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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遮住面容,还特意将头顶的帽子摘下来遮住了脸,一副唯恐他看到的模样。
汪照羽起了疑心,回头看去,任舫是往松华路的方向前去的。
而林愿惟正好住在那一片。
这不得不让他多?想。
于是让黄包车远远地跟上任舫的车,果然看到他在林宅外停下,接着鬼鬼祟祟爬上二楼窗台,轻车熟路。
近一年来,他从林愿惟那里得知,愿惟被父亲逼着已经和从前的爱人任舫断绝了关系,两?人之间已没有了联络。
如今看来,只是转为了地下秘密恋爱罢。
汪照羽心情复杂,一边作为林愿惟的朋友,他是应该替林愿惟保守秘密的,但是从另个角度来说,他心里也隐秘地爱慕着林愿惟,他是自私的,他无?法接受喜欢的人和别?的男人这样相?爱着。
他心底起了别?样的心思?,让黄包车转弯,继续去往大使馆。
从大使馆办完事回来后,打电话找了平时银行要债联络的那帮人,叫他们找手下帮自己查一个人。
——任氏布业的公子任舫。
查他的行踪,拍下来他的行踪,和什么人见了面,都做了什么。
不到一天?后,虽没拍到他和林愿惟在一起私会的照片,但竟有了意外收获。
派去的人查出任舫在几天?前曾在轮渡公司购买了两?张船票,这两?张更是频繁出入银行与自家布庄,似乎正在筹备离开去外地。
汪照羽起了疑心,他并不觉得任舫买船票去外地是为了出差办事,而总觉得有别?的用?途。
于是又查了任家布庄最近的生意流水,并没查到和福建那边有生意往来。
任舫买的是到厦门的船票,这令汪照羽感到不安。
他很快将这所有和林愿惟联系上。
或许他买两?张船票……去往一个全然陌生的城市,是想带着林愿惟偷偷离开。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去往厦门的渡轮就?在今晚开,汪照羽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必须做点什么。
他紧急地给林父拨通了电话,将这件事告诉了林父,顺便?告知了自己的猜测,让林父注意观察今夜愿惟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许愿惟会趁今夜秘密私奔,跟任舫一起乘船前往厦门。
收到汪照羽的提醒,林父无?比震惊,起初是不相?信的,但转而想到愿惟近日起频繁的夜晚外出散步。
他也早就?怀疑愿惟还在和任舫联系,只不过一直没有证据。
他忧心忡忡地回道:“我知道了,照羽,谢谢你关心愿惟。”
汪照羽提醒完林父后,见林父态度暧昧,担心他还是不信自己,或许晚上还可能会让愿惟跑出来,于是做了另一个更稳妥的决定。
雇几个要债的手下的人埋伏在任舫的必经之路,将任舫拦下来,到明天?天?亮再?放他走。
如此这般便?绝对稳妥了。
就?算愿惟赶去了码头,任舫也无?法按时赶到。
如此这般,也能给这两?个人之间制造不少误会了,而且也能让他们无?法一起私奔离开。
只要愿惟不离开……一切就?都还有挽回余地,他也有接近愿惟的机会。
或许愿惟总会注意到身边那个目光一直专注看着他的自己呢。
汪照羽默然想道。
看了看时间,想着现在的任舫也应该已经被自己派去的人放走了,估计也已灰溜溜的回到任家了。
就?算任舫现在再?跑去林家,愿惟还会愿意见他吗?
汪照羽觉得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之后,便?给手下打去了电话。
询问昨天?派去的人回来了没有,如果回来了就?可以来领报酬了。
对方却有些?茫然:“老板,阿光和老陈还没回来,我以为他们两?个直接去联系你领赏了。”
汪照羽顿了下,道:“没有,他们没有找过我。”
男人沉默了一下:“老板,可能还在路上,不然再?等等?”
汪照羽内心有点不安,声音沉下来:“我知道他们两?个办事一向靠谱,这次是办砸了不敢回来找我了吗?”
男人陪着笑:“自然不会,等到中午再?没消息我们就?去找他们两?个,要是事给您办砸了,我带着他两?个亲自上门赔罪。”
“办砸了以后就?不用?在我面前出现了。”汪照羽冷冷道。
话说完,电话已挂断了。
还没等到中午,消息就?返回来了,是他的手下从警察局带来的消息,说是码头旁的荒地发现两?具尸体。身份已经查明了,正是阿光和老陈。
死?相?很惨,再?联系上昨夜乌江村被土匪血洗的事情一同传来,不得不令人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乌江村和码头离得很近,几乎是紧挨着的。
汪照羽有了不好的预感:“任舫呢?回到任家了吗?”
“……还没有,我们去任家附近秘密问过任家下人。”男人道:“说任少爷至今未归。”
“糟了……”汪照羽捏紧话筒:“出事了。”
*
任舫被土匪一行人带走后,带到了附近山坡上一处山庙内歇脚。
土匪众人笃定任舫是城中有钱的少爷,要挟任舫说出自家在城中的地址,好能派人去给信要赎金。至于追上的另两?个绑架任舫的蒙面男人,一看就?是干活的粗人,没留着的价值,直接便?灭口了。
任舫虽然一心只想赶紧回去找林愿惟,但也知道这个地址是万万给不得的。
对方是穷凶极恶的土匪,从对话中可得知他们刚血洗了一个村庄,收获甚少。
要是把家里的地址告诉匪首,那么以后自家肯定就?永远也不得安宁了。
就?算自己要离开这里,也得为父亲考虑。
任舫考虑再?三,给了个假的地址,准备先稳住土匪。
等到他们疏于看管自己的时候,再?找机会逃跑。
他将地上的一块石头棱角磨成尖的,藏在身上,等着土匪众人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时将石头放到手心里,缓慢地割腕上的麻绳。
土匪们商量了许久,决定派两?个人去任舫给的地址留绑架信要赎金,剩余的人继续在庙里待着看管任舫。
假的地址终究是联系不到真任家老爷的,两?个送信的绑匪回到原先的山庙,一众人准备在夜晚之时在山坡道路进行交易,等了半个小时却没见到人。
盛怒的回头去山庙里去找任舫,却早已不见任舫人。只有留在原地的一块尖石。
只不过尖石似乎划破了任舫的手腕,血液滴了一路,土匪们顺着地上的血液追了一路。
终究在山坡上追到逃跑的任舫。
以为他只是装有钱人的穷人,愤怒且惨无?人道的土匪们将任舫杀害,抛尸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