭配上靳司让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天?性浪漫的她不受控制地联想到一句:月遇从云,花遇和风。今晚的夜空很美?,我?又想你。
从一千公里外吹来的风比桐楼的滚烫许多,她耳垂都染上了灼热的温度, “靳司让,你好?会哦。”
他没听懂, “会什么?”
“会勾得人心脏砰砰直跳。”她咯咯笑起来, 不懂羞臊为何物?。
下一秒,她的少女心被人直白地刺穿:“考前压力大, 对心脏不好?,建议去医院精神科看看,缓解下焦虑。”
夏冉气到直接掐断电话。
靳司让这人就是这样,榆木脑袋一个,可他也是除了方堇外最懂她的一个人。
就算她真的被人欺负了,他也不会强行替她出头,而是先怂恿她欺负回去,然后将自己手持的刀刃递到她手上,手把手教她如?何只用一击戳中敌人的要害。
他知道,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刚进入一中学?习的那段时光,称得上夏冉高中三年里最难捱的一段经历,学?习压力大是一方面,还有?另一方面源于班主?任余洁的区别对待。
余洁对谁都是慈眉善目的,唯独对她,总是冷言冷语,经常在全班同学?面前让她难堪。
她口语差,口音很重?,可一到朗诵课文的环节,她总是第一个被余洁叫起来的。
夏冉觉得丢人,能压低音量就尽量压低,每到那时候,余洁都会走到她位置旁,手里的书?重?重?在她桌角一敲,“早上没吃饭,这音量念给谁听的?”
夏冉没办法,不情不愿地抬高音量,发音本来就不标准,这么一闹,听上去像个没文化的机器人在哗众取宠。
她皮肤薄,每次被羞辱,整张脸迅速蹿红,次数一多,有?人给她起了个外号:红屁股。
余洁还会经常叫学?生起来回答问题,要是答错了,对他们?说的是“再?接再?厉”,同样的事情落到夏冉头上,就变成了“这么简单的题目都不会做,你怎么那么笨”。
不到半个月,余洁就成为了夏冉这辈子最讨厌的人,但她不敢将这种厌恶表现出来,那段时间她收了玩闹的心,下课也都埋在座位上做题,她以为只要她把英语成绩提上去,余洁就会看她顺眼些。
当然她也做过别的努力,方堇擅长料理,她就求方堇做些腌制的小食,然后经由自己的手送给余洁。
余洁收下了,夏冉雀跃地快要跳起来,一蹦一跳地离开办公室,没走出几步,停下脚,露出懊恼的神情。
她是不是该趁热打铁,多问余洁几道题目,好?证明她其实?是个热情又好?学?的学?生?
夏冉原路折返,意外听见余洁正在和隔壁班班主?任交谈。
“你这学?生模样是真好?。”
余洁:“看人可不能光看表面,没准一肚子的花花肠子,正道不走,总想着走捷径。”
夏冉这才明白余洁不是看不起她成绩差,她看不起的是她“走后门进一中”的行为。
可她也没法替自己辩驳,虽说下决定的人是靳泊闻,表明有?这意向且推波助澜过的人里却?有?她,她靠着“裙带关系”成功就读一中,最后被裙带关系反噬,没什么可抱怨的。
紧接着,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是余洁将整个餐盒扔进了垃圾桶。
夏冉委屈极了,全身的力气在一瞬间散尽,等到重?新聚拢起,身旁多出一个人,个子高,盖下的阴影密不透风地包裹住她。
靳司让没有?看她一眼,敲门进了办公室,在众目睽睽之下,捞起垃圾桶里的餐盒,临走前瞥了眼呆滞的余洁。
那是轻蔑的,嘲讽的,足够让对方无地自容的眼神。
靳司让在夏冉跟前停下,把餐盒塞进她手里。
夏冉还在发愣,“你为什么要这样?”
靳司让不是讨厌她?那他为什么还要帮她替她出气?
靳司让不答反问:“你在讨好?她?”
这是靳司让第一次看不透夏冉,她在自己面前这么横,怎么一到大人那,就变成了不敢吱声?、只会撒娇装乖的小白兔?
夏冉摇头,强撑着说没有?。
对面投来审视的目光,毫不留情地戳穿她拙劣的谎言,她快要羞愧到抬不起头,半会才改口,“我?斗不过她是事实?,心里再?不服气也没办法,要是跟她对着干,我?的处境肯定会更糟糕的……我?不像你,这么受老师喜欢,像我?这种差生就得这么过,就算你看不起我?也随便你了。”
靳司让一脸平静地看着她,就事论?事道:“讨好?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对于改变现状没有?半点作用。”
短短一句话,一针见血,将她的未来盘剥到只剩下一片败势。
夏冉脸色发白,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