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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一线希望。

“国库本来就?是拿天下?人的钱财来充,有?什么做不出的?”危怀风不以为然,道?,“再说,就?是因为找到了宝藏,所以这些年?才发展迅猛,国力日上的,不是吗?”

徐正则抿唇,神色难掩沉郁:“那?危兄的意思是,这一趟到此为止了?”

“看你们吧。”危怀风耸眉。坦白说,这一趟能否寻到宝藏,于他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可对徐正则、岑雪二人不同?。尤其是岑雪,为这一笔宝藏,她先是牺牲名节来危家寨里找他假成亲,后是不顾千难万险与他们一块跑来夜郎,这其中?的艰辛,非寻常人能够承受。尽管她从没提过,可是他知道?,如果寻宝失败,她心里会难受不说,回去以后更是无?法向岑元柏交代。

果然,岑雪毅然道?:“我要再进去看一次。”

“可以。”危怀风看着她,承诺,“我陪你。”

岑雪点头?,徐正则自无?二话?,说道?:“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能对付鬼蔓藤的方法。”

“怀风哥哥可知道?那?日王女殿下?是如何为我解毒的?”岑雪切入正题,神色认真,“那?天在古墓里,你自己也受了些伤,可听说王女并没有?为你解毒。莫非那?鬼蔓藤的毒乃是因人而异?”

危怀风变色,懒声说道?:“我从小练武,十一岁开始混迹市井江湖,各类奇毒不知见识过多少。你与我体质悬殊,岂可一概而论?再说,那?日鬼蔓藤从你后肩穿入,差一点损伤你的心脉,而我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

岑雪不说话?,徐正则眼眸微动,忽而道?:“危兄的意思是,你可以与那?些毒藤一战?”

“哧。”危怀风笑一声,“徐兄这算盘声不要打得太?响。”

徐正则不反驳什么。

岑雪自然不会让他一人冒险,那?些毒藤有?多凶险恐怖,她是再清楚不过的,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前,任谁都不可贸然涉险。

“这几日怀风哥哥与王女走得颇近,不如就?设法套话?,从王女那?里寻一些可以对付鬼蔓藤的法子吧。”

岑雪说完,屋里氛围沉默了一会儿,危怀风欲言又止,点头?应下?时,竟有?一些心虚。

“嗯,知道?了。”

第55章 养伤 (三)

行宫里的晚宴定在戌时开席, 打着的是?犒劳危怀风的名义,顺便邀徐正?则、岑雪兄妹二人作陪。岑雪原本不大想去,考虑到还没郑重为被救一事向仰曼莎致谢, 便强打起两分精神?, 略微拾掇后, 与徐正则一起前往宴厅。

毕竟是?王室规格的晚宴, 甫一入厅, 岑雪便感觉豪华程度远在国相府之上。并且, 不同于夜郎苗人偏爱的长桌宴, 宴厅里一共放着四张筵席,正?中?央是?主座,属于仰曼莎;危怀风已?先来一步,坐在主座右下首;岑雪与徐正?则的座位是左边挨着的两张筵席。

入席后, 仰曼莎打了个响指,身着苗裙的侍女捧着银质雕花托盘鱼贯而入,走动时光华流转, 银佩叮当。

岑雪看了看筵席上的菜肴,发现各人面前的菜品并不相同,她与徐正?则的要清淡些?, 仰曼莎筵席上的全是?辣菜,危怀风面前则摆放着一锅干香牛瘪、一盘手抓羊排, 以及糟辣脆皮鱼、宫保鸡丁、折耳根炒腊肉等辛辣爽口的特色菜肴,大部分都是?荤腥。

岑雪想起昨天?在走廊墙头听?见的那些?话,原来,危怀风爱吃的是?这一类的菜食……基本都是?肉呢。她与他幼时相伴两年, 假成?亲三个月,竟然这时才反应过来他的饮食偏好是?什么?。

两相一比, 自惭形秽。

岑雪心里自嘲一笑,待仰曼莎宣布开席后,安静用膳。今夜的主角乃是?危怀风,她并不需要表现什么?,只用在敬酒时向仰曼莎诚恳致谢便是?。

说到敬酒……岑雪看向筵席上那一只牛角形状的银酒杯,她平日里从不沾酒,而今又在养伤,看来一会儿要找个理由,以茶代酒了。

正?想着,席间气氛活络,仰曼莎举起一只银牛角,要与众人先干一杯。危怀风示意岑雪的方向,说道:“她有伤,换壶茶。”

仰曼莎看了岑雪一眼?,不以为意,道:“我知道小?雪姑娘有伤在身,所以今夜备的乃是?上等的虎骨酒。这酒可是?你们?中?原‘药王’载在《千金要方》里的好物,可以壮筋补骨,帮助外伤恢复。小?雪姑娘,你不用怕,先小?酌一口试试,实在不喜欢,我再命人给你换茶。”

岑雪犹豫,按本心,自然是?想换的,可仰曼莎既然已?说酒是?特意为她这受伤人士准备的,多少就有些?不方便推脱。

微微一笑后,岑雪握起牛角杯,诚恳地向仰曼莎说道:“日前幸蒙王女殿下相救,此等大恩,没齿难忘。愿殿下来日福源齐天?,懋绩长留。”

仰曼莎笑道:“不必言谢,我并非如你所想那般慈悲,那日救你,也是?因为他答应了我一件事。”说着,侧目看向危怀风,眼?底藏着暧昧笑意。

岑雪微怔,不由道:“何事?”

仰曼莎不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回道:“这是?我与他的秘密。”

岑雪结舌,握着牛角杯的手忽而僵硬,朝危怀风看,后者?脸色颇有些?尴尬,看着她,似想解释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说。

岑雪唇角微抽,不再多问什么?,仰头饮了一大口酒。

往后,席间再次热闹起来,仰曼莎看着岑雪,把她的失意尽收眼?底,虽知不该,可内心还是?有隐秘的快意。借着酒兴,她又开始攀谈,一会儿说起与危怀风共同查案时的默契,一会儿说起与危怀风切磋武功时的畅快,一会儿又说起某个与危怀风回来的夜晚,两人一块停在半山腰里,并肩看了好一会儿月亮。

岑雪的脸颊发?烧,脑袋也开始昏沉,听?完以后,肺腑竟似被架在柴火上烤,火烧火燎,倍感煎熬。牛角杯里的虎骨酒已?被喝了大半,岑雪拿起来,欲一饮而尽,手肘突然被一股熟悉的力量握住,来人气息热热的,拂过耳廓。

“你是?酒鬼投胎么??”

岑雪一愣,定神?看,眼?前人五官英俊,琥珀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微醺的自己,听?语气,像是?有一些?生气。

“你过来做什么??”岑雪疑惑,推开危怀风,目光转去主座,才发?现那里竟已?没有仰曼莎的身影。

“王女呢?”

“宫里那边有急事找,先走了。”

危怀风闷声说着,撤掉她手里的酒,发?现还剩不少,心里略松一口气。

从仰曼莎故意拿“这是?我与他的秘密”那句话刺她开始,他便发?觉她不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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