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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看他的神色是动了真怒,应该所说都是真的。

顾元景是她二堂哥,被大伯母宠坏了,他能力平平却心比天高,是以送她进京,祖父都只让办事更妥帖的顾元青来。

眼下顾元青去了沧州办事,他在此时突然出现,又突然酒醉口出狂言,简直过于巧合。

“顾元景是什么样的人,王爷应当很清楚才是。”顾璎沉着的道:“我不会袒护他,但纵然他再眼高手低,也不会蠢到当众发疯。”

“您向来觉得顾家人精明算计,可他这般嚷嚷出来,又得到了什么?只会让您更厌恶罢了。”

“若是我指使,那便是自毁名声,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陆川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似乎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假。

“分明是个圈套,离间您和我罢了。”顾璎虽然准备离开王府,但绝不是这般灰溜溜的还要背着骂名的狼狈姿态。

“而这计谋的高明之处,您哪怕相信不是我做的,您依然会膈应。”

陆川行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我劝您倒不如查一查,跟顾元景吃饭的都是谁,又有哪些人在场,将细节核实。”顾璎不闪不避的回望过去,淡声道:“传到您耳中的话不一定全是他说出来的,最后全算在他头上。”

“有些事顾元景不知情,但有谁是知情的,您心里明镜一样。”她最后掷地有声的道:“如此查下来,也就知道是谁有心败坏王爷名声。”

她不提自己的委屈,只说事关陆川行的颜面。

果然他面色稍霁,语气也缓和了不少。“我自会查清楚。”

出了这样的事,顾璎自然要跟着回去过问,约束顾元景。顾家的人虽她只在乎姐姐,可姐姐仍在松江,需要家里的照拂。

她不能让顾家名声扫地。

顾璎揉了揉眉心,虽有疲惫之色,眸光却是亮的。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注定要折兵损将了。

***

永寿宫。

陆崇回宫后,特意更衣后就来向庄太后“交差”。

“皇帝辛苦了,遇上了那样的大雨,没有着凉罢?”庄太后一叠声让人端来补汤,温声关怀道:“别仗着年轻就不知好好保养,以后要遭罪的。”

陆崇一一应答,庄太后露出满意的笑容。

“皇帝,可想好要召谁侍寝?”庄太后关怀完儿子,忽然压低声音道:“本是上香当晚同床最为灵验,只是因为大雨错过,今夜该补上了。”

太后话音未落,陆崇面不改色回答:“母后,今夜就算了罢,朕积了不少折子,只怕要通宵。”

听了他的话,庄太后不免有些失望,旋即又自我安慰“明日也是一样的”,左右已经迟了。

想到这儿她又叫来了梁正芳,让他时时劝着些天子,不要过于劳累云云,待到他恭声应下,这才放了天子回福宁殿。

待陆崇上了銮舆后,无人看到的地方,他的眸子变得幽深。

当晚同“床”的人还真有,正是顾璎。

可若果真灵验,难道顾璎会替他生下儿女?

陆崇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旋即摇了摇头,实在是过于荒谬。

等到了福宁殿,秦自明已经在候着他了。

陆崇收回了心思,听他禀报道:“安郡王回来接走了郡王妃,不过好像是因为京中昨日传来的流言。”

“郡王妃的堂兄在酒楼吃饭时言语失当,说了好些安郡王的旧事。”秦自明没敢把所有下流话都说出来免得污了天子圣听,只挑了两句能听的说了。

陆川行动了改立王妃的心思,就有人递上了把柄,虽然被提起不光彩的过往并不是陆川行想要的,目的却一致。

陆崇沉吟片刻,开口道:“明日传陆川行进宫。”

作者有话说:

狗子已经快进到生儿育女了(不是)

呜呜呜抱歉宝子们我知道最近更新很拉,会改的会改的!

第19章 第 19 章

◎她这话跟天子说得一样,两人倒是心有灵犀。◎

陆川行追查是谁往外散布他的旧事已是不可开交,不过为了不让人看笑话,他仍是照常去衙门。

这日他才到,宫里就来人传话,说是天子要见他。

来请他的人是在福宁殿见过的小内侍,陆川行塞了银子过去,这才试探着问天子心情如何、所为何事。

“谢安郡王的赏。”小内侍生得机灵,他笑眯眯的道:“皇上昨日才从近卫营回来,应当是想找您谈事罢?”

陆川行心中稍稍安定了些。可旋即他想到自己的差事还没紧要到天子过问,不由又忐忑起来。

御书房。

“臣陆川行见过皇上。”哪怕面圣的次数已经不短,每次面对天子时,陆川行仍不敢掉以轻心。

陆崇有心晾了他片刻才召他进来,果然见他神色间有未来得及掩饰的忐忑。

“安郡王来了。”陆崇微微笑道:“平身罢。”

天子生得俊美矜贵又气度不凡,京中贵女们心中倾慕向往;可在朝臣们看来,天子尊贵不轻易动怒,可他若抬眸淡淡一扫,被盯着的人在心里将这辈子做错的事都能过上一遍。

陆崇先问过了他手上的差事,好在他已有腹稿,倒也应对得当。

看着侃侃而谈的陆川行,若放在平时,陆崇可能也就轻轻放过了。可他脑海中突然浮现顾氏大雨中叩门的情形,不由问道:“朕记得你曾在工部历练过一段时日,近来也常去京郊走访,对今夏京城周边低洼地带的防洪有何见解?”

陆川行闻言一怔,没想到天子会突然提问。

他自认为六部里工部是最没前途的,也没打算管这一摊事,故此并不用心。若只说书本上看到的,只怕不能让天子满意。

此时尚未入夏,可陆川行额上已经渗出薄薄的汗珠。

他勉强答了几句,见天子表情愈发严肃,他知道自己答得不好,愈发直冒冷汗。

“臣学艺不精,请皇上降罪。”陆川行跪在地上,满脸羞愧的道。

陆崇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日后多将心思用在正途上,方不辜负豫亲王对你的用心。”

陆川行连声应是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天子意思是在替豫亲王教导他?两人虽是君臣却也是平辈,总感觉有些怪。

虽天子没问他关于传言的事,陆川行自己心虚,主动禀告了,又解释道:“臣妻顾氏出身商户,自小被家中宠着长大,性子娇蛮,自是不比京中贵女。臣会让她好好学规矩,约束家人。”

他这话虽有自谦之意,可陆崇听后却有些不快。

顾璎的谈吐举止自己是亲眼见过的,好好一个坚韧温柔的美人儿,被他贬得一无是处。

这件事他不该先想一想是谁有心构陷么?

想把自己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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