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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

罗威尔只好按下好奇。

暗想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才可以超过瓦莱特阁下。

“雌虫要战斗”，罗威尔是群名的坚定信仰者。

瓦莱特顺利离开，连夜完成了迷你塞西尔和天衍号，又在约定时间与丹尼尔见了一面，将纸质请柬和含有逸散灵气的手工纪念品送出。

塞西尔的会议还算顺利，泰伦麾下，不是每个虫都像秃鹫公爵一样擅于掩盖踪迹。

虽然泰伦本虫贪婪狡黠，很难抓住把柄，可贪污等罪行并非公爵一虫可以完成。

一张带着尖刺的大网向探索军团的部分军雌张开。

如塞西尔此前所料，军部科学院没有从尤金精神海中提取到有效的记忆内容。

按流程，上将把没用的异种尤金带走，送到了约瑟夫的实验室。

得到了一个活着的雄性异种，虽然是精神海遭到暴力破坏的“植物虫”，约瑟夫教授依然倍感兴奋。

“军部需要得到这个异种的记忆？嗯……还是个有个体意识的异种啊，就是要当作和虫族一样的智慧生物对待……我可以试试看，不过别抱太大希望。”

约瑟夫教授略有遗憾：“如果可以像普通异种一样对待，提取到记忆的可能性会高不少的。”

被上将目光严厉地看着，教授解释：“我一向严格遵守科研的伦理道德，从来没有对智慧生物进行不虫道的实验。”

塞西尔首先想到的不是对智慧异种俘虏进行生物实验的合法性，而是瓦莱特曾参与过的苏波列特pro实验，约瑟夫教授最好没有做过任何违禁行为。

“身为雌虫，我怎么可能对雄虫做出这种事？”

从专业角度讲，“杀虫剂”影响下，在没有受到伤害的情况下，能克服基因本能对雄虫产生反抗甚至迫害意愿的雌虫少之又少。

他虽然是生物医学领域的专家，知识并不能给他反抗基因本能的力量。

——除非破解“杀虫剂”文明留下的“咒语”。

七天时间到，瓦莱特从约瑟夫教授这里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试管中的污染物与亚夏虫族基因有较高相似度，疑似是异种之王伊利亚的一部分。

得知他抓住的异种尤金也在约瑟夫教授这里，瓦莱特饶有兴致询问教授尤金的情况。

约瑟夫教授摇头，说希望很小。

瓦莱特认定，尤金精神海中的记忆十分关键。

除了养料，也就是试管中污染物的用途，尤金大概还知道宇宙中其他含有灵气的星球。

得想办法让尤金醒来。

交谈中，瓦莱特发现约瑟夫教授弄醒尤金的最大难点是科研伦理。

科研伦理？

任凭瓦莱特如何与约瑟夫教授交涉，教授坚持学术研究的底线，不肯对尤金使用在魔尊看来极为温和的手段。

这只是一个昏迷的异种，虫族的宿敌，还是他抓住的，怎么就不能做研究了！

魔尊气结。

约瑟夫教授坚持从“杀虫剂”文明继承的科研伦理观念，不肯对尤金使用违背研究伦理的手段。

“阁下说过，尤金是可以沟通、具有个体意识的异种，那某些实验操作就不能用于这样的智慧生物，无论他对虫族是敌是友。除非阁下确认，这不是一个有智慧的异种。”

……

“但他是我抓住的，我需要他脑子里的信息，无论用什么手段！”

魔尊被约瑟夫教授的固执气得有些口不择言，不慎说出部分真相。

“阁下亲自抓到的这个异种？”约瑟夫教授迅速联想到，“阁下之前说有一次斯德莱斯反应，不会也跟这个异种有关吧？”

瓦莱特后悔找约瑟夫教授咨询避免应激的方法了。

“没有！”

他立刻否认。

“等等，你刚刚是不是说过，如果有我配合，尤金醒来的可能性会提高许多？”

“不，我从来没说过，阁下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说的是即使阁下参与可以让这个异种醒来，我也绝对不可能要求阁下来配合我的实验。”

教授努力解释，绝不承认2S序列雄虫的加入可以带来帮助。

瓦莱特如此不顾自身安危、献身科研的精神令虫害怕。

瓦莱特觉得有戏，他不认为教授实验室的这些仪器设备会伤到他的神识。

如果他的配合参与能让尤金醒来，说出养料的用途和其他灵气星球的位置，自然再好不过。

教授拦不住坚持主动躺进仪器的瓦莱特，只好赶紧联系塞西尔上将。

上将收到消息时正在开会，他扫过终端，猛地从座位上起身，正在发言的军雌被惊得差点儿忘了词。

“我有急事，会议继续。”

匆匆留下一句话，上将立即冲出军部会议室。

“太强了，这就是3S序列的速度吗？”

一位皇家军团的中将低声感慨。

在场的军雌无不听力敏锐，听到后都赞同地点头。

军部会议室离约瑟夫教授的实验室有一段距离，塞西尔不顾形象，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实验室。

这还是上将第一次在首都星上公然违反交通规则。

塞西尔后背被冷汗浸透，心有余悸地把瓦莱特从圆筒状的大型仪器中揪出来。

还好，赶上了。

看着瓦莱特清澈的血眸，他说不出责怪雄虫故意置身险境的话。

“啊，塞西尔你来了。”

瓦莱特并没有自己做了多么耸虫听闻之事的自觉，笑着与道侣分享他得到的好消息。

“约瑟夫教授说，有了我的配合，尤金醒来的希望很大，”雄虫面带轻松笑意，仿佛在谈论一项微不足道的小事，“放心，实验过程很安全。而且我已经二次进化了，仪器影响不到我，教授说的。”

塞西尔想起那条通讯，让他恨不得从会议室直接空间跳跃到实验室的通讯。

通讯内容与瓦莱特所说相当不同。

一个是笑容和煦的雄主，一个是慌乱紧张的教授。

一个看起来笃定可信，一个则像是谎言被揭穿。

虽然受到的教育让塞西尔不愿主动怀疑雄虫，但理智告诉他，瓦莱特绝对、一定隐瞒了风险。

上将当然想要拥有个体意识的异种醒来。

如果神志清醒的尤金可以出庭作证，对公审泰伦公爵自然是极为有利的，这样大概率可以保全戈登亲王的名誉。

他与艾萨克舅舅一样，不愿损害戈登亲王身后名誉。

但如果尤金清醒的代价需要瓦莱特来承担风险，绝、对、不、可、以。

陛下的做法是错误的，所谓马基雅维利主义的解决方案只是在更晚的时候得到一场更大的悲剧。

艾萨克陛下心中也知道这一点，只是不愿承认。

“雄主，”塞西尔抓紧瓦莱特的手，阻止他再次进入仪器的举动，“约瑟夫教授真的这么说过吗？”

作者有话说：

——无责小剧场两则——

瓦莱特：你说这异种能醒来对吧

约瑟夫：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