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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茹柔弱可怜地抹了抹眼角:“父亲查了两日也没查出来,连开封府的人也查不到半点消息,那歹人仿佛凭空消失了般。”

听了这话,二皇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必是找他帮忙来了。

他需要李家,自然不会拂面子,便道:“此事你不必忧心,李贽是我的小舅子,在京城被人断了一臂,便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此事,我定不会轻易饶恕。”

李茹心下欢喜,温情款款地福了福:“多谢殿下。”

她又问:“殿下这些日可忙完了?”

“还有何事?”

“并无事。只是.”李茹道:“殿下已经许久没去妾身那了,妾身今晚备一些好酒好菜等殿下如何?”

二皇子眸中闪过一丝冷嘲,却还是拍了拍她的手:“委屈你了,这阵子因南边水患之事确实忙,等过几日我再去看你。”

李茹乖巧福身,出门后,脸上的笑沉下来。

“着人去查查苏家那个三小姐,”她吩咐婢女:“他们以前到底发生何事我全部要知道。”

她可不是外头那些人,被一本《二皇子艳闻奇录》所骗,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兴许两人恰恰有什么呢?

而这厢,二皇子妃离去后,二皇子脸上的神色也冷下来。

“李贽被砍了哪只手?”他问。

侍卫回道:“殿下,是右手。”

“去,把他的左手也砍了。”

闻言,侍卫惊讶,但很快又了然。

谁让李贽作死,惹谁不好偏惹苏家三小姐。

.

寒食节一过,天气变热了起来,不仅衣衫薄了,连床帏里用的东西皆换成了轻柔色浅的东西。

松绿的床幔下,苏绾搭着软衾睡得恬静。

天热贪凉,她长腿袒露在外。又因是侧卧的姿势,婀娜曲线一览无余。

陆安荀早就睡不着了,坐在床里边努力平复身体的燥热。

他原本要晨练的,可甫一起床瞧见这香艳的场景岂受得了?男人晨间本就血气旺盛,再被她这么一勾,意志力极其薄弱。

总算体会“君王不早朝”的难处了。

他试着扯过薄衾将苏绾的腿盖住,孰料,这一动倒是惹得苏绾转过身来。她身前就一件雪缎中衣,经过一晚中衣早已散乱。此时衣襟领口敞开,露出里头湘妃色的肚兜来。

“.”

陆安荀血液突突直冲脑顶。

“苏绾?”他试图喊醒她。

“苏绾?”他踢了踢苏绾的小腿。

但苏绾完全没反应。

陆安荀忖了忖,打算掠过她下床,然后洗个冷水澡再出门。却不想才翻过身,脖颈就突然被苏绾攀住。

她神色慵懒,笑得不怀好意。

“陆安荀,你心虚什么?”

“我哪里心虚?”陆安荀动了动喉咙。

“不心虚为何逃?”苏绾捏他的脸:“说,你适才是不是在想那事?”

“.”

这两日他忙,夜里回来得晚苏绾已经睡下,两人许久没亲热。

他确实想。

而且这心思随着她此刻慵懒撩人的气息变得更盛。

“苏绾.”陆安荀在下床与不下床之间纠结,他说:“我得去晨练了。”

“缺一天不行?”

陆安荀正义严辞:“强身健体岂可偷懒,自当四时不缀。”

“哦,是吗?”苏绾脚趾轻柔地滑上他小腿。

陆安荀:“.”

“别闹,天亮了,丫鬟们还在外头等着呢。”

“你今日又不用上职,晚些去晨练也可。”

苏绾手臂用力一拉,陆安荀毫无防备地压下来,整个人覆在她身上。

随着这一拉,像是将他最后一丝克制和毅力给摧毁,陆安荀气息陡然一重。

他噙住她的唇,急切吮吻。

晨辉美好,从窗棂透进来落在地毯上,洒在松绿的床幔上。

床幔绣着四喜图,水上鸳鸯交颈亲昵,宛如此时此景。

分明才是初夏,没多久两人就已汗流浃背。

起初是苏绾勾着陆安荀,可勾着勾着,陆安荀反客为主渐渐发起狂来。

他伸手去解苏绾的衣衫,交领的寝衣才解到一半,就迫不及待地埋头下去。

苏绾抱着他的脑袋,痴痴望着头顶的鸳鸯床帐。

她听见外头的婢女们谈论过两日的庙会,桑葚说大相国寺最热闹,整条街都是小摊吃食,其中桂花团子软糯可口,最好吃。

苏绾鬼使神差地问:“陆安荀,你可吃过桂花团子?”

倏地,陆安荀轻咬了下,惹得苏绾眸光混沌。

气氛升温,浓郁的旖旎在床帏内弥漫。

“苏绾.苏绾.”他情动地唤她。

当最后一件衣裳褪下,他抬起她的长腿,却突然顿住了。

陆安荀抬脸,呆滞,错愕,神情凌乱.

“苏绾,”陆安荀瞪她:“你故意的?”

故意勾他,结果勾得他全身着火却灭不了。

苏绾闷笑:“我忘告诉你了,昨日来癸水,得过几日才干净。”

陆安荀此刻的心情,怎么说呢?

他气势汹汹地挥师临城,结果对方却突然不打了。

就.

他垂眼瞥了瞥自己,无奈起身往净室去。

走时那一眼哀怨,令苏绾哈哈大笑。

.

午膳时,两人又听得了个消息——汝南侯府的三公子李贽仅剩的一只胳膊也被人卸了。

这回倒是令陆安荀惊讶。

苏绾停下筷子:“谁人这么勇猛,敢顶风作案。汝南侯还在查这事呢,结果李贽又少了一臂。”

云苓适才出门听得的消息,却高兴道:“管他是谁,总归那李三公子活该,常年打鹰也有被鹰啄的时候。”

“何时发生的事?”她问。

“就是昨夜。”云苓说:“李三公子睡着时被卸了,据说也没喊叫,估计是被人捂着嘴生生卸的。”

敢在汝南侯府作案,恐怕后头之人势力不小,兴许还真是李贽不小心惹了哪个权贵。

苏绾抬眼,看向陆安荀,总觉得他像是猜到了些什么。

“你在想什么?”她问。

陆安荀摇头:“用膳吧,你一会不是要出门吗?”

他不说,苏绾也没再问,继续用膳。正如云苓所说,不论是谁,总归也是给她苏家出了口恶气。

用完膳后,苏绾收拾东西准备去香料铺子一趟,然而才出门就见小厮一脸见鬼似的捧着张帖子进来。

“给谁的?”

“给少爷的,”小厮狐疑:“也不知是不是送错了。”

陆安荀接过去看了眼,也面色古怪。

苏绾问:“谁送来的?”

“忠勇侯府。”

苏绾夺过帖子看了眼,上头确实写着忠勇侯府,而且署名还是忠勇侯本人。

陆安荀说:“他邀我去侯府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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