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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是因为林尘。
虽然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有什么小秘密,但他能看出林尘对沈胥白那份特殊,所以爱屋及乌,他也愿意给沈胥白一点特殊。
比如:在算计旁人时,不动沈胥白。
再比如:在沈胥白冲他嚷嚷时,他就当没听见,懒得回敬。
但这里面多少还有点其他原因。
——他觉得沈胥白很像年轻时的他,率真、轻狂、自傲,但又能力出众、实力超群。
或许沈胥白比他幸运,他可以在自己喜欢的领域深耕,而他不得不为了世俗的原因去争去斗。
所以,他每每看到沈胥白时就会想到年轻时的自己,也愿意多给他一点特殊守住他的率真和轻狂。
比如不去给他的事业使绊子,让他可以继续在专业里深耕,达到无人企及的高度。
这是曾经的他希望却最终没做到的事。
至于沈胥白对林尘那点心思,说实话他压根没把一个小崽子当成竞争对手。
不是看不起沈胥白,而是他懂林尘的喜好。
他或许会把沈胥白当成好友、当成知己,但不会跟他恋爱,更不会跟他共处一生。
别看林尘有股韧劲,在事业上比谁都认真,遇事也不服输。
但他骨子里其实是不自信的,是个极度匮乏安全感的人,所以他才慕强。
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见一叶而知秋,林尘在X事上完全不喜欢主动,相反越被动越兴奋。
他喜欢完完全全地被掌控、被占有。
他的尘尘,乍看很强,其实是个需要保护的脆弱珍宝。
他不会喜欢沈胥白这种年轻冲动的人,光有炙热的心、率真的情不够,林尘需要的是强大而安稳的呵护。
情绪的稳定、手段的强硬、家境的殷实、能力的出众……
如此种种缺一不可,才能造就林尘心目中慕的那个“强”。
沈胥白,只“情绪的稳定”这一项就远远不及格。
到底太年轻,容易冲动。
是优点,但也是缺点。
至少在林尘这,是缺点。
所以他无意与沈胥白争锋,口舌之快何用,赢得人心才是王道。
果不其然,顾凌云说一分钟,就一分钟。
一分钟后,林尘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外套出来了,瞅了一眼情绪外泄的沈胥白,不轻不重地道:“你一大早又不高兴什么?”
顾凌云在林尘看不见的角度冲沈胥白讥诮一笑。
沈胥白被气得不轻,这才发现这老狗币是故意不跟他吵,为了在林尘面前赢得一个好印象。
果然多活几年,阴谋诡计就如此之多了吗?
沈胥白不服,却又无计可施。
在玩弄人心这点上,他自愧不如。
但是演戏么,他也不是不行。
沈胥白当即换上低落的神情,低声道:“最近失眠严重,没睡好罢了,走吧。”
他说得轻松,却叫林尘的眉头一皱。
旁人不知,林尘却是知道沈胥白有皮肤饥渴症的。
当初两人在他家达成协议,沈胥白给他提供肢体接触活命,他让沈胥白拥抱缓解饥渴症方便入眠。
现在想想,自从小系统升级后,他就把这事忘一边了。
他性命无虞了,用不用沈胥白问题不大,但沈胥白却要夜夜受失眠折磨。
他没答应他也就算了,但现在怎么看都是他不受诺。
林尘内疚得不行,急急地跟顾凌云打了个招呼就跟沈胥白出了门。
“你怎么不早提醒我,现在要去睡觉吗?”
门关上之前,顾凌云听见门外林尘着急又担忧的声音。
顾凌云磨了磨牙,懊恼地闭了闭眼。
——草,放心早了!
沈胥白那崽子是年轻气盛,但架不住他演技出众会演会装,总能精准无比戳到林尘心软处。
第92章 雄性求偶必备本领。
“不要。”
沈胥白拉过林尘要触碰他的手,直接自然又利落地伸出手指将其扣紧,语气亲昵:“我带你去京都大学看看?”
林尘被沈胥白的话吸引,没注意两人牵手有什么不对:“现在是对外开放的时间吗?”
京都大学跟京都影视大学不同,管理还是很严格的,学术氛围很浓,除了每年固定的几个节点,甚少对外开放。
“你是外人吗?”沈胥白瞟了林尘一眼,用不赞同的眼神睨他,纠正道,“你是我最亲密的人。”
镜头还拍着,林尘些微有些赧然。
他确实应付不来打直球的小狼狗,垂下眼睫找补,“节目组应该也要进去吧。”
毕竟他们在录节目呢,就算他不是外人,不也还有外人么。
[哈哈哈哈,节目组:对不起,打扰了!]
[我怎么觉得沈老师本来也没想带节目组呢?!]
[那可不是,沈老师:节目组我管他进不进得去,碍手碍脚,烦!]
确实,如果林尘不提,沈胥白压根没打算管节目组死活。
他是来追妻的,又不是跟某个老狗币一样来作秀的,搞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不过林尘开了口,他也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我打个招呼就行。”
林尘点头:“好的。”
两人手牵手坐进了车后排,跟拍PD进了副驾驶。
林尘想松开,但沈胥白没让,覆在他耳边小声道:“还没有十分钟。”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沈胥白身上的冷杉味,让林尘的耳尖红了红。
他想说系统升级了,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十分钟了,但在镜头前又不好开口提及穿书系统这种涉密的事,就没解释任由沈胥白继续抓着他。
节目组为了录制素材,PD随意问了几个关于校园话题的问题。
“两位老师一般在学校做些什么,参加什么活动没有?”
林尘仔细在脑海里搜索一圈,发现完全没有“他”在学校的记忆。
只能挑了几件自己在现实世界的学校生活的点滴说了:“在学校不就是宿舍、食堂、教学楼三点一线,拍戏的话就进组。”
他没敢多点,毕竟在现实世界他进组频繁,在学校都没待过多久。
好在不管是他,还是“他”学的都是表演,倒是有不少共同点,“活动,偶尔参加……话剧社之类的。”
谈及话剧社,林尘的脑海里忽然闪现了一个画面。
说是画面实在抬举,模模糊糊一点零星记忆片段吧。
画面里,少年规规矩矩站在书房门口,殷切又晦涩地望着红木桌后西装革履、气质卓越的男人,小声恳求:“这个周末我要在学校参演话剧,您能来看吗?”
少年实在紧张,背脊挺得笔直,蜷缩在身侧的手里却满是汗水,连开口请求的声音都干涩无比。
强装的镇定,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