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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喜欢后面那一句。”

海上升明月, 天涯共此时。

迟意默了默, 小声道:“不是说不谈感情。”

祝渂:“没谈感情。”

迟意:“我是不会留你过夜的。”

“噢。”祝渂点了点头, 表示自己知道, 然后冷不丁冒出一句:“没事,做到后半夜就好了。”

他说这话的情绪不像是假的,好似真的要干他到后半夜。

“……”迟意默默算了下时间,只当做没听见。

回来这么久还没来得及收拾,他只匆匆从行李箱里找了件短裤短袖套上,现在箱子还躺在地上,里头装了什么东西一目了然。

海南温度确实高,空调开这么低都感觉有点热。

迟意抓了把头发,蹲下来去翻行李:“我先去洗个澡。”

“先把鞋穿上。”

“……噢。”

迟意穿好了鞋,拎着洗漱用品进了浴室。

被其主人翻过的行李箱变得乱糟糟的,刚才迟意没找着浴巾,又把另一个箱子打开了。

祝渂伸手,把酒店的床单被套换掉。

迟意这次带的是套小黄鸭。

浴室的水声忽然停掉,他似乎听见了沐浴露抹在身上的声音。

玻璃是半透明的,从这个视角看过去,连里头的人在干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热气氤氲中,迟意潦草地洗完了头,打了点沐浴露在身上。

他仰起头,搓脖子,肩膀,小臂,胸腹,然后弯腰。

他和祝渂已经很久没做了。

虽然以前也有隔过两三个月的情况,但这次似乎更漫长些,时间流逝得很慢很慢。

这具身体俨然已经习惯了祝渂,就是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这种感觉。

迟意额头贴在冰冷的墙面,有些凉,他拿左手垫着。

右手慢慢伸到后方,腰部下压,抬起屁股。

他一向喜欢用泡沫多的沐浴露,抹起来全身雪白,滑溜溜的触感,咕叽咕叽。

浴室温度太高了,像在蒸桑拿一样,皮肤表面泛着红。

迟意紧蹙着眉头咬着下唇,呼出的热气打在瓷砖上,流下一片水珠,直溜溜地往下滑。

他忍着没出声,却不知晓玻璃门外的人早已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

“迟意。”

他听见祝渂在喊他,透过厚厚的门扉传来,恍若来自远方。

迟意颤了一下,嗓音如同浸在春水里:“嗯?”

“我也还没洗澡。”

什么意思?

迟意抬起头,偏头迷茫地望过去,脸颊绯红。

当他清晰地看到祝渂的身影时,大脑顿时嗡嗡的。

后脑勺像被一记棒槌砸中。

半晌,浴室门开了。

里头热汽一片,迟意站在氤氲朦胧中,无声地看着他。

水珠从鬓角滑至下颔,凝了一下,然后滴落到地上。

啪。

湿热又熟悉的吻砸落下来,迟意被亲得发懵,挣扎着推他,却是徒劳。

他的双手被人禁锢在胸前。

祝渂动作轻柔地盖住迟意的后脑勺,右腿轻而易举地挤进他光溜溜的腿\\间,将人抵在墙上。

迟意被挤在他和墙之间,后背贴上冰冷,下意识往他怀里撞,却被人搂得更紧。

“祝渂……你衣服还没脱。”

他的白T湿透了,面料贴在肌肤表面,勾勒出身体的形状。

手上忽然一松,祝渂放开他,扬手将衣服脱掉,把碍事的长发往后一撩,人高马大地压下来,挑起迟意的唇又是一吻。

轻啄,舔舐。

祝渂含着他的下唇,轻声问他:“迟意,你刚刚一个人,在做什么。”

迟意脸蛋红扑扑的。

他踮起脚搂上祝渂的脖子,不说话,不回答,更加用力地回吻过去。

祝渂在他喘息的间隙不依不饶道:“我刚刚都看见了……”

迟意发狠,一口咬上他的上唇。

祝渂似不觉疼,手轻轻搭在他的腰上:“为什么不让我问。”

“是不好意思吗。”

“我不会笑你的,你别害羞。”

“以后这种事,让我来就好。”

“……”

诸如此类的话,一句又一句从他嘴里蹦出来,无论迟意怎么亲他都堵不上,这些直白令他羞臊的问题总会从一些地方冒出来,然后钻进耳朵里。

脑袋里像是住了几千几万个祝渂似的,不断有人在问这个问题。

迟意有些恼了,他本就不是特别容易害羞的人,被这么念经似的止不住地问,当然要不甘示弱地怼回去。

“你看见了又怎么样,我就是做了。”

“你在外面看是什么感受?是不是在幻想我的手是你的(),有没有看硬?”

“这么急着冲进来,是想着什么?”

脖子上落下一吻,酥酥麻麻的,祝渂牙齿在上面咬过,很轻的一下。

他偏头,在迟意的耳垂上吮了一下,而后低声回答他:“想着操.你,你怕不怕?”

这么久没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没捋清。一个钓着,一个被钓着,虽然嘴上不说,但各自心里都清楚。

祝渂心里一直憋着气,就等着他哪天栽自己手里好好算总账。

迟意心里也门儿清,自己今天可能会被弄得很惨。

但要说怕,那还不至于。

左不过就是疼点,又不是多大的事,从小到大,他别的不行,就忍疼最行。

男人最听不得自己被人瞧不起,狼性一旦激起来,什么话都能往外蹦。

“怕?你说笑了,你今天就是正着反着侧着做,我都不会吭哪怕一声。”

他上次也这么说。

“真的假的。”祝渂轻笑一声:“那你要是叫了怎么办。”

“你就是我爹!”

“不占你这便宜。”祝渂在他右眼上啄了一下,“你要是叫出了声,就别说别的,喊我名字就行。”

“夸我也好,骂我也行,什么都可以说,但一定要叫我名字。”祝渂抚上他的脸颊,热吻一下一下落在嘴唇,鼻尖。

他抱着他,长发缠在两人的肩头。

“喊我名字,好不好?”

“我现在就可以喊。”迟意眼眶里洇着水,清凌凌的,轻声喊他:“祝渂,你笨死了。”

“就是这样,多喊几次。”

“祝渂,你是猪吗?”

“嗯,我是。”

迟意心里软软的,狠狠戳他肩膀:“笨蛋,我不给猪操。”

“嗯。”祝渂抓着他的手,轻吻在他手腕:“你只给我操。”

他在“只”字上加重了语气,似在强调。

祝渂说话归说话,水光潋滟的眼眸却一瞬不眨地落在他身上,在注意他的反应。迟意跟没听见似的,一口咬在他的肩膀。

这一口下得重,似乎快要见血。

感觉到对方似乎是在发泄什么,祝渂脑海里顿时想起楚熙说过的话,他伸出手,紧紧地搂住对方。

“迟意。”

被叫的人声音闷闷的:“嗯?”

祝渂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腰间,“帮我把裤子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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