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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舍命救人,冥冥中吸引着他,直到那人同样舍命救他,无论那份情,是什么情。

朋友也好,男女也罢,对他而言,想必都是弥足珍贵的吧。

所以才会这般,任她放肆,毫不还手,只因这份情,此时必是刻骨缕心,永不能忘……

……

阙清在隐仙谷里休养了半月,身体差不多好了。

离开隐仙谷前一日,元樱去隐仙谷里撒欢一圈,回来路上采了不少野花,打算拿给祖宗看,祖宗喜欢这些花花草草。

回来时,路过隐仙谷的凉阁。

凉阁建在泉水之上,中间有个凉亭,长桌木凳,天气好时,可以坐在那里品茶观景。

祖宗与东方青枫就坐在那儿,他今日一身玄色劲装,身段高而修长,宽肩窄腰。

正坐在祖宗对面。

祖宗今日,穿着一身葱绿织锦的衣衫,颜色甚是鲜艳,曼妙身姿,衣摆飘飘。

寂静的亭院中,她悠然地看着手中的画本出神,头顶处发髻比平日稍低一些,随意挽绑插了根翠玉簪,有种温婉的气质流露出来,就如同画本中描述的绝色佳人一般。

桌上,还放着炭火炉,炉上热着茶,身姿迷人不自知的自家祖宗,正边看画本,边端正地坐在庭院品茶。

一阵风刚好吹过,祖宗低首,侧颜仅露丹唇与颌角,美得如梦似幻。颊边垂落的每一根发丝,都在跟着风儿轻轻舞动,有种惊艳的破碎感。

元樱看着都觉得,祖宗,她是真的美……

东方青枫如以往一样,坐在她对面,几乎天天面对这一幕。

风一直吹,祖宗额处的发,被风吹到眼睛上,妨碍她看画本了,她捋了两下,有些不耐烦。

元樱就看到,东方青枫伸出手,轻轻地帮她拂开打扰她品茶的那一缕发丝。

祖宗没有发丝打扰,继续低头看着画本,他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祖宗。

元樱望着这一幕,看着那风一直在吹,他的手就那么一直举着,指尖小心冀冀地挟着那一缕发丝,直到风停下来,也没放开。

元樱那一瞬间,仿佛开窍了一般,她明白了,原来如此,就像那个客栈外的神棍说的一样。

那根本不是风动,是心动……

是东方青枫的心在动。

他喜欢祖宗!

这时,祖宗看完画本,翻过一页,然后抬头看向东方青枫,然后低头抿唇一笑……

那一笑,东方青枫不自觉地也翘起唇角,不眨眼地深情望着她,好似这样能看上一天,也不腻。

元樱:……

啊啊啊啊祖宗啊,我那迷人又娇气的祖宗。

你就不要在东方青枫面前散发魅力了!别笑了啊!这谁受得了啊?东方青枫这人虽然看起来不好女色,可他到底是个男人啊!

……

离京城越近,路越好走,五人与燕荔阳和谷主山屹舟告别,离开了隐仙谷,一路走官道,在回到京城前,经过的最后一座城,是骆丹城。

到了骆丹,才算得见京城繁华的一丝端倪。

不提官道两旁时不时的客栈,饭馆,就说这一路上,一行人几乎没有野饮过,随便走到哪儿,几乎三里一茶铺,五里一小栈,无论打尖还是喝茶,还是点心,应有尽有。

官路上的行人也变得多起来。

五人进骆丹城前,竟然遇到三拨成亲的队伍。

一路吹吹打打,喜气洋洋。

“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易婚配,易嫁娶。”鹿三七骑着马,摇着扇子道。

刘司晨在旁边开口:“那是因为这骆丹城内,有条特别有名的河,名叫爱河,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爱河?”鹿三七不明所以,“那是什么?”

“那条河上,有许多画舫,有情男女,晚上会偷偷去画舫上谈情说爱,凡是在爱河里谈过情的男子女子,最后都成亲了。”

“所以,那条河后来被称□□河,寓意骆丹城的有情男女,只要在爱河上游过,此生定会共结连理,永沐爱河。”

“哦,原来如此。”鹿三七没来过京城,更不知骆丹,自然不知晓这些事。

“那成亲的人这么多?也与爱河有关?”

“估计是吧,爱河这个传说,流传久了,骆丹城周围的村镇有人成亲,新人都会来骆丹城的爱河一游,讨个彩头,比较吉利。”

“永浴爱河,有意思。”鹿三七摇着扇子,看来这自古就没有不迷信的人,民间最迷信的莫过于那句,讨个好彩头。

东方青枫坐在马上,看着走过去的三队迎喜队伍。

民间百姓的喜事,办得通常热热闹闹,随行的人皆穿红衣,连轿子都是红色的。

他目送那些轿子离去,几人才再次动身。

马车内的阙清月听到声音,也掀起轩窗的帘子,向外看去。

她手一掀,外面正好走过一支成亲队伍,这一户人家,应该是大户人家,请得人特别多,陪嫁箱子拉了很长一支队伍,那轿子里的新娘,估计也闷到了,在里面撩开盖头,也掀起帘子向外看。

正好两队交错时,二人同时掀帘,对视了一眼。

那新娘见到她时,惊讶地张开口。

虽过去七年了,但谁又能忘记那般惊才艳艳之人?哪怕七年过去,她眉眼依然。

是她?阙清月?

她回来了?

阙清月瞥了她一眼,放下帘子。

虽然对方脸上的妆很浓,但她还是认出来,这女子,是她那继母的丫鬟,至于叫什么?她记得叫念真,极为聪慧。

不过阙门中,又有几个元樱这样的傻子呢?

她伸手取过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拿起来喝了一口,又放回到桌上。

生下她不久,阙清月的生母病逝,父亲第二年,娶了一女,此女就是她的继母,不过,那时她刚生下来,确定是阙朝歌的转世,若母亲还在,或许现在还在她膝下承欢。

父亲再娶后,阙清月就被族长抱回族里,由族里人共同抚养,她其实与父亲一家,感情淡薄。

这个继母身边的丫鬟,她还有几分印象,似乎就是她当年离开京城时,父亲来送行,继母身边的丫鬟,就是她。

没想到,她如今也到了出嫁的年纪,说来也是,她走的那年,十岁,那丫鬟看起不过十二三,算算年纪,将近二十了,二十成亲,在大聂已不算早。

知道自己回到京城,肯定会遇到熟人,但没想到,第一个熟人竟然是继母身边的人。

她摇了摇头,手指点了下桌子,想了想,才微一扬眉,又拿起桌上未看完的画本看起来。

每到一个地方,刘司晨他们都会收集许多经典画本给她解闷,本想着,多看几本就腻了,谁知这画本,还真不错。

“终于要到京城了,骆丹城,是入京前的最后一城。”刘司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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