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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天材地宝扔到炼丹炉里,受得住火候自成神丹,但若受不住火候,成了渣渣也怨不得谁。
偏云葵的能量多是多,但一半都是囫囵吞下的,不受控制,他根本无法调动所有能量保护自己。
最后危机关头,安临琛护在他身前,那些大安之前主动吸收的能量,加上他一开始为了保护分出去的能量,二者加起来份量不少,成功帮他削弱了那最后一道雷劫。
最后天雷穿过安临琛到了他身体里的时候,还剩的威能他正好能勉强压下,这才让他避免了当场被淬炼成灰烬的命运。
想到这里,云葵笑眼弯弯,“大安,是你救了我,遇见你,我就活下来了。”
“……鲁莽的小崽子。”
安临琛被他笑得心软,不忍心再继续追责。
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也得到了个算不错的结果,还有什么好骂的呢。
他微微分神,再回过头来,便看见一张大脸怼到了他的眼前。
“离得那么近做什么?”安临琛有些不自在地撇开头。
现在他的身体还不怎么能动,没力气推开对方,只能做出这点小小的避让动作了。
云葵幽幽道:“连我时间点有错的事情都记得,那另外一件大事,应该不会忘记了吧?”
这人又没有失忆,是怎么做到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的?
难道他真的半点不在意,只当是自己养的人偶啃了自己一口?
安临琛还真没反应过来,直到对方怨念的眼神飘了过来,他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事。
他的思绪不由得飘回了当时的场景。
漫天雷光下,少年人满眼泪水,带着满脸的狠厉与决绝,凶狠地覆上了自己的唇。
当时时间太赶,嘴唇上那一丁点微小的疼在天雷带来的窒息感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心灵上的震撼却远远超过许多。
小云,是什么时候对自己生出了这等心思的?
见他久久不答话,云葵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无声拒绝的意思?
“你不会还想把我当儿子养吧!我告诉你,没有爸爸会和儿子接吻的!”青年人清亮的声音陡然拔高,却又转过去不看他,“我想当你的恋人,不想当你的儿子。”
这直球打得安临琛猝不及防,他安静下来,将目光放到这个已长成俊美青年的人身上。
雷劫已过,他还没有仔细地看过他。
细看下来,他才发现,云葵身上那些许少年特征完全消失了。
他的身量更高了,肩背完全舒展开来,整个人劲瘦挺拔,脸上些许的婴儿肥也退去了,一双眼睛更加狭长,碧绿色的瞳孔宛如宝石,眼波流转间,顾盼神飞。
完完全全是一个成熟的俊美青年。
确实长大了。
云葵见安临琛宁可盯着他看也不说话,负气地转过了身去。
两人相伴整整十年,这种小动作的意味安临琛还真是再熟悉不过。
小云,生气了。
安临琛无奈又好笑,怎么有人告白搞得跟土匪似的,气势汹汹不说,人家不当场答应就撇嘴想哭了。
这是什么凶萌凶萌的可爱鬼。
他蓄力撑住自己的上半身,从床上缓慢的坐了起来。衣袍摩擦之间发出声响,吓得小云当场转过了身扶住他,送来谴责的目光并大声嚷嚷:“你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吗?不许瞎动,疼死你。”
笑意爬满安临琛的眼底,他歪了歪头凑向云葵跟前,“咦?没哭啊?”
这是安临琛的一贯动作,以前他把小云气到跳脚的时候,就会趁着小云坐下或者低头不理他的间隙,贱兮兮地将头伸到他眼睛底下,然后来一句:“不是吧,要哭啦?”
这明显的讨好动作做出来,云葵真是又羞又气,偏又不敢对这人怎么样。
只能一边小心翼翼地揽住人,一边发出一个超大的鄙视音:“哼!”
时间缓慢流淌,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安临琛又困了,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一时间,周围只剩下林间飒飒的风声和偶尔响起的清脆鸟啼。
安临琛是被一阵细小的痒意弄醒的。
再次醒来,天虽然还没黑,但也已经接近傍晚。晚霞铺开,给万物披上一层温柔的暖光。
他微微偏头,便发现小云乖顺地窝在他边上,整个人侧卧着,一只手轻轻握着他的手。
微风拂过,他才发现让他发痒的罪魁祸首,小云有一小撮发丝随风飘到了他的脸上。
他的视线不由得落在边上的人脸上。
闭着眼睛的云葵安静乖巧,看不见那双碧色的眸子,整张脸的非人感去了不少。
安临琛细细看着那长长的银色睫毛,才发现这眼睫处的皮肤微红,像是给他描绘了红色的眼线,给这张脸的主人又增色不少。
嗯?这眼尾怎么还越来越红了?
“看够了没有?”
恼羞成怒的声音响起。
啊,醒了?这是害羞了?
安临琛笑了起来,轻微的气流拂过云葵的肌肤。
只见云葵‘噌’的一下翻身坐直,顺带还附送了安临琛一个恶狠狠地眼神,“大安,你怎么能一边什么都不说,一边又撩我!”
“这是渣男行为!”
“你还懂什么是渣男?”安临琛笑意更深,声音中都带着愉悦,“那你说说,什么是渣男,我怎么撩你了?”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还不够渣男吗?”云葵超大声嚷嚷。
“而且,睡觉时候偷偷看我,这不是在撩我吗!”这句他就小声多了。
“哈哈哈哈哈哈。”这次安临琛是真的笑出了声,直到云葵的眼神越来越犀利,他才渐渐将自己的声音收了起来。
笑够了,他才缓缓抬起了手。
“扶我起来。”云葵嘴上哼哼着,实际行动飞快,不仅周到体贴地将人扶正,还在他背后放好几个枕头以防他摔下去。
安临琛坐直了,又指向自己对面,“变出个椅子在那。”
直到云葵又构建出一把椅子浮在对面,以及一张小小的桌几,上面还摆着微温的茶水,安临琛才一手指向方才那把椅子,“好了,你坐下来。”
云葵一惊,原来这一大圈的折腾,是为了给他摆出正经的招待架势。
他乖巧地坐了下来。
安临琛抬手给他倒了杯茶,他的手臂虽然还没什么力气,却也尽可能稳地送出了这杯茶。
云葵颇有些不好意思,但仍旧顺畅地接了过来。
大安这什么意思?
他刚苦恼没多久,只听对面人温和的嗓音响了起来。
安临琛的声音带着回忆的味道,仿佛讲故事般娓娓道来。
“第一世,我只活到十七岁,年少轻狂少不更事,迟迟没有开窍,我没动过心,没挂念过谁,也没对任何一个男人或者女人产生过爱慕之情。对男女之情一事,一窍不通。”
“第二世,我出现就在炮火里,从七岁到二十三岁,唯有不断往上爬,才能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