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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撞到了自己眼前,绿衣男子怎么会轻易放过他。

“宋公子。”

蓝衣男子唤了声后,绿衣男子嗤道:“你还真是见着谁都想讨好,什么宋公子,一介平民怎么配得上!”女皇曾下令,平民面见权贵无需下跪行礼,他一定要好好折辱他。

他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宋云期,“啧,没想到我们天城第一公子竟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我府上最下等的侍从穿得都比你好。”他讥笑道:“穿惯了锦衣,肯定不习惯吧,要不要我施舍你一件啊?宋云期。”

绿衣男子说起太女和含辰伯府的亲事,移情别恋云云…

下一刻,宽袖上有只手攥住了袖角拉了拉,她似是踌躇了下,随即那靛青衣角在他眼里消失了。

宋云期平静收回目光,这么久了,太女依然没有变。

宋云期一贯无视他的冷嘲热讽,那双眸子始终看着别处,似乎在他眼里,他便如跳梁小丑,又或许是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绿衣男子见他即便落得如此下场,还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气急就要甩下一巴掌。

两名男子惊呼一声,宋云期瞬间握住了他的手腕,眼眸无波地看着他。

他看向绿衣男子修剪尖长染了蔻丹的指甲,按住一根手指移到他的面上,绿衣男竟无法抽出自己的手。

宋云期将尖长的指甲抵着他的面容,只要微微一动,绿衣男子的面上恐是会留下一道血痕。

绿衣男子最爱美,惊恐尖叫出声,他身边的小侍想扯下宋云期的手,又怕伤到他家公子,只能干着急。

使了力气让宋云期脸颊微红,他沉静的黑眸凝视绿衣男子恐慌的眼睛,淡淡道:“我记得,先前曾告诫过你子,你的性子该改改了。看来我难得的好心,你并不领情。”

“你…你好大的胆子!”绿衣男子和蓝衣男子都想起那一回的事情,蓝衣男子害怕地弱弱开口,“你们不要这样……”

宋云期双眸微动,看到芭蕉叶下有一双锦鞋露出,但也只是站在原地。

他松开了手,退后一步,掩嘴咳了咳,“如若无事,便告辞了。”

绿衣男子的团扇掉在了地上,他拍着胸口,气恼万分,心中害怕却想他如今做不了什么,他指着地上的团扇,硬气道:“你!把团扇捡起来!”

说着,脚还踩在了扇柄上,宋云期却注意着芭蕉树后的动静,等了许久,那双锦鞋动了动,又消失了。

他收回目光,不再去看,他仁至义尽,给过她机会了。

草丛里发出一声轻响,蓝衣男子的小侍尖叫出声,“啊!蜜蜂!”

几名男子瞬间慌乱作一团,宋云期带上幕篱,看向地上裹住蜂窝的衣衫。

突然手腕一紧,从右边小道冲出的孟今今,外衫连同蜂窝一起丢在了地上,只着里衣,面上围着帕子,说了声跑,扯住他就往小道跑去了。

看他们的衣着,孟今今知道自己惹不起他们,宋云期还不值得她去冒险。

她心想宋云期的性子肯定不在乎他们说的话,便打算安静等他们结束。

而且,在她的位置可以看到,太女一直在禅房窗前,面露焦急地听着,她以为她会做些什么,但太女什么也没做。

她瞥到树上的蜂窝,魏致的叮咛再次旋绕在脑海,如果他出了差池,她怎么和魏致交代,他信任她才放心把宋云期交给她的。到时候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找这些人算账,万一像那晚雨夜一样伤了自己呢。

她看向另一边,见绿衣男子怒火越来越旺,那眼神恨不得将宋云期吞噬殆尽。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脱下了外衫,这种事她自打六岁起就没干过了,好在动作还算娴熟。

摘下蜂窝后太女出来了,她又等了会儿,结果太女还没有任何动作,她只好上了。

几人四处逃窜,太女与娇弱小侍也进了禅房。

“瑜清。”

娇弱小侍跪在太女面前,害怕地攥紧了腿上的衣料,“太女恕罪。我…我不该…拉着您…”

太女清楚他是为她着想,她的确不能出面,“罢了,罚俸三月。你起来吧。”她看向窗外,已经不见宋云期的身影,心里愧疚,自言自语道:“他应当没有发现孤吧。”

孟今今不识路瞎跑,跑了一会儿,宋云期是真开始喘了,她到后面听他越来越喘,不得不慢下脚步,听身后有人追上,拉着他躲进了朱红门后。

两人挤在一起,几乎身体相贴。

见宋云期要咳嗽,她想也不想抬手捂住他的嘴,压下声音,“嘘,忍一下。”

宋云期有些错愕,低眸看着孟今今,慢慢蹙紧了眉头,拉下她的手,呼吸急促。

若有似无的香气飘进了他的鼻间,眸子下意识又移回到了她的脸上,她身量是不高,只到他下巴过,眉心蹙起,巴掌大的面容神情紧张,眼睫眨动,额上都冒出了薄汗,全神贯注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剧烈的心跳声似乎透过他的胸膛传了过来,他抬手,手臂撑着她身后的墙,避免了两人贴得太近。

他眼眸时不时停留在她的面上,偶尔孟今今与他对上,她不知他在想什么。

“这么怕,就不该帮我。”

她抬眼看了他一眼,“我不是帮你。”

#宋云期给太女的机会和感情无关的哈!上一章宋云期走几步路就喘有在装嘿嘿

二更估计要零点之后才能更,小可爱们早点睡,明天起来看!( ? ?˙??˙?)?

六十七(二更) <缺月昏昏(女尊NPH)(培根)|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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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二更)

短短五个字,足够让宋云期明白她的意思。

她目光纯粹,并无隐藏什么。银簪的流苏晃动不停,他盯着看了会儿,思绪纷纷。

脚步声走远后,孟今今舒了口气,“他们走了。”

说着她推开宋云期,移动了身子,扯下来帕子,大口呼吸。

她仔细打量宋云期,他面上看起来没有受伤,这才放下了心。

回程路上,孟今今想到太女,觑了宋云期一眼,他有没有看到呢?

她看出太女是想出面帮他,迫于难言之隐,不可暴露。

她身为局外人能理解,但宋云期知道了,会作何想法?想想,她还是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口,问过魏致再说吧。

孟今今来了月事,这夜就宿在了家中。

第二天清晨,孟今今被窗缝冒进的浓烟熏醒,她以为家里着火了,慌乱披上浴袍冲了出去,跨出门槛时还绊了下,鞋子掉了一只也顾不上去穿。

寻着烟味来到厨房,宋云期抬袖掩嘴坐在灶台后,咳嗽声不断。

“怎么了?!哪里着火了?!”

烟雾中,两人视线猝不及防对上。

他走出灶台,“你昨日陪我去了奉光寺,我想回你一份谢礼。但,”他偏过头,面色淡然,但声音听起来微窘,“比我想得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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