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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你不高兴,我也没察觉到,所以我就想,要是有一样东西,能让我清晰地看到你开不开心就好了。”

她伸手,把小狗的尾巴压下去,沉野才发现,原来这尾巴是可以动的。

“以后你要是不高兴了,你就把小狗尾巴压下去,我就知道你不高兴了,如果小狗尾巴是扬着的,那我就知道你心情不错。”

沉野跟发现了玩具似的,摆弄着那弯曲着不足一厘米的小尾巴。

可惜尾巴最高也就上扬到两点钟方向。

不然以他此刻的愉悦程度,尾巴应该能翘到天上去。

他突然凑了过来,昏暗的灯光下,瞳仁显得愈发漆黑:“你说你对别人情绪的感知没有那么敏锐,那我现在脑子里有四个字,你能感知到吗?”

俩人之间的距离极近,舒杳靠在沙发一角,直视着他,没有退让:“能。”

沉野:“是什么?”

舒杳:“你想亲我。”

“不准确。”沉野轻笑一声,说,“是:我在追你。”

舒杳的心口猛然一跳,她一直觉得,俩人之间的感情像一泉温泉,不带凉意,但也不会过分滚烫,就这么安安稳稳地发展下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还是第一次,他那么直白地,把希望得到回应这件事摆在明面上。

而且说的是“在”,而不是“想”,仿佛不管她允不允许,他都追定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她的犹豫,沉野揉了揉她的发顶,退开后,往桌上的瓷碟上盛了块写有“沉野”俩字的蛋糕递给她,漫不经心道:“不用急着给我答案,八十岁以前都可以。”

舒杳:“……”

您老真有耐心。

但他这么一说,舒杳瞬间就没有了心理压力。

她接过蛋糕吃了几口,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折射着熠熠的光。

沉野这才发现,原来兔子也有条尾巴,但因为很短小,刚才他并没有看清楚。

沉野随口问了句:“兔子尾巴也能动?”

舒杳:“嗯。”

兔子尾巴本来是上翘着的,他这话,反倒提醒了舒杳似的,她抬眼看了眼墙上的钟,随后,慢慢把兔子尾巴压了下去。

沉野:?

他顿感不妙,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背:“你干嘛?刚才说了不生气的啊。”

“我说的是,今天不生气。”

顺着她的目光,沉野抬眸看去。

00:01。

今天,过了。

第49章

别人的生气, 砸锅摔盆。

舒杳的生气,默默分房。

上次住沉野家,还是奶奶回国的时候, 所以她所有的洗漱用品、衣服都在他房间里。

眼见着她开始把东西往客房搬, 沉野的右手搭住门框,把她拦下了:“你要睡客房?”

“嗯。”

“为什么?”

舒杳理所当然地说:“你不是在追我吗?哪有和追求者睡一张床的道理?”

“怎么不能?”

舒杳一时也找不到理由,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蹦出一句:“对其他追求者不公平。”

“……”沉野气笑了, 俯下身直视着她一本正经的脸蛋, 语气带着调侃, “还有其他追求者呢?有多少啊?”

舒杳噎了一下:“你前面还有10个, 你排11。”

“哦?”沉野看着没有不高兴, 反而笑了一下,“那也不算多,前面十个人的个人信息有吗?”

“你干嘛?”

“把他们都鲨了,我不就是第一个了?”

“……”

舒杳差点被他气笑, 拍开他的手, 抱着两瓶乳液进了客房。

小饼干跟着她一遍遍地跑, 从浴室到客房, 再从客房到浴室……

沉野就靠在卧室的书桌上,单手撑着桌沿,静静看她撒气。

最后一遍的时候, 小饼干跟着她即将出卧室, 末了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 仿佛一个面临父母离婚的孩子, 在选择了母亲后, 和父亲遗憾告别。

“呵。”沉野哼笑一声。

狗都知道看他一眼。

人不如狗。

他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一点半了。

算了, 想着她明天还要起早赶回黎水准备直播,沉野再怎么也不忍心耽误她睡觉了。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他去浴室洗漱完,掀开被子正准备上床,门把却突然又被按下。

他回头一看,舒杳抱着一个枕头,气冲冲地又回来了。

小饼干紧随其后,却不被搭理,很显然是犯了错误。

“怎么了?”沉野捞起小饼干放床上。

舒杳把枕头扔在床头,无语地问:“你是不是训练他了?”

“训练什么?”

“在客房的床上撒尿。”

“……”沉野发出一声闷笑,俯身揉着那小脑袋,嘚瑟的心思毫不遮掩,“原来是帮你爹去摧毁敌营的啊,误会你了,不愧是我的好大儿!”

舒杳无语地翻身躺下。

小饼干耷拉着耳朵,一副知错的样子,用脑袋蹭着她的手臂,时不时发出几声呜咽。

沉野靠坐在床头,拍拍他脑袋,“得了吧,这招你爹用过了,没用。”

话刚说完,舒杳右手一捞,把小饼干抱了过去。



明明回来的路上,他说伤口疼,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神里写满了两个字:活该。

沉野翻了个身,瞪着她后脑勺:“为什么它卖惨有用?”

舒杳连眼睛都没睁开:“因为它是狗。”

身后突然没了动静。

就在舒杳以为沉野无言以对了的时候,右耳突然感受到呼吸的热度,他的双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廓,随之而来是压着音量的一声:

“汪!”

*

第二天是沉家的司机送舒杳回的黎水,倒不是因为生气,而是沉野有个早就定好的早会,没办法推迟。

不过这反而让舒杳松了口气,因为她觉得,以周北川的性子,一定会来找她。

反正最后一层窗户纸已经被捅破,舒杳正好也想,把这件事彻底解决。

果不其然,隐园的匾额刚映入眼帘,舒杳就透过阴沉沉的天色,看到了坐在台阶上的周北川,他低垂着头,身影颓丧,却依旧西装挺括。

大概是听到脚步声,周北川抬头看了过来,脸上还带着淤青。

这一刻,舒杳仿佛回到了那一天。

那时候,她和周北川虽然是邻居,但舒杳性格使然,俩人并不算亲近。

只是他们读同一所初中,放学时间一样,回家的路径也一样,所以周北川都会在遇到她后,问她能不能一起走。

有时候舒杳为了躲开,会故意拖延,却发现周北川会在门口等她。

久而久之,舒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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