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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要么就是任务失败,要么就是她死在这个世界了。
老实说,舒夭绍觉得自己的优点大概就在于足够的佛系,就像是现在,面临如此棘手的情况,她也没有打退堂鼓,甚至怀着一种“尽人事,听天命”的想法。
但行好事,不问前程。她要用尽全力去帮助他,不论结果如何,纵使最后要面临最糟糕的结果,也不过是白来一趟,继而去面临那可悲可怖的“命运”罢了。
只是舒夭绍知道,唯有尽力了,自己才不会后悔,才能问心无愧。
第二天天蒙蒙亮,舒夭绍揉着一阵阵涌上痛意的头,慢慢地坐起了身,毛泰九似乎已经醒了很久了。
舒夭绍深呼吸了一口气,趁着没人,马上就给时静芙打电话,告知她这里发生的事情,但是她只说自己听说韩英兰寻短见了,外面很混乱,没有说自己看到了毛基范的杀人现场,也没有说自己看到了韩英兰的死亡现场。
那边的时静芙似乎也被吓坏了,她的呼吸沉重了起来,她只知道闺蜜的家庭有些诡异,却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韩英兰竟然寻短见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昨天是毛泰九的生日吧?时静芙甚至觉得自己这个闺蜜有些糊涂了,但是她还没有深想其他的事情,只是安抚似乎受到了惊吓的舒夭绍,见女儿对答如流,思路清晰,便觉得女儿应该没看到什么吓人的东西,只是突然接到消息说闺蜜寻短见了而已。
时静芙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在想或许乖女儿连死亡究竟意味着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这样平静。
“妈妈,你要来参加阿姨的葬礼吗?”舒夭绍问。
时静芙似乎已经冷静下来了,语气平稳:“不,妈妈现在非常忙,乖孩子,你爷爷生病了,你爸爸……抱歉,不应该和你说这些的,是妈妈不好。葬礼在今天还是明天?我让你堂哥去接你,正好用上新购入的飞机。”
舒夭绍冷静了下来,时静芙短短两句话,话里面的信息量非常大。
在很久之前,她就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借宿的这个宿主家庭情况不一般,除了当医生的小叔叔,她父亲是一位军衔不低的军人,大伯是时常在各大新闻节目上露脸的优秀政客,爷爷则是被人亲切又尊敬地喊做“老首长”的元勋级人物。
如果现在,爷爷生病了,爸爸情况不明……舒夭绍脑子里闪过了很多东西,如果面临最糟糕的情况的话,这个家族有可能会有一股避免不了的震荡。
舒夭绍得知韩英兰葬礼在明天后,马上联系了堂哥林斯年,告诉他有个很要好的朋友想要跟自己一起到华国去看看,希望他能预留一个位置。
林斯年追问细节的时候,舒夭绍犹豫了一下,纠结是否应该告诉他实情直接请求他的帮助,却又担忧他知道后会请示时静芙,到时候前功尽弃……
于是舒夭绍就各种推脱,含糊其辞,只是再三请求林斯年顺自己的意,并且再三保证:“哥,到时候一登机,我什么都告诉你,全部都说清楚,我不会做坏事的。”
林斯年犹豫,而舒夭绍已经给了一些暗示:“这和之前让你帮我联系米国一家人有关系,求你了哥哥,你帮帮我。”
最后,这个半大的少年同意了舒夭绍的请求,舒夭绍松了一口气。
但是当天舒夭绍和毛基范说明堂哥的飞机要来的事情,憔悴无比的毛基范却推脱说附近没有适合飞机降落的地方,只有远一点的郊区有,不过他可以安排好,让飞机停在郊区,到时候让家里的司机直接送她过去。
舒夭绍看着他仿佛悲伤过度的模样,也不敢再麻烦什么。
只是当天晚上,她就抓紧了毛泰九的手。
毛泰九只觉得她手抖的厉害,手心里都是汗,紧张程度可见一斑。
“泰九,明天下午,阿姨的葬礼结束后,你借口要送我上飞机……”
“跟我走!”
“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没有告诉他,一旦成功登机,她必定马上报警,不论如何,总归是要试一试的,尤其是在确保了自己的安全以后。
就算真的拿他没办法,也要膈应他,舒夭绍真是对毛基范这个男人生不出好感来。
第19章 能饮一杯无【18】
天明,小雨淅淅沥沥,大堂被打扫得很干净,正中央摆着韩英兰的遗照,来参加葬礼的人很多。
舒夭绍随意扫了几眼,她看着无数人肃穆地进来行跪拜礼,她想,或许这些人根本都不认识韩英兰,他们之所以来参加她的葬礼,无非就是为了卖毛基范一个面子吧。
毛泰九站在前面,一身黑色,站得笔直,他之前过来,出门的时候没有撑伞,下车的时候又不让别人给他撑伞,硬生生淋了雨,细雨打湿了他的头发,黑色的头发贴在额头上,他的眼神更加阴鸷了。
不断有来吊唁的人行跪拜礼,毛泰九和毛基范都一一回应,所有人都神情肃穆。
这葬礼越是到尾声,舒夭绍的心情就越紧张,紧张到她已经生不出对死者的怀念和祈祷了,满心满眼都是接下来的计划——她要带走毛泰九了!
葬礼终于结束了,已经没有其他人来吊唁,留在大堂的人们都先和毛基范打过招呼再自行离去。
别说毛泰九神色带着一些疲倦,毛基范也似乎累极了,只是毛泰九不仅累,甚至有一种厌世的感觉。
客人走后,他上前,这样和毛基范说:“我送雅琴上飞机。”
毛基范神色如常,虽然“悲痛”,却没有失去理智,他依然维持着良好的交际风度,先是为这些事情惊吓到了舒夭绍,向舒夭绍赔礼道歉了一番,再是让毛泰九好好送送她。
毛泰九颔首,牵着舒夭绍往外走。
毛基范恰到好处的交际风度,偏偏让舒夭绍觉得有些心寒,如果真的那么在意阿姨的话,怎么会注意得到那么多旁枝细节呢?
要是我在意的人死掉了,我可能会崩溃,会发疯,总之不会这么冷静,舒夭绍好笑地想着,自己可真是一个爬不上高位的人。
舒夭绍忍不住回头,看到了站在毛基范身边的那个青年——南相泰。
不知道为什么南相泰也在看他们,准确的说,是在看她,但是看到她看向了自己,南相泰却又马上移开了眼神,似乎是有些心虚和气短的模样。
这不对劲,舒夭绍心底里忽然响起了这个声音。
舒夭绍觉得南相泰的表情和举动都有些奇怪,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但是她没有机会仔细看了,只能暂时压下怀疑的心,和毛泰九一起坐上了黑色的小轿车。
司机还是熟悉的司机,接过舒夭绍好几次,车子开的很平稳,眼看与堂哥约定的地点越来越近了,舒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