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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族妖女救走?了……属下无?能,没能把人捉回来?。”
王瞿气得扶额,恨铁不成?钢道:“你说说,交代你们的事情没有一件是能办成?的,本世子要你们来?有何用?!”
扈从跪地请罪,恳请王瞿息怒。王瞿用力吐出一口?浊气,他与长兄王懋不同,在脾性方面,向来?平和许多,不会动辄火冒三丈,暴跳如雷,这也?是这些年来?他多次被庆王称赞的地方。
极力平复下来?后?,王瞿道:“那个夜郎女人呢?”
扈从微怔,反应过来?问的是被留在王府里?的木莎,赶紧答道:“仍在会客厅里?,世子要去见见吗?”
“嗯。”
发生这样大?的变故,那一头肯定是要对?接的,王瞿提起精神,前往会客厅。
厅堂外有扈从看守,木莎果然坐在里?面,案几旁放着侍女刚沏来?的热茶,旁侧摆着两碟糕点,她手里?拈着一块桂花糕,正吃得兴起,看起来?怡然自?得,全无?被外面那些风波影响的痕迹。
王瞿一时有些心梗,走?上前,在她对?面坐下,道:“今日城里?有些变故,我派人送岑大?人出城时,有两拨人前后?来?劫他,也?不知最后?劫走?他的是不是你们的人。”
木莎眼神微动,吞下嘴里?的桂花糕,道:“世子没有派人去查吗?”
王瞿从她口?吻里?听出一些诘问之意,大?概是心虚,竟没发作?,抿唇道:“派了,若有消息,自?然会第一时间来?告知你。”
木莎点头,接着又拈一块马蹄糕来?吃,浑然看不出半分心焦。
王瞿皱眉,忍了忍,道:“今日我父王醒来?以后?,因王妃一事气得呕血,如今又在昏迷当中。为周全起见,还请你继续留下,待我父王彻底康复后?,再?离开江州。”
“可以。”木莎应下,更无?犹豫。
王瞿不由?看她一眼,猜测道:“你是危怀风派来?的人吧?”
木莎吃糕点的动作?微顿,唇梢上扬:“是。”
“你是他什么人?”王瞿越发好奇,从一开始,他就感觉眼前这人的气度非同一般,不像是普通人,此刻见其老神在在,泰然自?若,更感蹊跷。
“您看我像他什么人?”木莎反问。
王瞿蓦地想起不久前的一些传闻,说是危怀风的母亲当年并没有自?焚殉情,而是逃回夜郎,成?为了夜郎国的国主?。这次羌人攻袭西陵城,危怀风能全身?而退,就是因为有夜郎国襄助……难不成?,眼前这个神秘又危险的女人便是危夫人?
不,不会。王瞿被这个大?胆的猜想吓到。堂堂一国之主?,怎么可能假扮成?巫医混进王府里?来??她不要命了?
“恕我眼拙,看不出来?。”王瞿起身?,忽然不想再?细究她的身?份了,反正人在王府里?,是生是死,全都由?他说了算。
若她是个普通的巫医,留下来?,以后?应能派上用场;若不是普通人,而是危怀风那边的重要人物,那么扣押在府里?做人质,就更有价值了。
次日,庆王从昏迷里?悠悠醒转,想起昏前发生的事,眉头紧锁,脑袋又开始像被锯一样,痛得他冷汗涔涔。赵有福以为又是蛊虫发作?,慌忙要喊人来?看,被庆王不耐烦地喝止:“孤清醒着,没被蛊!”
想是有失颜面,庆王每次提及中蛊一事,心情都格外糟糕。
“瞿儿呢?”他耐着脾气,问起王瞿。昨天因为庆王妃的事,他醒来?没多久就又给?气晕了,关于公务,根本都没来?得及关心多少。
赵有福心领神会,也?知道这两日城里?不太平,很快请来?王瞿。王瞿一袭锦袍,步履飞快,进来?后?,先向庆王行礼。
庆王已拾掇妥当,肩披一件宽大?的氅衣,气宇威严地坐在书案后?,看见王瞿一脸倦容,想起昏睡的这段时间,都是由?他在代理政务,昨日又刚处理了王妃那件事,多半身?心俱疲,心里?一软,道:“起来?,坐下说话。”
“谢父王。”
王瞿恭谨回答,坐在右下首,听见庆王问起公务,因为早有准备,当下一五一十地回答完了。
庆王郁气稍解,感念天不薄人,王府里?的家事虽然令人伤透了心,但好在眼前这个儿子是能顶事的。那一对?母子放着原本可以高枕无?忧的太平日子不过,多行不义,自?取灭亡,他也?无?能为力。
“徐正则的事,孤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他竟能狠心走?到这一步。当年岑元柏执意收养他,孤就说过当心养虎为患,他偏不听,落得眼下这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庆王语气鄙夷,想起岑家发生徐正则背叛恩师这样的事,也?没安生到哪里?去,胸腔里?越发顺畅了些,道:“岑元柏勾结那边的事,罪证都搜齐了?”
“齐了。”王瞿道,“从六月开始,他与雍州那边陆续有书信往来?,虽然信是烧毁了,但是替他传信的人已经招供。”
“他呢?可认罪了?”
“没有。”
“叫他来?见孤。”
王瞿踯躅片刻,低声道:“昨日城里?有人劫狱,岑元柏已被劫出城外。”
庆王靠在椅背上,本来?闭目养神,听见这一句,眼皮掀开,底下冷光四射。
王瞿跪下,请罪道:“孩儿办事不力,还请父王责罚!”
庆王面色阴沉,因着瘦削憔悴,整个人看起来?比往日更显阴鸷。他想是费了些力气隐忍,盯着底下许久,才开口?:“何人所劫?”
王瞿说是危怀风,并把前日有一名夜郎来?的女人找着自?己,要做交易的事情说了。
“那女人如今就在府里?,父王若有疑虑,可以提人来?审。”
“叫来?。”
“是。”
不多久,扈从押人来?见,庆王目视前方,但见日光里?走?来?一位身?姿高挑、气质不俗的妇人,约莫四十左右,鼻梁上戴着一块银制的半脸面具,里?面是双似曾相识的眼睛。
彼此视线隔着很长一段距离对?上,庆王背脊倏地一寒,像有蚁虫爬上脊柱,令他猛生厌恶。身?为雄踞一方的亲王,已有许多年没人敢给?他这样的感觉了,他眼神很快沉下来?,周身?散发戾气。
扈从领人进来?后?,颔首退下,木莎站在书案前,与跪在地上的王瞿并成?一排,仰脸看着上方的人,目光似镞。
庆王更感不悦,忍耐着开口?:“你见了孤,为何不跪?”
木莎淡然:“夜郎人不跪活人,还望见谅。”
“但这儿是中原,不是你的夜郎。”
“是吗?听闻中原人重情重义,若是面见救命恩人,少说也?要磕个响头。我昨日为王爷解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