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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他脱下皮鞋,径自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想把手里的蛋糕放进去。
“回来了?” 裴纭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过来,站在他身后。
贺知洲手一抖,关上冰箱门:“醒了?怎么也不开灯?”
“不想开。” 裴纭闷声说。
贺知洲点头:“那就不开。困吗?再去睡会吧。”
裴纭站在原地沉默,没有回他。两只手背在身后绞着,然而对面的Alpha只看见裴纭的平静,瞧不见他的纠结与踌躇。
“怎么了?” 贺知洲察觉裴纭有点不对劲。
裴纭摇头:“没什么,昨晚没睡好,现在躺回去又睡不着,累。”
贺知洲脱下外套,随手搁在椅背上,上前虚虚搂住他:“累就回床上再躺一会吧,我陪你。”
裴纭抿唇,使力挣开贺知洲的怀抱:“不用了,我有事情想说。”
“什么事?”
“你让我想想,” 裴纭有气无力地说,“我组织下措辞。”
他今天很不对劲。
过了一会儿,裴纭才缓缓开口:“阿洲,我们离婚吧。”
贺知洲没听清:“什么?”
“......” 裴纭于是极有耐心地又重复一遍:“我说,我觉得我们不合适,离婚吧。”
这回换贺知洲沉默了。除了一开始那一秒的惊愕,他全程表现的很平静,似乎毫不意外裴纭说的话,甚至开始盘算起离婚的利害关系。
裴纭补充道:“选举的事你不用担心,离婚手续可以延迟到大选后再办,我父亲那边我会瞒着的。”
“......你想好了?” 贺知洲缓声问。
裴纭点点头。
“这样,这件事我知道了,我等会还有事,先走了,我们改天再谈。” 贺知洲说,匆忙打开门离开了。
门关上那一刻,裴纭像是被人抽去了大腿骨,软倒在沙发上,深深地捂住脸。
终于说出来了,一切都要结束了。
这份关系的保质期已经过了。
一段三年的政治联姻,冷淡且几乎无交流的AO关系,裴纭在其中挣扎了三年。他反复咀嚼着没有味道的感情,眷恋贺知洲偶尔施舍的温柔和拥抱,开心又失望......这些都即将成为过去,被封存在记忆最深处。
裴纭想放声大笑,眼泪却不受控制地从指缝滑落,流了他满手。
好狼狈。
门又开了,裴纭慌忙拿袖子在脸上一抹,抬头看向玄关。
贺知洲去而复返,颇有些踌躇地站在门口,见他看过来,指了指冰箱,说:“冰箱里有蛋糕,你记得吃,我走了。”
“......说了我不喜欢吃蛋糕。” 裴纭冷声说。
贺知洲没反驳他,只是点点头以作回应:“抱歉,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了。思及此,裴纭眼眶一热,好不容易止住的泪似乎又要涌出。
“你自便吧,我要去洗个澡。” 裴纭站起身,因为低血糖没站稳,晃了晃,逃也似的往卫生间跑去了。
“......” 贺知洲慢慢放下想扶住他的手,低下头,慢慢拧开门把,再次离开。
作者有话说
章节名太耗费脑细胞了……
如你们所愿(?),离了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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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乌托邦
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自从提出离婚后,裴纭就觉得心里一处突然空了,常常刮起瑟瑟寒风。
平心而论,裴纭喜欢贺知洲,并且眷恋着他的拥抱。他轻易地在一次擦肩中动了心,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度过了三年婚姻,就像一个沉浸在乌托邦世界里的囚徒,门的尽头一片荒芜。
三年一场大梦,回头看才发现是南辕北辙。
裴纭将手机关了机,摒弃和外界的联系,蒙头大睡。他想,醒着时总会难过,稍不留神,两行清泪就顺颊而下,倒不如什么都不想,把一切交给周公。
许临曳在第三天才联系上他,电话刚通,那边大分贝的怒吼就顺着电波传来: “终于肯接电话了???你他妈能不能别一言不合就玩失踪???”
裴纭这三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此时仍然半梦半醒,说话也不太利索,他慢吞吞地挪开手机,小声说:“没有玩失踪,我一直呆在家里。”
“......” 许临曳稍稍冷静了下,为人师表,他自认向来是个温和的人,刚刚却不慎爆了粗。
“......这几天怎么了?”
“也没什么,” 裴纭往嘴里扔颗薄荷糖醒神:“一些生活上的变动,需要适应适应。”
许临曳听出端倪,没继续追问,转移话题道:“你的画展筹备的怎么样了?”
“应该差不多了。” 裴纭偏头看向他从画室搬出来的几幅油画,在此刻的他看来,画中的景物空旷又寂寥,徒增忧恼。
“行,” 许临曳准备收线,“不管生活怎么样,该完成的事情还是好好做,这次文森特先生也会来......相信你心里有数。”
文森特先生是来自巴黎的艺术家,同时也是卡佩斯大学的客座教授,德高望重,在国际上也颇负盛名。
“嗯。” 裴纭轻声应,开始盘算与往常不同的未来生活。
离开故土,远赴他国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
这几天贺知洲几乎没有消息,裴纭寄出的离婚协议书也如同石沉大海,半点波澜也没有。
裴纭专心整理行李和准备画展,等这次画展结束,他打算搬出去,房子交由贺知洲处置。
这不是裴纭某种财产上的退让,也不是离婚补偿,他只是单纯地、不想在离婚之后与这个房子有牵扯,连转售也不想插手。
这间公寓是裴霍成给他们准备的婚房,此前裴纭和他的Omega父亲一直住在郊区的小公寓里。
由此可见贺知洲在裴霍成心中的地位,竟比得过枕边人——想来也对,一个身无长处的Omega情夫,对比能在政治上为裴霍成的事业添砖加瓦的年轻人,大佬做了显而易见的取舍。
裴纭想,他和母父两代人,居然都在婚姻中一败涂地。
做出决定是件艰难的事情,尤其是开始的几天。裴纭无数次拿起手机后再放下,想对贺知洲说这只是自己的一个玩笑,测试测试他的反应; 亦或者犯贱地脑补贺知洲因此心碎的模样,幻想对方其实是爱他的,并不愿意离婚......
小说里的剧情很爽快,然而现实永远平静骨感。
没过几天,画展的日子就到了,出乎裴纭意料,贺知洲居然也匆匆赶来,提着一束鲜花。
“你来啦。”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