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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一声吃痛的“呃”都是从喉咙里抠出来的。

“该死的婊|子!”对方又骂,伸手欲要给舒夭绍一个耳光。

就在这时候,明明已经看着就要昏厥过去,距离彻底失去意识仅差一步之遥的舒夭绍,却突然发难!

她迅猛的拔刀振臂一扫……

电光火石之间,舒夭绍被挥了一巴掌重重跌落在地,与此同时那人也因被舒夭绍横拉了一刀,他回防迅速,可是匕首依然划过了他的胳膊,割破了他的动脉。

无数次的训练,舒夭绍也不曾想过,真正实践的时候,她真的可以做到。

绑在大腿上的匕首终于发挥了作用,可是这人的巴掌终究没能因为这猝不及防的一刀而减轻力道,舒夭绍感觉自己的意识撑不过三秒钟。

那人捂住了脖子,血液从指缝里溢出来,他却没有马上死去,依然愤愤地踹了舒夭绍的头一脚,才猛地倒地。

与此同时,舒夭绍的意识也彻底陷入了黑暗。

???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舒夭绍想的是——去你|妈|的狗逼系统!

她寻思着自己估计再没机会睁眼了,这一死可真是太惨烈了,狗头都被别人给锤爆了,这些人渣,专对她的头下手!

【不是针对你的头,而是以你的身高,你只有头在他们的舒适攻击范围内。】

“你闭嘴,谢谢!”

舒夭绍觉得,再来几次,她真的会抑郁的,她还和关祖约好了晚餐的,说好了还有惊喜的,指不定能看到关祖给她跳芭蕾与脱衣结合而成的“新舞种”……

最重要的是,关祖的生日礼物,还没送到他手上。

舒夭绍不想死,至少,她不想死在关祖生日的当天。

系统没有欢迎她回到系统空间,有那么一瞬间,舒夭绍惊觉自己可能还没死,她的意识猛地凝聚了起来,她最终挣扎着,睁开了被血糊黏住了的眼睛,亮堂的光,刺痛。

“哦~~这位美丽的东方维纳斯醒过来了。”迎接她的是一阵夸张的外语。

舒夭绍奋力眨了好几次眼睛,才勉强聚焦,面前是一张凑得极近的白皮男人的脸,他正举着相机,怼在舒夭绍的脸上,录制着她的惨状。

“嘿,说点什么吧,你们华|国人,不是都喜欢说点遗言?算是我看在仁慈的上帝的份上,给你这个机会。”他说罢,噗嗤一声自己先笑了,然后又笑得非常癫狂,重复着,“说啊,说话!求饶!哭吧,你快要死了,我将残忍地杀死你,你可以哭泣了!”

……神经病吧?

舒夭绍不知道这具体是什么地方,她被捆住了,全身上下捆得死死的,其实不捆住她,她也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这个神经病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舒夭绍,企图让她的情绪崩溃,舒夭绍没理他,垂着眼摆出装死的模样,实际上却是在观察周围的环境,这似乎是一个车间?

具体是什么车间,她不清楚,只看到自己被捆死,丢在了脏兮兮的地上,边上还有一个打开了盖子的……棺材,顶端似乎是一个巨大的管道,不知道是用来输送什么的。

神经病的周围站了十几个人,各个高大壮硕,持枪,舒夭绍咬牙,妈的这一波真的干不赢,先前那两个,还是有很大一部分运气的,但是这个神经病不觉得是运气,反而在夸赞舒夭绍。

“哦~你真是一位有着利爪的小野猫,如果不是关祖的话,我会很乐意和你交朋友的。”神经病恶意满满地笑着,举着相机凑近舒夭绍,“松香快要熔化好了哟,再不说点什么,你就没有机会了。”

听到了关祖的名字,舒夭绍有过一瞬间的脑子嗡嗡作响的混乱,但是又在下一瞬间,她奇异地放轻松了。

“你和他有仇?你是来报仇的?你的目的不是抢劫银行,你是故意引我们到这里来的,警方有你们的内鬼?”舒夭绍忍着浑身上下地难受,一个一个问出了自己的猜测。

神经病瞬间凑近了舒夭绍的脸,倏地将嘴角拉到最大,给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很不错小野猫,你都猜对了,不过,那又怎么样?”

“啊~对了,你想看看你的队友们现在的模样吗?”神经病不等舒夭绍回答,起舞似的摆了几个浮夸地姿势,打了个响指。

瞬间,在对面的墙壁上的屏幕亮了起来,舒夭绍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染了血的眼睛并不舒服,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她看到了那些对她多有照顾的哥哥们,竟然一个个地被吊在了一个空旷的天花板上。

舒夭绍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想要破口大骂,可是张开嘴,颤抖着嘴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脖子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哥哥们一动不动地被吊着……他们或许,已经,死去了。

她没有看到陈国荣,神经病笑嘻嘻地说:“不用感到悲伤,我是个仁慈的人,你会比他们死的更惨,谁叫你是关祖的新娘呢?哦~忘记告诉你了,我这次来这个国家,就是为了给关祖送新婚礼物哦!”

舒夭绍平静地看着神经病:“安德烈·卢卡斯。”

这个神经病瞬间静默了,看着舒夭绍的表情也越发微妙,良久之后,才突然神经质地哈哈大笑:“聪明的姑娘,不过很可惜,你今天一定要死在这儿。”

旁边的人似乎往棺材里抹了些什么,然后,棺材上面的管道倏地倾泄出一股带着浓郁的松香味道的岩浆一般的东西,隔着大老远,舒夭绍已经感觉到了那灼热的温度。

安德烈·卢卡斯他举着相机,恶毒地问:“真的不再说点什么了吗?我想,关祖会很失望的哦~”

“你希望我崩溃,你想看我痛哭流涕,你想看我发疯,如果我能失去理智地迁怒、咒骂关祖的话,你就会更高兴了。”舒夭绍很冷静,甚至有些平静到了极致。

“你不会如愿的。”她说。

猜到对方是谁,并没有太大的难度,关祖还那么年轻,虽然建功累累,但是能和外国人结仇,只有在留学期间他协助的那几个大案,里面有一个私自|贩卖|器|官的案件影响最大,因为关祖帮助警方捣毁了大名鼎鼎的卢卡斯家族的好几处据点,舒夭绍也听说了一些。

“啊!fuck!”安德烈·卢卡斯咒骂了起来,“你们这些令人憎恶的臭老鼠一般的警|察!跨国都要多管闲事!你们该死!如果不是关祖,我怎么会是今天这样?你未来的丈夫,让我在家族里丢进了脸,你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这时候,旁边的人过来和安德烈·卢卡斯说了些什么,安德烈·卢卡斯又恢复了冷静,笑眯眯地看着舒夭绍,他将摄影机交给了旁人。

舒夭绍忽然抬头,直直地凝视着摄像头。

“错的不是你,是这些歹徒!”

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暮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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