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纭身旁,二人仅隔一道玻璃幕墙,他食指弯曲,叩了叩玻璃房。

‘叩、叩。’

裴纭慢悠悠转醒,看见Alpha含笑站在他面前,衣冠楚楚,面目英俊。

玻璃幕墙又响起叩叩声,一刹那间,敲击声与他心脏的声音共鸣。

时隔经年,裴纭再一次为贺知洲而心动了。

裴纭没让贺知洲久等,稍稍掩饰了情绪就跑去拉开门。门开时,他愣愣地问:“不是工作忙吗,怎么突然来了?”

“想你就来了。” 贺知洲说,“工作忙完了,接下来有段为时半个月的假期。”

裴纭觉得他在撒谎,贺知洲现在是自己开了公司,一个刚起步的公司,高层大都忙得焦头烂额,哪能过得如此清闲?

可裴纭嘴上却邀请贺知洲进门,绝口不提赶他回去工作。

裴纭在深明大义和小肚鸡肠间,选择自己舒服的方式。

裴纭替他倒了杯茶,贺知洲递到嘴边,发现已经凉透了。

他掀起嘴角笑了笑:“一个下午都在等我吗?连茶都没顾上换。”

“没有。” 裴纭放下茶壶,欲盖弥彰地说:“只是我和珩珩不爱喝茶,忘记添热水了而已。”

“哦——” 贺知洲弯眸喝了一口,“大吉岭茶。”

“......霍德尔太太送的茶叶。” 裴纭避开对方的视线。

“嗯,不错。” 贺知洲说,似乎在评价茶叶。

“......” 裴纭见他饮尽,讪讪道:“茶凉了就别喝了,伤胃。晚饭在霍德尔太太家吃,她准备了一顿大餐。”

“好。”

*

饭后,霍德尔太太笑眯眯地拍了拍贺知洲的手背,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去洗碗。

裴纭搡着她去客厅:“我和他洗就好了,您去休息吧。”

贺知洲默不作声地垒好餐碟和刀叉,准备搬去厨房。

“那不行。” 霍德尔太太说,“我是主人,都让客人去洗碗怎么好?”

裴纭不情愿了,佯怒道:“您还把我当客人啊?”

霍德尔太太接连摆手,思及洗碗机操作也不难,只好放弃坚持,任裴纭领着贺知洲去厨房。

水声哗哗,贺知洲一边往洗碗机中添洗碗粉,一边道:“她对你们很好。”

裴纭点点头,露出有些怀念的表情:“我刚来F国时人生地不熟,她帮了我很多......包括后来发现怀了珩珩,还好有她在,虽然手足无措,好歹我们都平平安安地度过了。”

“......” 贺知洲沉默地阖上洗碗机的盖子,顿了一会说:“对不起。” 他缺席了裴纭和裴珩的一段人生,一段他本可以陪在身旁的,最难捱的日子。

“......都过去了。” 裴纭说。

不美好的过去也没什么好回忆的,纵使后来说再多的抱歉,活在当时的裴纭也听不见。

那时候的裴纭,狼狈、孤独,成日成夜的睡不着,他知道未来有灿烂光明的未来在等着他,时下却无从下手,不知道还能不能瞥见未来的光。

作者有话说

上周天更的一章好像没什么人看……?如果忘了要记得去看呀_(:з」∠)_

第63章 红灯区

夜深露重,春末蛙声渐渐起了。

往家里走的路上,裴纭抱着裴珩打了个抖,他吸了吸鼻涕,带鼻音说:“天气还没完全热起来,晚上估计会冷,等我我翻床厚点的被子给你。”

贺知洲浑不在意:“不急。” 说着,他脱下身上的风衣,搭在裴纭身上,好像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话:“我不冷,你多穿点。”

裴纭不自然地拢了拢衣服,嗅到轻微的大吉岭茶香。

裴珩窝在贺知洲的外套底下,闷声凑到裴纭耳边说:“我喜欢贺叔叔的味道。”

他说的小声,但只有蛙声的夜晚太静谧,孩子这句稚拙的表白就直直飘入了贺知洲的耳。

贺知洲轻轻笑了声。

裴纭被他得逞的模样晃得眼睛疼,伸手捂住裴珩的耳朵,对贺知洲恶狠狠地说:“你不要太得意。”

“没有得意,只是很开心。” 贺知洲说,拍了拍裴珩不安分拱起的背,“他很喜欢我不是吗,现在只差你了。”

“差我什么?”

“就差你同意我的追求了。” 贺知洲认真道。

“......快回家吧。” 裴纭避而不谈。

贺知洲态度转变得太快,仿佛变脸一般,前一刻还冷漠无情,转眼就换了一副情深似海的皮囊,口口声声说着爱他。

裴纭觉得此时自己就像个初出茅庐的小偷,捧着刚偷来的东西泛心虚,心里明知道它不属于自己,手上却捂得严实,唯恐被人收回。

往日都是裴纭追着贺知洲跑,现在贺知洲却转身追着他来了F国,不厌其烦地对他说,他很喜欢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这桥段假得像在云间行走,虚幻而迷蒙。

裴珩是贺知洲哄睡的,用了一块糖和一段原创的睡前故事,故事还没讲完,小孩就捱不住上下打架的眼皮,呼呼睡去。

裴纭倚在门框上,看贺知洲一件一件叠好衣服,收拾进柜子里。

光线昏暗,他静静地打量着贺知洲的背影——白衬衫勾勒出男人的窄腰,衣摆卡进西裤,散一个边角在外面,显得慵懒而富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走进去,站到他旁边,轻声说:“先去睡吧,睡我房间。”

贺知洲手一顿,抬头,面色讶然:“怎么突然这么说?”

“来不及收拾,厚被子没晒过,有点潮。” 裴纭说,自顾自地往外走,行至门口转头:“爱来不来,如果感冒了别找我。”

贺知洲赶忙跟上。

裴纭的房间中央摆着张双人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等贺知洲掀开被子,床头灯‘啪’地暗了,霎时陷入寂静的黑暗中。

贺知洲清楚地感受到裴纭的吐息,他只留给贺知洲一个背影,呼吸声杂乱,由此可知,呼吸的主人大抵也陷入复杂的情绪中。

半晌,裴纭平躺,侧过头,借黑暗悄悄看着贺知洲躺的位置。

被子窸窸窣窣,贺知洲突然感受到他带着探究的目光——几乎整个晚上,裴纭都在用这样的目光打量他。

“......”

贺知洲一只手摩挲到裴纭的手,犹疑一会,握住那只微凉的手。

呼吸更急促了些,裴纭没抽手拒绝。

贺知洲松一口气地握紧他的手,正当他心满意足,闭上眼准备睡去时,裴纭却有了动静。

“......”

贺知洲再度睁眼,看见裴纭撑着手压在他身上,夜幕低垂,五官都看不清晰,只瞧见他眼中一点湿润的光流转着。

裴纭矮下身子,凑在他耳边说:“我发情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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