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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超人批的体无完肤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就不能多夸夸他嘛。”
没错，他怀疑艾文的那个出轨对象，就是超人。
……
他原本并没有在意这件事。
即使相关的绯闻和小道媒体消息他只要随便搜一搜，都能找到一大摞，即使周围所有人似乎都在暗示着他点什么，即使艾文对超人似乎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喜欢。
他依旧觉得没什么。
他信任他，他爱他，仅此而已。
但事到如今，他觉得不能再欺骗自己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在昨天，他还是如此全心全意地深信着对方，明明，办公室的那一幕在自己的记忆里似乎上演过无数回。
明明，他之前对此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甚至会笑着答应对方。
可为什么就在今天，就在早晨睡醒的那一刻，他看着身旁恋人熟悉的脸庞，看着艾文安静、恬静的脸，感受着对方下意识地靠近与亲昵，心中想的，却是这件事。
他怀疑对方出轨了。
即使他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
他分明就认识对方的那个出轨对象——超人。
那位在天际翱翔，世人心中当之无愧的俊美天神。
说实话，他并不讨厌对方。
他看了自己过往的那些文字，无论是评判还是挑剔，其矛头指向都绝非超人。
他只是客观地指明了那些可能出现的，被众人忽视的问题。
超人是神，却又不是神。
他努力以一个凡人的角度在评判对方可能出现的那些隐忧，这只是一种过分殷切的渴望。
在他表面刻薄的文字背后蕴含的从来都是期待与盼望。
他希望超人可以变得更好。
他并不众人传的那般，讨厌超人。
但是，他好像确实有点嫉妒对方。
他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按理来说，他甚至不应该产生这种情绪，这对他来说是陌生且冲动的。
可它就是产生了，没有由来。
在漫长的岁月里，他从没有对一个人产生过这样的情绪，羡慕、嫉妒、不甘。
他不明白为什么。
这种恐慌攥住了他。
他很担心这一点。
这种害怕让他梦回自己还没和艾文确定关系的时候。
即使已经过去足够久了，他还是鲜明地记得艾文对超人的追逐，他的恋人以一种青涩的憧憬，喜悦地对他诉说着对超人的喜爱。
他那时是怎么做的？
苦涩地付诸一笑？
抱歉，这个他记不太清了。
他想，是时候试着和超人好好谈一谈了。
……
“你找我是为了什么？”卡尔的红披风被风轻轻托起，他叉着腰，做出了一副防御性的姿势，男人的眉头微蹙着，说不上多愉快或者怎样。
他认识面前的男人，克拉克肯特。
他，大概是熟悉对方的。
而对方，也大概是熟悉他的。
他说不清这一点，他看过克拉克的那些报告，也知道对方对自己的那些言论都不过是出于某种向善的目的。
克拉克肯特无论从品行上还是工作上，都无可挑剔。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看到对方的那一秒，就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首先是熟悉，其次便是——
嫉妒，或者是羡慕。
随便什么，它们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按理说，作为超人，他不可能去羡慕甚至嫉妒一个普通人。
可这件事就在此刻真实发生了。
他知道对方来找自己大概是为了什么，因为他找对方也是为了同样的理由。
……
他的恋人出轨了。
他有证据，并且是明晃晃的证据。
他看到艾文亲昵地、用着过分黏腻的嗓音对克拉克撒着娇，他看到克拉克即使觉得有些为难，却还是宠溺地答应着对方。
或许那并不是什么证据，因为他们讨论的话题分明是他。
可他仍觉得止不住地愤怒。
为什么艾文可以如此自然地搂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臂？
对方为什么可以如此自然、亲切地同对方交谈？
为什么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如此像一对爱侣？
那么，他是什么？
这个故事里的第三者？
可他分明有所有的回忆。
他拥抱艾文，亲吻对方的回忆。
他们在孤独堡垒欣赏氪星玫瑰，在绵延的云层上跳看远处的霞光。
极光、峡谷、瀑布……
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又有谁能说那些是虚假呢？
明明，昨夜他才和艾文相拥入眠，对方安静、恬静的脸庞还如此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那么，到底是谁的错？
难道是艾文的错吗？
他知道艾文和对方的关系，舍友，他研磨着这个词。
朝夕相处足以生出过多的暧昧，牵扯出过分复杂的情愫。
他们相识的比他更早。
但是，难道是他的错吗？
明明他才是受伤的那个。
可是看着眼前的克拉克，他突然发现自己很难怪罪对方。
即使，他几乎快抑制不住胸腔中的那份不满与愤懑。
可他却发现，自己无法真的做到讨厌面前的这个家伙。
他和克拉克，确实该好好谈一谈了。
……
当艾文回到家的时候，发现他的男友正一脸严肃地看向自己。
好吧，更准确的说，是男友们。
他终于知道今天早上克拉克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了。
不过鉴于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依旧坦然地坐了下来。
“艾文，你看到我们，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克拉克突然转向他，欲言又止。
“嗯？我该说什么？”艾文下意识地疑惑着。
是嘲笑对方又双叒叕中了同样的魔法，还是吐槽对方的魔抗低？
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克拉克和卡尔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于是，“你更喜欢我还是卡尔？”
艾文惊恐地听到他的男友们如此问道。
克拉克就那样端坐在那里，微笑着，他身旁的卡尔漂浮着，带着如出一撤的笑容。
!
等一下，不是说好了，不要问他这种问题的吗？
这种事不是在克拉克第二次中魔法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商量好了不要问的吗？
“那个，我……我和露易丝姐姐早上约好了有个访谈，我觉得我得先走了。”艾文觉得此时还是先溜为妙。
“所以，你仍旧不愿意选择是吗？”
“没关系的，艾文，我们没想逼你。”
他听到他的男友们如此道。
他终于为此长舒了口气。
但下一秒，他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