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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哪怕只是对朋友的喜欢,也有好大的距离。
作为被宠着长大的瞿家小少爷,瞿棠还不至于一点小恩小惠就被人叼走了。
“哦。”阿哭意味深长地问道,“那小少爷喜欢谁?”
他的手臂强而有力地将人固在自己怀里,瞿棠想要往后退,腰肢却被他的手勾住。
阿哭一遍又一遍地问道:“那小少爷喜欢管家?还是阿笑?”
瞿棠还是摇头,手撑在阿哭的胸膛上。
阿哭的脸贴在瞿棠的脸颊上,感受到小少爷脸上的湿润,轻声问道:“难道我说准了?”
瞿棠总觉得下一秒阿哭又要对他动手动脚,别过脑袋哭道:“我都不喜欢。”
阿哭这才舒缓口气,慢慢直起身子,:“我就知道,小少爷不喜欢他们。”
他牵起瞿棠的手,缓缓道:“小少爷只会喜欢我。”
瞿棠想,他才不会喜欢阿哭呢。
这人又凶,性格又飘忽不定,还不如君长央他们呢。
人在屋檐下,哪儿能不低头,瞿棠小声呜呜咽咽哭着,没有回答。
一时间,屋内只能听到他的啜泣声。
瞿棠有些奇怪地抬起脑袋,对上阿哭专注的眼神。
有点可怕……
饥渴的饿狼看到倒在地上的兔子并不会产生怜悯,只会止也止不住地留着口水。
这让瞿棠觉得,阿哭其实是希望看到他哭的。
甚至希望他哭的再厉害点。
瞿棠被这个想法吓得半死,气在胸口顺不上来,打了个嗝。
阿哭似给小孩拍背一般,动作轻柔地拍着瞿棠的肩膀,帮忙顺气,冷不丁地说道:“江随安也这么做过。”
瞿棠是个假少爷,哪儿记得这么多事,面带不解地看着阿哭。
阿哭没有解释。
那是他还是小少爷贴身仆人的时候了,阿哭很早以前就被这个单纯的小少爷所吸引,哪怕后来发现小少爷的真实性格和他的外表大相径庭,遗落的心却怎么也找不回来了。
最开始只是执念,想要将小少爷藏起来——哪怕做成没有魂魄的玩偶也行。
如果说以前的小少爷更像一朵牡丹,绚烂而又耀眼,那如今的小少爷便更像是含苞待放的玫瑰,无论多少人嘴上说着俗气,看到的第一眼,也仍会被惊艳到。
花苞还未完全展开,从花瓣里泄露出一点点香味,枝叶上带着露水,柔和了玫瑰的娇艳。
阿哭仍想要将这朵玫瑰珍藏起来,然而在这个过程中,却会为玫瑰的枯萎而担惊受怕。
他想要的,是完全盛开的玫瑰花,而不是在盛开前夕凋零的美。
而江随安……
阿哭心底深处是带有恐惧的,江随安是第一个凭借着自己能力,发现小少爷秘密的人。
这样的人,总让阿哭有一种错觉:江随安会随时将小少爷抢走。
所以当秘密被发现时,阿哭将这件事透露给了老伯爵,他知道以老伯爵的脾性,绝对不会让这种隐形炸/药留在小少爷身边,一边又在小少爷旁煽风点火,劝他将江随安处置了。
“你不喜欢江随安?”瞿棠抹着眼泪,问道。
阿哭笑了,手玩弄着瞿棠的发丝:“谈不上,只是城堡里只有我和他在小少爷身边留了那么久。”
咦。
怪不得瞿棠在小少爷的那个梦里时,周围几乎都是陌生面孔呢。
不对,什么叫留了那么久啊?江随安死的时候不才十几岁吗?
瞿棠脊椎一僵:“他、他还活着?”
阿哭笑道:“嗯?他不一直都在小少爷身边吗?”
说到这儿,阿哭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相信小少爷不喜欢他了,怎么,他就换了个面孔,小少爷就不认得了吗?”
瞿棠第六感告诉他,阿哭说的绝对不仅仅指安。
果然,下一秒阿哭道:“他可是陪小少爷度过那么多夜晚的人啊。”
瞿棠:!!!
他知道!
明明这些事他只和君长央一个人说过,阿哭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我要嫉妒疯了——”阿哭手指几乎要掐进瞿棠的肉里,瞿棠小声惊呼叫了声,阿哭再抬起眼时,眸子已经彻底变成了红色,“每个晚上,我看着小少爷找这个人,找那个人,偏偏就是不找我……”
天知道,当他躲在暗处里看着小少爷睡觉时,身边总躺着另一个人,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想将那些人全都杀死。
这是只属于他的宝物,旁人都没有资格触碰。
阿哭喘着粗气,将瞿棠按倒在地上,眼珠子不断转动:“不对,江随安死了。”
他明明亲眼看到江随安的尸体被活埋进花园里的。
当时小少爷年纪小,藏不住情绪,当小少爷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大活人被埋进土里,连呼救声都变得微弱时,脸色明显苍白起来。
作为小少爷的贴身奴仆,他当然是善解人意的让小少爷坐在喷水池旁,放松心情,剩下的就由他一个人来干。
于是他内心带着快意地将江随安彻彻底底地埋进土里,末了还用脚踩了踩泥土。
“不对,不对。”阿哭脑袋痛的厉害,又觉得这些经历不过是个梦而已。
一个符合他愿望贪心的梦。
阿哭呢喃道:“他还活着。”
“不,我看着他死的。”
“可他明明也一直陪伴在小少爷身边啊。”
“他……”阿哭猛地抬起头,表情似笑非笑,看到瞿棠后,面容才有些好转,他一把将瞿棠紧紧抱在怀里,深呼吸一口气,嗅着小少爷身上独有的香味,胸膛猛烈起伏。
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阿哭道:“小少爷饿了吗?我给小少爷准备早饭。”
他走到窗台边,拉开窗帘。
瞿棠这才发现,距离自己昏迷才过了不到一个晚上,天空中的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清早的雾气将整个空间渲染成灰蒙蒙的一片,光照进屋内,能清楚地听到木柴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阿哭勉强恢复冷静,朝着瞿棠腼腆一笑,如同往常那般,就连声音都柔柔地:“好吗?小少爷?请您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瞿棠哪儿敢说不啊。
阿哭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得需要避开人,应该能瞒过他们,算了,我先用我准备的食材吧。”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反手关上门。
锁落,咔嚓。
屋内只剩下瞿棠一个人了。
他这才有精力大口吸气,用力踢了一脚床,反倒自己疼的跳了起来,坐在柔软的床上,泫然欲泣地和系统哭诉:“这个人有脑袋问题趴!那么凶一个干什么!还把我抓到这种地方,可恶死了。”
虽然先前瞿棠也在哭,但那都是无声的哭,哭声小小地,惹人心疼,结果阿哭转身一走,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