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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需,他由你?差遣。”

岑雪当初引荐凌远,便是希望能为自?己栽培势力, 如今他救人有功,回去以后少不?了升职,岑元柏在这时把?人留给她, 显然便是默许她自?立的意思?了。

岑雪笑盈于?目,点头应下。

郢州一战, 先前耗时近两个月,城破以后,危家铁甲军虽然不?能进城掌权,但是收获了城里一半的钱粮, 消息传回营地里,众人皆是欢欣鼓舞。

角天在大帐里洒扫庭除, 为危怀风更换床褥,途径旁侧军帐时,看见岑雪坐在案前品茗,探头进来,嘿然道:“少爷已从前线班师回来了,约莫戌时便到,岑姑娘可要往外迎一迎?”

岑雪蓦地想起去年在雁山上,刚与危怀风假成亲,角天也是这样笑嘿嘿的,诓她下山迎接危怀风,心?头一动,放下茶盏:“好啊。”

角天展颜,兴奋地道:“我给少爷换上这床被?褥,便同姑娘前去!”

陵城离郢州三十里远,危家铁甲军扎营于?城郊,危怀风从前线赶回来,最多一日路程而已。角天陪着岑雪乘车抵达两地中间?的一座小驿站,走进凉亭,外面暮风拂山,落日苍茫,旖旎彩霞铺满云天,正是暮春里最为瑰丽的一刻。

角天为岑雪泡上龙井,热情?周到地款待着,岑雪忍不?住笑,捧起茶盏,往官道那一头眺望,不?多时,便听得轰然震耳的行军声洪流似的,从山壁另一侧传来,盘旋在绵延起伏的山麓里,却是许久,才见那一块山壁后飘来一抹樱红,接着是铺天盖地的危家旌旗,扬鬃飞蹄的战马,以及领头那人威风凛凛的英姿。

岑雪心?旌震动,起身走出凉亭,同时,那一抹雪白驮着英姿飒爽的主人朝着这头飞速奔来,刹停时,马嘶撼天,春草飞飏,两人一下一上,目光越过虚空,交汇在落日余晖里,含着赤诚热烈的笑。

漫天旌旗里霍然发出雷动一样的欢呼声。

危怀风勒缰,低头挑唇。

“会骑马吗?”

“会一点儿。”

危怀风伸手,待握住岑雪后,搂人上马,“驾”一声朝着山麓另一侧的树林驰去。暮风吹扬岑雪臂弯处的鹅黄色披帛,擦着唇颊,飘上云天,漫山为数万将士的起哄声灌注,天地喧嚣,回音不?绝。



金乌西坠,在云天尽头消融最后一点光热,灰蓝的夜幕徐徐下落,笼罩山林,裹住相贴在一块的人影。

杏花树下,危怀风吻着岑雪,热烈如火。

一月不?见,彼此?心?里俱是相思?难捱,聊以纾解后,危怀风离开,鼻息相绕,目光在那水润的樱唇上一定后,撩起来,要求:“亲我。”

岑雪胸脯起伏,垫着脚,搂着他脖颈,在他薄唇上回亲。很软,也很热,有熟悉的松木气?息,像是陈年烈酒令人微醺。岑雪亲完,却见危怀风眼神定定,一副并不?那么满意的模样,略想了想,再亲一口,又一口。

危怀风唇角扬着,偏那双眼里半点餍足的意思?都没有,勾着人,不?愿罢休。

“还不?够?”岑雪羞臊。

“你?为何不?像我亲你?那样亲我?”危怀风头一低,目光侵略。

岑雪想起他那根缠人的舌头,羞恼:“谁要像你?,小狗似的。”

危怀风眼一眯,来了劲儿,更不?罢休:“不?行,你?来一回。”

岑雪不?愿,危怀风各种死缠烂打,非要来一回,岑雪拗不?过他,被?按在梨花树下,后背都要磨疼了,没办法,用力拉他低头,按着他那法子吻上去,试探着一动。

那一下,两人贴着的身体俱是一颤,像是电流灌入胸腔里,震颤得神魂皆麻。岑雪有样学样,很快娴熟,危怀风反而受不?住,率先落败下来,投降一般。

“……够了。”

岑雪美眸朦胧,娇喘微微,看见危怀风唇上沾着的光亮,面颊潮红。危怀风蓦地收住她腰,调转姿势,他背靠在杏花树下,从后搂抱着她。岑雪不?明所?以,感?觉后腰上有什么,挪动时,被?他压住腰肢。

“别动。”

岑雪便不?再动。

危怀风低下头来,埋在她肩颈里,嗅到她清雅的发香以及诱人胭脂香气?。

“为何这样抱我?”岑雪疑惑。

危怀风难以言说,嘟囔道:“就喜欢这样抱你?,不?行?”

岑雪无奈,勾着他环抱在腰前的手指玩,以为这样抱一会儿便好,可是许久没见后面那人有放开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用力。

岑雪莫名其妙,被?他拥着,动弹不?得。夜色漫下来,彼此?早已不?能看见对方眼里的神色,也无从分辨那些?隐匿的念想,危怀风埋首在她颈间?,忽然道:“问你?件事。”

岑雪等他发问,听见他堂而皇之。

“看过□□□么?”

岑雪一震,神思?飞转,突然明白什么,挣扎要走,被?危怀风一下抱回来。

“你?混账!”岑雪嗔怒,声音娇娇软软,更不?知有多撩人。

“嗯。”危怀风借势壮胆,大喇喇应下,大掌收在那纤细腰侧,“以后会更混。”

岑雪已然不?知所?措,危怀风大笑,松开她,上前牵回战马白卢。月光映照,他气?宇轩昂,一刹间?,又变回磊落光明的青年俊杰,朝她伸手:“来,回家。”



两人回到营地,已是夜色浓黑,大帐外燃着成排的火把?,众将士等着危怀风回来犒赏庆功,早已望穿秋水,见得那一抹白影从夜色尽头驰来,再次欢声如雷。

危怀风见怪不?怪,搂着红脸的岑雪下马,吩咐角天在大帐前开席,烹羊宰牛,犒赏三军。黢黑穹庐登时被?欢喝声撼动,漫天繁星欲坠,洒下盛芒,篝火前人影攒动,觥筹交错。

岑雪坐在席间?,挨着危怀风,因是头一回参与军里的庆功宴,见那一位位勇猛的将士碰杯时发出的豪爽笑声,多少有些?惊异。

这里与危家寨不?同,尽管都是男人,但是相比于?村寨的恬静闲适,扎在城外荒山的军营里明显有杀伐后的狠辣、粗狂,一切都是焚烧般的炽烈,篝火灼面,烧酒辣喉,众将士欢呼时的那一声齐喊,仿佛要震破心?脏。

岑雪再看危怀风,蓦然也觉察出一丝不?同于?去年的变化,他英眉亮目,唇梢勾着笑,与以前那漫不?经意的桀骜相比,多了一分成熟与淡然。

岑雪后知后觉,他不?再是昔日里的少年,而是真正的要成为一个男人了。这个念头在心?底一生,竟让人脸热——成为男人,健硕的身躯,虬结的筋脉,成熟的心?智与一切可以宣之于?口的、不?必再藏掖的欲想——便是男人吗?

岑雪不?知为何会突然产生这样的奇想,脑海里回响起危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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