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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不想见。”
“那这些人一定很讨厌。”容荒靠近沈越山,悄然低语:“我帮义父都杀了好不好?”他转眸视线轻轻扫过在场的人,语气轻飘飘,却极端森冷道:“所有人。”
“胡闹。”
沈越山淡淡一笑,在容荒额间弹了一指,把小孩弹得身子向后仰了仰,平静道:“谁告诉你不喜欢就一定要杀?我可没教过你这些,收一收脾气少惹事,还嫌上次的事不够让我头疼吗。”
死的是儿子,那位凌霄派长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不知这秋后算账什么时候来。
容荒阴着脸摸了摸被弹过的额头。
沈越山上回吐血损了不少本源之力,若不是剖体取本源太过冒险,为了能稳定些拿回本源,他才懒得讨沈越山开心。
就在沈越山要带容荒转身离开此地之时,忽然天边飞来两道灵光,拦住了余长风挥出的又一道雷鞭。
“余掌门住手!”
有几人御剑驰来,纷纷把余长风和余斐然各自拉到一边,制止了这场单方面的殴打。
看清御剑过来的几人,四面围观的众仙门弟子不自觉站直,俯身参拜:“见过秦仙首,三位仙师。”
御剑过来的四位,是如今该在天府台坐镇的仙师,每一位都正气凛然气宇轩昂,周身似有仙气护体。
长竹碑十二仙师来了近一半,就连秦仙首也惊动了。
四周弯腰的人多了,还未走远,在其中抱着容荒的沈越山便格外显眼。
让原本踏剑凌空,面容肃冷负手而立的秦怀易一眼就锁定沈越山身上,视线在触及对方的一刹那,秦怀易猛然间瞳孔骤缩,呼吸一滞。
……师兄?
秦怀易心中乍然跳出答案,眉目紧锁目光一刻也舍不得挪开,被幕篱隔绝神识无法探到气息面貌。他眼底却闪过一丝迟疑,想要上前确认答案,但不敢轻易妄动。
第18章 秦仙首认错人了
被结结实实抽了几鞭子,好不容易缓过劲的余斐然也看到了树下那道银白身影,虽说帷幕将人遮得严严实实,可他那天见过仙尊抱过这个孩子。
这就是仙尊!
余斐然有些激动想冲过去,但一动牵扯到背上的伤口作痛,让他注意到自己目前的狼狈模样,想起刚刚被揍得凄惨场面。
而仙尊在底下不知站了多久,此时似乎隔着幕篱还在看他,羞愤难当的余斐然急忙掏出快冰纱埋头藏起来。
不行不行,还是收拾好再去见仙尊比较妥当。
余长风一直注意着余斐然的动静,眼见一向脸皮奇厚无比的小侄子竟在低头看了一眼院子后,脸色大变羞恼到躲了起来。
旁边尚有三位仙师拉着他,他不方便去把小侄子揪出来,余怒未消的余长风朝刚刚余斐然看过的方向瞥过去。
登时一顿。
为沈越山纳云采雾做了几百年的衣服,就算裹成粽子化成灰,他也决计不会忘记……沈越山的身影。
……
不过瞬息而已,几道视线就聚集到了沈越山身上。
原本想悄悄离开的沈越山只好停下步子,厌烦地压了压眉头,不在轻举妄动,就算钟离寂来也未必能识出他的气息,何况他们。
他泰然自若的站在树下,而容荒敏锐,只在刹那间便盯上了为首的秦怀易,长眸幽深轻扫过殿顶几人。
这时,众多行礼的仙门弟子起了身,察觉到忽然变得沉寂的气氛谁也不敢开口先说话。
数双眼睛扫来扫去,终于发现殿顶的几位仙师,好像都在看不远处抱孩子的无念宗长老。
在仔细点看,原本自持冷静的秦仙首,神色间有些恍惚,眼底隐隐似有些执念向往。
后面的水云门掌门余长风神情也很复杂。
唯有跟来的三位仙师,是随着秦怀易目光,才注意到树下有位幕篱遮身依旧仙姿非凡的道友。
……但是看太久会不会过于失礼?
有仙师好心小声提醒秦怀易:“秦仙首,天府大会还在进行,该回去主持大局了。”
他们也是听到小弟子来报信,说这里有人打起来事态有些失控,几个人正好在天府台待了大半个月有点闷,便特意来跑一趟活动筋骨,事情解决还是得回天府台坐着。
经提醒,秦怀易回过神定了定心,目光却任旧直勾勾落在沈越山身上不曾移开,抿了抿唇开口试探道:“本座瞧道友颇为眼熟,似一位故人,敢问道友是哪家仙门的弟子?”
“他是我们无念宗的长老。”
一个声音从人群当中传出,知道沈长老不喜热闹,霍洵挤出人群挡在了沈越山面前,对高处的秦怀易拱手,肃声道:“见过秦仙首。”
“长老?”二字在秦怀易口中过了一遍,捏起的手心紧了紧道:“本座从未听说无念宗有过长老。”
沈越山抬指拨开还想答话的霍洵,语气漠然道:“承蒙无念宗不弃收留,在下一届散修,当不起秦仙首故人之名。”
听到不同于师兄的低沉声线,秦怀易不死心一连追问:“既是长老,又为何要做贼心虚何须如此遮掩,难不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沈越山眼皮轻抬,淡淡道:“此乃私事,秦仙首管得太宽了。”
四面传来小声议论,殿顶一并前来的三位仙师面面相觑,眉头皱起也觉得秦怀易过于咄咄逼人。
“我们沈长老体弱多病受不得风,出行自然要遮挡,况且天府大会并无明文规定不可戴幕篱参赛。”
霍洵适时解释。
秦怀易心有不甘,沉声道:“是吗?”
话音未落,他身形微动,竟化作一道光影,眨眼间从高空掠至沈越山身前,抬手想要取幕篱。
见状,沈越山蹙眉向后一退。
见取幕篱不成,秦怀易唤了声“静蝉”,灵剑显现朝沈越山怀中的容荒刺去,沈越山面色沉冷,长竹现身在手,打退刺来的静蝉。
也就趁这个时候,秦怀易另一只手再次朝幕篱伸出,沈越山挥袖放下容荒,抬手一挥打在秦怀易直逼来取的手,顿时手背出现一条红痕。
“秦仙首过分了!”
这回他声音未做伪装,语气发寒,声线里似有几乎不近人情的疏冷。
这一刻,秦怀易彻底确认了眼前人的身份,又惊又喜,慌忙道:“对,是,是我过分了,有没有伤到你……”
见他上前一步,沈越山朝后退了一步,拂袖无形中划下隔绝气息,也清楚表达了疏离。
秦怀易停住,僵在原地。
一切发生地过于突然,以至于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直到这会儿第一个回过神,且知晓沈越山身份的余长风飞身过来,劝告道:“诸位仙门弟子都还在,秦仙首失态了。”
一阵沉寂。
四面围观的仙门弟子们恨不得会隐身术,这热闹可比水云门掌门狂抽小侄子劲爆多了。
不知是什么过节,能让修真界素来稳重冷静的秦仙首情绪失控,被打了一下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