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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拉一波人成立神兵营;但这事情不急,毕竟火器和火药都还没个影子呢,使用者自然要往后排了。

在看到项伯和的心声之后,心神一动,顺势让麦冬去把两部尚书都喊了过来。

其实原本他还想喊户部尚书的。

只是在小云给的资料中,陈大人其他都好说,只要扯到钱了,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铁公鸡、绝对的滚刀肉。想要从他手里扣出钱来,难。

何况如今新制舆图,新发政令,划分地区等事情全部涉及户籍人口,通通都是户部头疼范围。

用脚指头想他都知道陈大人有多忙。

这时候凑上去能讨到什么好?

咳,他不想直面这份艰难,就交给别人头疼去吧。

有志者事竟成嘛。

“且去忙吧。”

*

几位大人离宫时,天色已昏黄。

夕阳西下,暖黄色的光映照上头顶,大家的头发看着又稀疏一些。

安临琛有意留几位大人晚饭,几位却非常默契的婉拒了。他也不为难,直接将人放了回去。

至此,除了刑部还能喘口气、没被鞭策得团团转以外,剩下的所有部门都快速运转了起来。

不过刑部也有《大锦律》要忙,想来也不会太悠闲。

下面的人都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安临琛便闲了下。

掌灯时分,乾清宫书房。

安临琛拿水壶悠然给自己倒了杯茶。

小云骤然出现在他拿壶那只手的手背上。

安临琛并没有停下动作,顶着小云,慢悠悠地倒好了茶。

最开始,在他空闲时间里,小云逮着机会就会出现,像是不放心他似的来监工;现在就慢慢少了,只有他身边没什么人的时候,才愿意冒出来。

说起来好像很久,但其实他也没当几天的皇帝。

想到这,安临琛不由莞尔:“小云,这才几天。你就不乐意天天出来了?”

小云:“……”

并不想说话。

一开始他确实存了点想要监督对方干活的意思。

但是一个皇帝的日常生活,确实有那么亿点点让人窒息呢。

看到那些个满嘴噼里啪啦输出的官员,他下意识就想躲开,即使这些人看不到他;与其出来看这些人磨嘴皮子,还不如回去睡觉温养自己。

看着他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安临琛难得温柔了些;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小家伙,将他的一套小器具拿过来放好,才顺势拿起了放在边上的书看了起来。

他还有好多东西需要填充进脑袋。

小云撇了撇嘴,乖乖钻进自己的专属小床。

两人各做各的事,偶尔的翻书声和殿外的风声合奏,谱出一曲静谧舒适的乐章。

安临琛难得过了个安稳且早睡的夜晚。

第15章

太和元年七月初七,又一次晨钟响起。

这是安临琛连着上早朝的第十二天。

从麦冬喊起床开始,安临琛的脸色就黢黑,堪比锅底,身上的怨气厚重得简直要溢出来。

伺候的人恨不得会飘,动作一个比一个利落,即快又轻。

安临琛并不知道自己给底下的人造成了成吨压力,仍旧沉浸在厌世的情绪里。

他不想上朝了。

连续起早贪黑鞠躬尽瘁十几天,呵。

自从他有能力之后,就没有社畜至此过。

哪怕在高中生的时候,他还有周六日可以偷懒呢。

但当了皇帝以后,嘴上说着富有四海,实质上却连睡个懒觉都成了奢侈。

就为了每日这该死的早朝。

帝王坐拥天下,但并不需要每个事情都经过他。朝堂制度本身就十分庞杂分明,理论上可以应对各种日常事件,只有发生特殊事件,才需要层层上报。

做个比方。

例如各地税收交到户部,统计之后,再由户部尚书报告一下就可以了。

如果没有发生特别情况,皇帝是没有必要接见各地税务官员的。

而且每日早朝都有记录不说,平日里需要帝王过目的事情,不管大小都会在折子上再写一遍。

朝会并不是处理政事的唯一途径,也不是必经途径;更多时候,早朝是作为一种威慑和皇帝勤政的象征。

在安临琛看来,就是为了面子工程,每天风雨无阻。

*

寝殿里,安临琛稍作歇息,面无表情地吃完茶点,等着去见群臣。

麦冬在边上站着侯着,突然接到帝王询。问:“这早朝是必须每天都要上?没休息时间?”

皇帝声色平静,麦冬却不敢那么没有眼色:“当然不是,早朝时间是礼部翻阅前人记录作参考后综合拟定下来的。以前多是按照旬休,做九休一。”

“现改做半月休,十四休一。如今万象更新,恐会忙些,后面就好了。”

十五天就放一天假……

礼部到底是参考了哪里的邪门规矩?

金乌初升,早朝。

帝王面无表情的接受了百官的朝拜,这才宣布开朝。

皇帝气压很低,稍微有点眼力见的大臣都没有去抚虎须。尤其礼部尚书,他总觉得今天帝王的目光格外锐利。即使不抬头,都有种被目光割裂刺伤的感觉。

不出所料,今日的早朝仍在汇报着之前的事情。

重点在科举和律法,挨个报了进度。

后面夹杂着几个边界线确立、民众民生的进度报告。

昨日提出的武官升级考核制度,从项将军他们离开宫门后就传开来了。

大多数人认为是好事,觉得不妥的人也不敢现在明着反对帝王已经拍板的政策。

更多的人还是想在朝堂上表现一番,借此一鸣惊人,以期进入帝王视线。

可惜今天座上的那位明晃晃的心情不好,就差把‘朕倒要看看在座各位还能奏出些什么垃圾’刻在脑门上亮出来了。

安临琛确实存着找茬的心。

可惜几位重臣汇报完毕过后,竟是没有一个再出列说句‘臣有本奏’了。

朝堂上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座上的声音传来:“众爱卿没有要事上奏了么?”

明明声线平稳,底下的众人硬是听出了汗毛倒竖、阴恻恻的阴森感。

久久没人答话。

安临琛:“呵。”

众大臣:“!”

不祥的预感加重了!

大臣集体定身,帝王的声音依旧稳健平静:“连着十多天,每日早朝、奏折都是差不多的东西。怎么,诸位爱卿家里的笔墨不要钱,还是折子的纸张太好用了?”

日头正好,广场上连丝风也无,落针可闻。

众人头颅飞快压下,心声开始刷屏。

看着一片具像化的哀嚎,安临琛心里舒爽了些。

这种‘看不惯我却不仅不能干掉我,甚至嘴上都不能说半句’的感觉。

真解压。

安临琛声线压低,审视意味浓重道:“除了几件事翻来覆去的说,怎么,没别的重要事呈上来了?”

“偌大的大锦,没半点别的事吗?”

除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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