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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
瞿棠鼓起脸,确定地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当时跌下来松开管家手的时候,你趁机取代了他,对不对?”
江随安笑着夸赞道:“小少爷真聪明。”
“所以当时拽我的也是你?”一想到差点跌地上,瞿棠气地恶狠狠地瞪了江随安一眼,“你好讨厌。”
这一刻,瞿棠终于把江随安和那只喜欢捉弄人的恶鬼联系在了一起。
干嘛非要抓着他不放啊,明明江随安也知道他不是那个小少爷啊……
瞿棠烦躁地来回走着,就连那只玄猫都不觉得害怕了。
江随安猛地拉过瞿棠的手腕:“小少爷不开心了?谁惹得小少爷啊,我帮忙小少爷报复回去。”
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明知故问。
瞿棠寄了一刀子眼给江随安,冷冷哼了一声。
“小少爷别生气。”江随安像是最开始出现在瞿棠身边那样,小小只一个,可怜巴巴的,身上浑身是水,只能依靠在瞿棠身边。
他抬起眼,一双眼又圆又大,眼角下垂,看起来格外无害:“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嘛,小少爷。”
这样的人,任凭谁看了,也不会怀疑是个劣迹斑斑的恶鬼。
想到这儿,瞿棠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
他也曾在光怪陆离的梦里见过一身意气风发的江随安,只可惜入了狼窝,死在最好的年华里。
“小少爷——”江随安拉长声音,凑到瞿棠身边,漂亮的眉眼一弯,“小少爷真相信啦?那小少爷疼疼我好不好,留下来陪我。”
瞿棠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撞在墙上,结结巴巴地说道:“但、但你已经、已经死了啊。”
江随安幽幽地叹了口气:“小少爷放心,你不是原来的那个小少爷,所以我不会折磨你。”
正在瞿棠要放松的瞬间,江随安话音一转,似恶魔在低语:“但我很喜欢小少爷您,其实死就是一瞬间的事,不会痛的。”
瞿棠不是傻子,连连摇头说不。
江随安委屈地说道:“小少爷好狠的心啊,看来是不愿意陪我了?”
土匪弓起腰背,全身毛发炸起,只要江随安一声令下,就能张开嘴狠狠咬在瞿棠的软肉上。
瞿棠进退两难。
也不需要瞿棠纠结,江随安眉眼舒展开来,无奈地道了一声:“好吧。”
他又要做什么?
瞿棠试图将自己缩小成不起眼的小块。
江随安手放在脖子上,只听咔咔几声,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轻笑一声道:“是小少爷逼我的,我其实真的很害怕伤到小少爷。”
他身形竟舒展开来,几次呼吸的时间,从一个少年瞬间长成身形高大的成年男子。
漂亮的眉眼在长大后完全展开,在黑暗中显得亮眼无比,飞扬起的眉毛下,是一双桃花眼和高挺的鼻梁,身材欣长,他将显小的衣服和裤子脱下,大大方方地露出精壮有力的腹肌。
土匪喵呜一声跳到一个箱子上,从里面甩出两件衣服来,丢到江随安头上。
江随安正要穿上,忽的想到什么,眉眼一挑:“听说,小少爷喜欢这样的?”
明明大家都是男的,坦诚相见这件事,瞿棠在大学里也见多了,偏偏这个时候耳廓红的滴血,头埋在胸前,低着脑袋嗔怒道:“那是上一个小少爷的事!”
“哦。”江随安慢条斯理得将裤子穿上,“那小少爷您呢,喜欢吗?”
回答这种事也太奇怪了吧。
再说,瞿棠喜欢是喜欢,但是是希望腹肌长在自己身上的那种喜欢。
长在别人身上,只能看,有什么用啊。
瞿棠撇了撇嘴,没有回答。
江随安没有暴/露/癖,快速将裤子衣服穿完后,才深深地呼了口气:“果然还是更习惯这样。”
他上前牵起瞿棠的手,笑了笑道:“小少爷,其实死亡真的没什么可怕的,眼睛一闭,就没有感觉了,小少爷不是怕痛怕苦怕累吗?死了就不会再有这种感觉了。”
也不知从哪里拿来的一根黑色布袋,江随安将他蒙在了瞿棠的眼睛上,带着笑意地说道:“小少爷别怕,身体别抖啊,不然我不好下手。”
视觉被遮住,剩下的五觉便被无限放大,特别是又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瞿棠能清楚的听到布料摩擦时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和轻微地呼吸声。
……咦,原来死人也会呼吸吗?
没等瞿棠想明白,他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什么东西破风袭来。
瞿棠没有动。
呛——
一枚石子擦着瞿棠的耳朵,没入墙壁中。
江随安躲的在晚一秒,这枚石子恐怕能将他的脑袋打碎。
江随安脸色暗沉下来,喊道:“谁?”
扔石子的人功力雄厚,擦着瞿棠飞过,既没有伤到瞿棠,又成功将黑布划出一条缝来。
黑布慢慢滑落,带子落在瞿棠的耳朵上。
瞿棠睁大眼,看清楚了来人,惊喜地喊道:“君长央?”
不对。
上过一次当的瞿棠瞬间收回喜悦的笑容。
江随安诡计多端,指不定这又是什么来耍他的花招呢。
瞿棠问道:“你是谁?”
君长央:?
这娇气鬼心情这么多变的嘛,明明上一秒还在欣喜若狂,下一秒就立刻翻脸不认人了。
君长央没办法地叹了口气,半是哄道:“小少爷,我来晚了。”
瞿棠:?
他就知道这是个骗局!
君长央怎么可能这么说话呢。
瞿棠满脸愤懑地说道:“江随安,你还想耍什么花招?”
江随安:?
君长央:?
第28章
小心NPC
君长央随即看向江随安,问道:“你在耍什么花招?”
一口大锅莫名其妙背在江随安身上,他也觉得莫名其妙的:“什么花招?”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言以对。
瞿棠反而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尴尬得摸着自己的脸,朝着君长央的方向蹭了蹭,手拉住君长央的袖口。
他忽的发现,君长央的体温是周围人中最暖和的,如同春日的阳光,偶有春风拂面,暖洋洋地让人忍不住泛起困意。
和君长央比起来,无论是阿笑、阿哭、江随安,甚至管家,他们的体温都比较偏低。
不过低是低,但并不像城堡里别的奴仆一样,宛如一块会冻伤人的冰块,冷的不像活人。
——哪怕是明知道是死去多年成为恶鬼的江随安,身上都没有那么冷。
瞿棠费解地想了半天也没搞清楚这个原因,干脆放弃,小声抱怨道:“你去哪儿了?我和管家问了半天,他都不愿意告诉我。”
声音软糯,跟一块含进嘴里就会化开的棉花糖一样,哪怕化成水,都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