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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的泥鳅放到杨望秋的衣服里。
不出所料地,杨望秋拿衣服时,摸到又冰又凉的触感,吓得大叫起来。
房间里的杨守春跑出来问怎么了,徐美珍和杨立廉也到后门。
杨望秋指着衣服说有蛇,他现在只想到蛇。
杨立廉皱着眉,用木棍去翻衣服,却只发现一只小泥鳅,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问,“衣服里面,怎么会有泥鳅这东西?”
徐瑶直接承认,“是我放的。”
她也把杨望秋放□□到她被窝的事说了,“对不起,我不该放泥鳅报复回去,但我想让三哥知道,我不是软包子。”
杨立廉瞪了小儿子一眼,“你好好的,干嘛往瑶瑶被窝里放□□?”
杨望秋最怕爸爸,立马低下头,“对不起嘛,我以为是徐瑶和奶奶告状,我才想吓吓她。”
“你个惹事玩意。”姚虹知道怎么回事了,“你去河里玩被打,还好意思怪别人。再说了,又不是瑶瑶和我说的。”
“麻溜地道歉,速度!”
杨望秋瘪着嘴,抬头看了眼徐瑶,飞快地说了句“对不起”。
徐瑶呢,就是想提醒下杨望秋,不要再有下一次,并没有真的往心里去。毕竟杨望秋就是个小屁孩,会惹事也正常。
她笑着说了没关系,同样说了对不起,发现妈妈看了过来,识相地撇开目光。
徐美珍没有当众说女儿什么,在杨立廉要罚杨望秋时,才开口道,“都是小孩之间的事,既然瑶瑶也报复回去,就扯平了。”她去看几个孩子,“不过以后不许再这样,你们是一家人,下次再这样,我就不拦着了。”
杨望秋哪里想得到徐瑶会在他衣服里放泥鳅,他对蛇的阴影还在,那天煮蛇肉,尽管再香,他也一口都没吃。
早知道,他就早点和徐瑶道歉了,刚才真的吓死他了。
事情处理完,大家各自回房间。
徐瑶睡得挺安心的,一觉到天亮。
往后两天里,杨叔叔都在收集木板,在院子里堆满一个角落,直到周一这天,他们要去上班才停下。
徐瑶还有一周才开学,因为尝试过采菌子、抓螃蟹了,她便不想再去了。
会想尝试,是因为没去过,所以会好奇。但有过一次经验后,便不会再想去。
她还是更喜欢在家躺着,听听收音机,或者听听邻居们聊八卦。
不过徐瑶住的这一片,都是独院楼房,和邻居们的见面便比以前少了许多。
好在奶奶和隔壁的谢奶奶交上朋友,两个人经常会坐在一起聊种菜和附近邻居的事。
周五早上,妈妈和杨叔叔去上班后,徐瑶坐在门口看奶奶种菜。
一周的功夫里,小葱长出半根手指高,小白菜也冒出指甲大小的芽。
徐瑶两只手撑着下巴,听到铁门“吱呀”一声,看到是隔壁的谢奶奶,笑着打了声招呼。
“瑶瑶好。”谢兰手里提着菜篮子,她刚从菜地回来,准备给姚虹送点空心菜。
她刚转身时,看到对门的罗特站在门口,又赶忙过去,“你怎么跑出来了啊,你这小身板经不住日头晒,快回家去。”
罗特是趁爸爸不在才出来透透气,他喜欢外边的空气,不喜欢在家里待着。
谢兰是看着罗特出生到长大,这孩子命苦,出生就没了妈,又是个早产儿,罗丰收一个大老爷们不会照顾孩子,没了妻子那会,只知道天天喝酒。
可以说,罗特满月前,大部分时间都跟着谢兰。
她牵着罗特往家里去,“你乖乖在家待着,奶奶待会给你送包子吃。”
“谢奶奶,我可不可以在门口坐着。”罗特看到对门的小姑娘了,她就一直在门口坐着,看着好舒服。
“还是别了,你回家了吧。隔着玻璃窗也是一样的,听话哈。”谢兰给罗特倒了水,关上门,才回到杨家。
见姚虹看过来,自个先感叹道,“罗特那小孩不容易啊,因为早产身体弱,一年到头都在生病。即使一年只去学校一两个月,也能次次考满分。小孩很聪明,就是身体不好。”
姚虹有听陈淑兰提过几句,现在谢兰说到对门,来了好奇心,“我听说,他爸爸还是个酒鬼,不会打孩子吗?”
“那不会。”
谢兰赶忙解释,“罗丰收喝酒是因为他放不下死去的妻子,罗特他妈都走九年多了,有人给他介绍对象,直接被他赶出去。”
“罗丰收那个人,你要说他好,那和人相处是很不行的,没礼貌又不会好好说话,一般人和他当不了朋友。但他也不是坏人,就是太紧张罗特,生怕罗特有点事,所以护得厉害。”
姚虹以前是当护士的,她也接触过不少早产儿,皱眉问,“罗特是不是还有其他病,不然早产儿也可以慢慢养好的。”
“应该是没有的。”谢兰道。
“如果没有的话,一直把孩子拘束在家里反而不好。”姚虹道,“得让孩子锻炼锻炼,身子骨才会强健一些。”
谢兰摇摇头,“罗丰收哪里敢让罗特去锻炼,有次罗丰收下班迟了两个小时,罗特跑出去找罗丰收,又正好下雨,罗特烧了一晚上,吓得罗丰收用力扇自己耳光,脸都打肿了。”
姚虹听着都觉得疼,给谢兰搬了凳子,两个人一起坐在屋檐下摘菜,“哎,他这是在意过头了,物极必反的。”
她刚刚看到罗特,明明长得很好的一小孩,要是再这样天天关家里,身体会更差。
谢兰点头说是,“咱们这家属院啊,五湖四海的人都有,等你以后住久了,就知道邻居都是什么人。”
“兰姐,你先和我说说呗,我好有个印象。”姚虹道。
徐瑶也竖起耳朵,人虽然没转过去,但已经准备好了。
“那我就和你说说。”谢兰在摘豆角,“在罗特家隔壁,也就是我家对门,住的是丁营长一家。”
她哼了哼,“我和你说啊,这个丁营长就不是个啥好东西。当兵之前,家里给他在农村娶了个老婆,不过农村人不懂得要领证,两个人过了几个月,丁营长就去当兵了。”
“后来丁营长在部队遇到一个女的,年轻又有文化,立马就写信和以前老婆离婚,说家里的老婆是包办婚姻,他是被迫的。”
姚虹听过很多这种事,每次听到时,她都要问一个问题,“既然他说是被迫的,和农村那个睡了没?”
“怎么可能没睡,儿子都有了。”谢兰很厌恶地撇嘴道,“嘴上说着是被迫的,结果离婚那年,儿子都能打酱油了。你说,他这不是陈世美吗?”
姚虹认可地点点头,“确实不是个东西。”
要是不愿意家里包办婚姻,那别和人睡觉嘛。而且有些男的,一开始并没有不愿意,只是后来遇到更年轻漂亮的,才拿包办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