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抚了抚淮乐的肩膀。

“琳琅。”皇后边上的另一大宫女璇玑出声提醒她谨言慎行。“不可妄言二殿下。”

琳琅叹声摇头,不再作任何言语。

殿外的宫人进来通报,“皇后娘娘,李美人在外头跪着,还将额角磕破了,说是一定要娘娘做主,奴婢几个怎么劝都劝不走。”

“让她进来吧。”皇后道。

殿内烛火澄亮,映得李美人额角的血迹鲜艳生动,我见犹怜。

李美人声泪俱下,掩面痛哭,“兄长就宣儿那么一个男孩,家里平日说都不舍得说,今不知怎么就得罪了二殿下让二殿下打了。宣儿是臣妾看着长大了,今夜之事光是听了就可怜,皇后娘娘可要替臣妾做主啊!”

琳琅劝道,“李美人入宫不久,有所不知,李郎君是你们李家的宝。可二皇子是姜妃娘娘宫中的祖宗,圣上宠着,宫里哪个不是小心供着?这事皇后娘娘管不到,你若真要个说法,应该去姜妃宫里,或是寻皇上说去。怪只怪,李郎君招惹错了人。”

“这!难道就让我们家宣儿平白无故遭一顿毒打?”李美人知晓皇帝宠爱姜妃,哪里敢鸡蛋去碰硬石头去姜妃宫里讨说法,只求心慈公平的皇后能说上一句正道话。

见皇后不语,李美人嗳叹一声,“如今瞧来怕是我们李家只能自认倒霉了!皇上喜爱二殿下,舍不得怪罪,此事若是换了太子殿下,定就另当别论了......”

“你好大的胆子!太子殿下岂会如此行事?这是椒房殿,不是你李家!”琳琅听出李美人的意思。

皇帝宠爱次子,对长子有失偏颇,是显而易见之事。

李美人这话,是故意往皇后心上戳。

经琳琅一声呵斥,李美人才懊悔悲愤上脑说错了话,即刻跪下,“臣妾口没遮拦,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没有怪罪,“起来吧。皇上善待臣子,李郎君受此变故,想来陛下不会置之不理的。明日见了皇上,本宫会说句公允的话。”

“多谢皇后娘娘。”侍女扶着李美人起来,李美人拭去眼尾的泪,看向淮乐,“今日是公主殿下与二皇子一同出宫的,若是见了皇上,还请公主殿下将二皇子的错行一五一十道出。”

淮乐欲解释今夜之事,被琳琅抢了先,“公主受了惊吓,还请李美人莫要再提了。”

“天色不早,臣妾不扰娘娘休息。”李美人欠身退下。

李美人走后,淮乐向皇后小声道。“是李郎君先要抢我的花灯,二皇兄大抵是为了保护我,才冲动了......”

今夜所有的人都在说楚式微的不好,淮乐不知如何反驳,她从未反驳过他们的意思,她觉得不全是楚式微的错。

若说有错,她也应该有错。如果自己将花灯给了那位李郎君,或是不出宫,大抵就没有这档子事了。

琳琅端来一碗安神甜汤,“我们殿下真是心善,只是莫要可怜那位爷。他可是连亲兄长都打的人,殿下要离他远些,小心打起来伤着。”

“吃了甜汤,回去好好睡一觉。”皇后容色柔和,她说话总是温柔明理的。

淮乐点点头,低头小口喝甜汤。今日的甜汤,她喝着没有往日香甜,心中憧憧。

李美人刚走不久,太子便来了。

楚子揭快步入了殿,淮乐见了他,面上愁态舒展,“皇兄。”

“母后。”楚子揭先是行礼,而后关切地看淮乐有没有受伤,“今夜的事儿臣听闻了,都是儿臣不好,本答应了陪妹妹去看灯会的。若是我陪妹妹去,便不会有这些了。妹妹不会担惊受怕,式微也不会犯错。”

楚子揭身为太子,已入朝为皇帝解忧,今日是忙于政务,才失了他与淮乐早就定下的约。淮乐自幼在宫中被保护得好,哪里会见过那种场面,怕是吓得不轻。

“皇兄,我没事的。”淮乐露出一笑,起身欲上前。

皇后叫住她,微微一笑,“淮乐,先将甜汤喝了吧。”

淮乐这才顿足,回去坐下,对楚子揭温和一笑。

皇后看着淮乐落坐,复望向楚子揭,楚子揭敛了多余的神色,皇后叹了一声,“你皇弟在宫外伤了御史中丞的独子,明日定会受众人参本,你是长子,要为你父皇分忧。”

“是,儿臣知道怎么做。”楚子揭应道,而后看向淮乐。

回茂云殿的路是楚子揭陪淮乐回去的,一路上,淮乐与他又说了一遍事情原委,楚子揭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只莲花灯给淮乐。

翌日,朝堂之上。

御史中丞等一众臣子联合痛斥二皇子行事肆意妄为,皇帝一言不发,出来为二皇子说话的只有太子一人。

太子求皇帝网开一面,皇帝下旨次日便送二皇子回边塞。

楚式微本是回京过年节的,可年节还未到来。

听闻此讯,淮乐心中说不上来的自责,她想去送二皇兄,却听见二皇兄与宫人的谈话。

宫人道,“今早朝堂上是太子为殿下求的情,为此还受到朝臣的痛斥,说太子贤德,就是......就是过于包容殿下。”

楚式微听完,脸色阴了下来,“虚情假意。”

淮乐听得气不打一处来,太子皇兄好心替他求情,他非但不领情,还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还真是如宫人口中说的那般恶劣,好在这话没有让太子皇兄听见,不然皇兄定会伤心的。

淮乐气得转身便走。

过往淮乐没少听闻椒房殿的宫人说起楚式微对太子的挑衅,哪怕是士族云集的场合,也丝毫不给兄长台阶,说话不留情面。

这样一个人,实属目无尊长......

^

莲亭繁花争盛,却在女娘瑰丽的面容下失了颜色。

“民女没有恶意,是皇后娘娘召民女入宫侍疾,送药的时辰快到了,实在耽误不了,还请殿下让条路。”淮乐声音温和,是听不出一丝恶意,也听不出一丝谦卑。

她看了楚式微一眼,瞧见他银色的耳环,不止一枚,耳骨上还有两环,五官精致又凛冽,就是凤眸冰冷。

是好看的脸。可与楚子揭不同,光看楚式微一眼,便让人觉得他是不好说话的人。

楚式微看见淮乐与他相视,又见她飞快地移开目光,她道,“想必殿下也不希望被人看见,传出去说殿下一个男人欺负女子吧?”

还是常年习武的大男人,堵着一个小女子算什么。

“你说的欺负是什么。”若说是表面之意,他还真是不屑做此等掉身价的事。

“大抵是得理不饶人。”

“这位侍女说错了话,在王府可是要割舌头的。”一位宫女道。

玲珑吓得腿都软了,害怕地看向淮乐。

“昨日是二殿下庆功宴,此等大喜,不应见血。”淮乐道。

听到昨日二字,楚式微让了路。

淮乐顺势快步离开,路过楚式微身侧时,听到他说了句,“是本王最见不得女人哭。”

“?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