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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声道,“他游学的那三年,必然是查出了什么。”
岑雪眉目凝重,噙泪道:“爹爹不?可能谋害徐伯伯。”
危怀风哑然,对于岑、徐两家的恩怨,无从置评,关于岑元柏的为人,也?不?能发自心底保证什么。毕竟,当年危家蒙难时,岑元柏的做法委实是令人受伤过。
“徐家一案,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日?。当务之?急,是先救出伯父。”
岑雪忍住内心悲痛,点了点头。岑家是否做过对不?起徐家的事,父亲最清楚不?过,想来救回他以后,真相自会?大白。
危怀风走上前,在桌旁坐下,替她抹开眼角的泪。岑雪吸气,尽量平复下来,思忖道:“刚才在藏香阁里,妙儿?已认出我的身份,她势必会?向师……向他汇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也?不?尽然。”危怀风却道,“他这次勾结庆王妃,目的应该只是伯父一人。否则,岑家家眷不?可能那么顺利地从二林寺逃走。他也?算是岑家人,岑二爷领着全家老小进寺礼佛,他不?可能不?知情,更不?可能不?怀疑。”
岑雪心绪起伏。危怀风捏她脸颊,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呢,一切都会?顺利解决的。”
岑雪抿唇,忽然搡开他的手?,闷声道:“别碰我。”
“?”危怀风疑惑。
岑雪别开脸,坐在桌前怏怏不?乐。
危怀风莫名?其妙,不?知为何忽然间被她讨厌,低头来看,见?她睫毛一抖,竟又隐约有泪洇开,慌道:“怎么了?”
岑雪想起先前他在藏春阁里与妙儿?你侬我侬的那些场面,心头窝火,算账道:“你以往进青楼,都是今日?这副样子的?”
危怀风一怔,旋即失笑:“胡说八道,我以往哪里去过青楼?”
“谁知道你。”岑雪撇眉,分明不?太信。
危怀风抓她的手?,先按脸庞,后按胸口:“这副皮囊,就只你摸过玩过;这颗心,也?仅你一人来过。”说着,唇角不?住往上咧,满眼是光,“你我都要完婚了,这一点你还怀疑?”
岑雪嘟囔:“可我看你熟稔得很。”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嘛。不?过,今日?的确有些话说得不?妥当。”危怀风反省极快,诚恳道,“断然不?会?再有下次。”
岑雪瞪他,见?他容光焕发,笑意都快从眼里溢出来,不?满道:“你笑什么?”
危怀风承认:“你为我吃醋,我心里快活。”
岑雪恼羞成怒。
“但这是不?对的。”危怀风笑脸一收,正儿?八经?,“我怎能以你之?痛,为我之?乐?此乃大错。”
岑雪被他抓着手?,抵在他胸口上,见?他眼神?诚挚,认错恳切,哼道:“就知道嘴甜。”
※
晚些时候,木莎一行返回客栈,两厢见?面后,众人说起各自查探到的情况。
金鳞办事尚未回来,不?知藏春阁那头进展得怎么样,危怀风先表态已查明徐正则的身份,属于梁王安插在江州的眼线无误。这次岑家被害,岑元柏受困于囹圄,也?十有八九是他的手?笔。
“救人一事须尽快,考虑到徐正则很可能联合了云桑,我建议先找到云桑的下落。一则她用蛊控制着庆王,算是真正的幕后人;二则她对徐正则而言非同一般,拿下她,或许可以牵制徐正则。”危怀风率先建议。
“不?难。”木莎道,“我叫阿娅用蛊虫一寻便是。”
这次来江州,木莎特意带上了巫医阿娅,论用蛊之?术,阿娅在云桑之?上。
众人欣慰,木莎脸色却不?缓和,看一眼岑雪,沉声道:“今日?我从官署那里探来消息,令尊被困在大牢里,情形不?太好。”
岑雪的心一下被提起来。
“从被关押那日?算起,令尊已在牢中?受刑半个?月,庆王妃认为他谋害了以前的世子王懋,与他有杀子之?仇,吩咐狱卒每日?对他大动?鞭刑,如今他整个?人已是皮开肉绽,快不?行了。”说及最后,木莎声音转轻,眼神?复杂。
岑雪面庞惨白,整个?人差一点瘫倒,危怀风扶着她,道:“可否先与狱卒那里打点一些关系?”
木莎道:“打点过了。不?过,庆王妃隔三差五就会?亲自去牢里探视,有时候要亲眼看着狱卒行刑,花钱打点也?不?能确保他没有性命之?虞。尽快把人捞出来,才能破局。”
众人一筹莫展,角天挠头道:“人生?地不?熟的,该如何捞?难不?成要劫狱吗?”
“那就正中?对方下怀了。”木莎坐在桌旁,手?指敲着桌案,目光转过来,“我有一计,或许能用。你们若无异议,明日?便开始救人。”
众人屏声静气,目不?转睛看着木莎,听完计划后,精神?大振。
※
秋日?悬空,风吹在檐下的花圃里,抖落一片残红。
王瞿在屋里装束完毕,往府外走时,看见?一名?妇人被侍女搀扶着从东侧跨院而来,行走间不?住以帕拭泪。
“母亲!”王瞿加快脚步,迎上前。
孟氏听见?他的声音,止住哭声,擦走眼泪,回以一笑。
王瞿哪里会?信,往她来的那处方向望一眼,一下看出蹊跷:“母亲又被王妃叫去了?她又对母亲做了什么?”
庆王染疾那晚,是孟氏陪着度过的,次日?醒来后,他整个?人神?志不?清,大喊大叫,从此一病不?起。庆王妃获悉后,一口咬定是孟氏下毒作祟,这一个?多月来,想方设法磋磨孟氏,王瞿看在眼里,又气又恨,偏生?碍于身份,无能为力。
“没有,是刚才风太大,眼里进沙了,你莫要大惊小怪的。”孟氏努力笑着,安抚道。
王瞿心头更痛,责问?侍女:“究竟怎么回事?!”
侍女毕竟是护主的人,“噗通”一声跪下,陈情道:“世子爷,今儿?一早,王妃便派人来传唤侧妃娘娘,说是这些天王爷的病情不?见?多大好转,必然又是侧妃娘娘从中?作梗,一心盼着王爷……好让世子爷继位。侧妃娘娘又是求饶又是下跪,折腾了好久,才从王妃手?底下逃回来。”
“她是疯了不?成!”王瞿气急败坏。
“瞿儿?,慎言!”孟氏拉住他,满腹心酸,不?堪言说,“她是王府主母,关中?穆氏的嫡长?女,往后你与王爷争夺天下,少不?得要她帮扶。些许误会?,不?必放在心上,影响大局!”
“母亲!”王瞿目中?含泪,恨庆王妃毒辣,更恨自己无能。
孟氏拍着他手?背,柔声道:“不?要紧的,王爷平日?也?教诲过你,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失去了王懋,心里有恨,看谁都不?痛快。但为娘毕竟是侧妃,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