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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逛街居然就碰见打铁花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
“我也是。”
同行的女生说道:“不知道明天还有没有, 要是有的话,一定早早过来,占据最佳观赏地点。”
“真的没想到, 居然在武汉也能看见打铁花。”
……
人的感官在某种特定时刻, 似乎会自动钝化, 具有选择性,而又非自我意愿的钝化。
但又在某种时候,敏锐至极。
似乎是在钝化大背景,而又细化放大小场景。
流动的风, 肉眼是看不见的。
可风摆动树梢, 树叶“沙沙”的骚动声,尤为入耳。
吻落在唇边。
在商时序的吻落下来的那刻。
她忘记了推开, 而是僵硬且迟缓地闭着眼睛, 脸颊迅速升温。
很短暂,很轻柔。
如蜻蜓点水, 珍而重之。
很快便退开了。
晚棠眼皮颤了颤, 却不敢睁开眼。
她知道,他在看着自己。
商时序的拇指指腹擦着她的唇瓣, 慢慢退开,视线却还是牢牢地黏在她的身上。
“睁眼, ”他的嗓音朗润, 犹如清泉击石, “为什么不敢看我?”
“谁不敢看你了。”
行动和言语达不成一致。
晚棠狠狠拂开他的手,背过身去。心跳如鼓点,头也没敢回地笔直往前走。
“错了。”他追上她的步伐,好心道,“回酒店的路,在这边。”
“谁说我要回酒店了?”她回头,瞪了他一眼,“现在天色还早,我去四周转转。”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一直维持的假面平衡,在这一刻撕裂打破,心中的天秤隐约有了倾斜的迹象。
汇聚的人流,如鸟雀轰然退散。
密匝、拥挤。
稍不打眼,便会走散。
晚棠虽然头也不回地阔步向前走,可还是会数着步子,用余光去观察视野之外的景象。
比如,商时序紧跟在她的身后。
会在落下一大段距离时,迈着长腿追上去。
可又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拳头左右的间隙时,又会适当放缓步子。
不紧不慢。
他知道,自己得给她时间去适应。
*
晚上回了酒店,晚棠率先走进房间,一把落上锁,将商时序关在卧室门外。
“外面有淋浴间,你就在外面洗澡,沙发的位置比较大,你要是不愿意睡次卧,就睡沙发。”
他说:“等你洗完出来,我们好好谈谈。”声音很近,隔着一层木板传了过来。
“行。”她抿着唇,“我看你到底有什么想说的。”
话落,她将刚落的锁解开。
“在你想好解释之前,先不要和我说话。”
“好。”
晚棠从衣柜里将起先收进去的衣服取出来,进淋浴间洗澡。
等出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起先她还以为商时序走远了,不在卧房里。
从架子上取下干发帽包裹住湿漉漉的头发,她从里面折了出来。
走到淋浴间外,往卧室过去,一眼就看见他拿着电脑坐在卧室前的书桌前。
和家里书房的桌子相比,这张方圆形的桌子,还是太过矮小、逼仄。
他的腿伸展不便,只能微屈抻到原木桌的外面。
“还在处理公司上面的事?”她瓮声瓮气问了句。
闻声,他将眼镜取下来,揉了揉太阳穴,“嗯。”
“刚才你不是还说,会议已经开完了吗?”
“嗯。”他点头,“会议是结束了。”
“这边的项目到了收尾阶段,短时间内不会再开拓新的业务,所以早一点处理便早一点结束。”
“今天周六,如果处理得快,明天中午,去公司视察完,我们就可以去周围转转了。”
“上次去西安的时候,不是就没有好好逛逛麽。既然这次来了,就不要留下遗憾了。”
周晚棠敛眉,俨然忘记了方才气恼的事情:“这边有书房,空间比这个桌要大多了,你怎么不过去?”
“嗯。”商时序转过来看她,“因为要哄人。我要是走了,假如她生气,以后都不理我了怎么办?”
“你……”
她憋出这么一句话,知道他就是存着揶揄自己的心思。
“后半辈子,你自己过吧。”
他将电脑阖上,“过来。”眉眼压低,看起来丧丧的。
“你谁啊,凭什么你说过去,我就要过去?”周晚棠和他唱反调。
“既然山不过来,我自去请山。”
商时序说,“腿长在我身上,你不过来,我只好自己去寻你了。”
他站在她面前,将台灯的光压下,喉腔发出低频震动,声音很沉但却温和:
“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晚棠故意道,“我才没有那么小肚鸡肠,就当被狗给啃了一口。”
他:“怎么说话呢?”
晚棠语气愤愤:“商时序,你别得了便宜还装傻。”
“嗯。”他点点头,颇为赞同,“所以我是狗。”
“汪。”很轻的一声,晚棠成功破功。
忍俊不禁:“干嘛自己贬低自己呢?”
商时序没在意,顺着她的话问:“那怎样才能让你消气呢?”眼睛转了转,目光凝在她的身上。
专注,诚恳。
尽管他知道,她其实并没有生气。
“看我心情吧。”周晚棠先前闷着的气,像是一个大气球,被人拿针扎了下,气不断往外泄,再不似当初。
看他一眼,“你先处理你的事情,我躺床上追会剧。”
“我想,我们都需要静一静,好好想想。”
“行。”
商时序走过去,将自己那边枕头拿起,给她靠着放在床头,“你就这样靠着看吧,不要躺着看,对眼睛不好。”
“知道了。”
她掀开被子躺下,打开视频软件。
会员无需看广告,直接进入正片,剧情正式铺展开。
电视人物声音从扬声器传到耳边,清晰入耳。
明明眼神也是落在手机屏幕上的,但她的心思却像是有着自己的想法一般,注意力全然不在播放的视频上面。
周晚棠抬头觑着他的背影,他的脊背微弓,台灯的光落在他的侧颌,睫毛低垂,神色认真。
算了,不想了。
他到底为什么要亲自己?
兜了一大圈,想知道答案的问题,最终也还是没问出口。
商时序没有怎么处理公务,也就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将邮件发送之后,便阖上了电脑。
见他起身,晚棠从床上爬起来。
坐在床沿,指了指一旁的衣柜,“我将行李箱里装的衣服都理了出来,收进衣柜里了。我的在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