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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后悔那天多嘴,内心叫苦不?迭:“啊,那时候少爷一连吃了几?场败仗,整宿睡不?着,人眼看就要不?行了,岑姑娘怕他撑不?住,才?在屋里照看了两回。两人也没做什么,就是说一说话。岑姑娘足智多谋,在军务方面,给少爷出了不?少主意呢。”

木莎若有所悟:“哦,原来是谈军务啊。”

“是啊,是啊。”角天拼命点头。

木莎扯唇:“去忙吧。”



元溪镇离江州城三十多里,不?算远,最多一天便可探清楚城里的情况。午后,凌远从城外探来消息,说是顾晔开城投降一事不?假,如今江州城里风云突变,不?少官员见风使舵,打着要匡扶九殿下?的旗号,帮着顾晔围住了庆王府。

“庆王死后,留下?三支暗卫,一支府兵,算起来应有五百人马,然?而顾大人那边光是江州军便有五万,王瞿根本不?是对手。今日凌晨,庆王府被攻破,王瞿在书房里自刎而亡,顾大人派人收押了庆王的其余家眷,准备上报雍州后,再行处置。”

凌远说完,众人皆感大快人心,危怀风道:“从丹阳城来的将领是何人?”

凌远道:“严大人麾下?将领,秦奉之。”

危怀风了然?,听过这人的大名——西川秦氏,乃是严峪的外甥,年纪不?算大,但从小跟着严峪走南闯北,也是一名虎将。

“江州一经拿下?,整个淮南便都在顾晔手里,庐陵、临川、建安这些地方,迟早也会陆续归顺。这样一份大礼,你那位九殿下?该如何赏赐,方能收服人心?”木莎感慨,话里藏有顾虑。

江州的天一变,庆王的势力分崩离析,大邺三分之二?的天下?尽在王玠手里,这样大的功劳若是算在顾晔头上,那他们?这一趟可是成?了为他人做嫁衣。

“若非是伯父事先筹谋,派岑家长?子?赶往丹阳城调兵,顾晔也没有这一次立功的机会。真要行赏,岑家功不?可没,殿下?明察秋毫,不?会有失公允。”危怀风回答,心里自然?是信任王玠,但也明白木莎的顾虑,便道,“至于我,虽然?没漏正脸,但也是救人有功。何况诛杀庆王,乃是娘的功劳,殿下?知道以后,必定会大加赏赐的。”

“赏赐倒不?必,我杀那贼人,是为我一己私心,但是你替他打天下?,干的都是卖命的活儿,分羹的时候,可不?能叫人抢了先。”

木莎神态严肃,话也不?再藏着锋芒。危怀风从中听出维护之意,想当初在夜郎国相认时,她一心要他参与?夺权,后来是拗不?过他,才?一再退让。如今为帮他完成?大业,她甘愿放弃国主一位,前来襄助,这样的牺牲,也只有是母亲才?肯做到了。

危怀风胸膛一暖,应道:“明白。”

岑雪也道:“夫人放心,殿下?是最仁义?的人,与?怀风哥哥的关系也最亲厚,日后酬成?大业,必然?不?会亏待他的。”

木莎“嗯”一声,不?再质疑,接着听凌远汇报江州的情况。危怀风听完,忽道:“徐正则那边呢?可有消息?”

凌远略微沉吟,道:“那日事发后,王瞿也派人在江州城里搜捕徐正则与?那名苗族少女?,可惜没有后文。他们?应该与?我们?差不?多同一时间离开了江州,赶回盛京了。”

众人沉默。

岑雪想起徐正则,内心依旧有波澜起伏,眉睫低着,容色黯淡。危怀风手往她伸,在圆桌底下?握住她的手,安抚地摸了摸,接着吩咐金鳞:“派人往盛京去一趟,若有徐正则与?云桑的消息,传书来报。”

“是。”金鳞领命离开。

木莎道:“云桑的蛊术非比一般,若是跟着姓徐那小子?一块回了盛京,效忠梁王,以后估计会有棘手的地方。”

危怀风想了想,道:“他奉梁王的指令潜伏在江州,结果无功而返,反让殿下?拿下?了庆王的地盘,回去以后,估计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先观察着,走一步看一步吧。”

木莎点头。

众人散后,危怀风留下?来陪伴岑雪。房屋靠江,窗外是哗然?起伏的江浪声,岑雪拨弄着茶盏上的花纹,轻声道:“你说,他会接着为梁王做事吗?”

徐正则选择做梁王的眼线,是为给徐家报仇,如今罪魁祸首庆王已伏诛,他若是愿意,完全可以离开梁王,重新?开始。

“人各有志,人也各有命。他就算不?为梁王做事,也不?可能再回到岑家。”危怀风一针见血。

岑雪心里一痛,千言万语梗在喉咙里。危怀风揽她入怀,安慰道:“我知道你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手足情深,如今他背叛师门?,为报仇做出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你心里难以承受。可是事已至此,就算他迷途知返,离开梁王,也不?会再是昔日的徐正则。以前的那个人,就留在心里吧。”

岑雪鼻尖一酸,泪盈于睫。危怀风摸着她的头,哄道:“哭出来吧,别憋着。但也不?许哭太久,我不?愿意看你为旁的男人伤心落泪。”

岑雪眼泪本来都落下?了,听见后面这句,气得打他肩膀。危怀风发现她很爱“揍”他,小粉拳软绵绵的,没多少力,架势倒是足。他笑起来,手偷偷在她腰侧一挠,报复似的,岑雪“哎呀”一声,与?他打闹起来,郁积的那点悲伤很快消散了。



下?午,岑元柏从昏睡里苏醒,危怀风陪着岑雪前去探望。

岑元柏在牢里受刑一个月,伤势是真的很重,阿娅为尽量让他少受些罪,用蛊虫延长?了他昏睡的时间,每天大概只让他醒来三个时辰,剩下?的时间都是在没有意识的状态里养伤。

危怀风走进房里来,饶是有所准备,看见瘦得脱相的岑元柏,心头依旧一惊。想起这些天来岑雪看见他的心情,更感心疼。

“伯父。”

“这次多谢你。”

岑元柏躺在床上,声音沙哑,万幸脸色已好了不?少,看人的眼神也恢复了光亮。这厢看危怀风,他的目光与?往昔截然?不?同,感激之余,更有慈爱。

危怀风颔首:“上次大婚,晚辈因战事缺席婚礼,还来不?及向伯父请罪,今日特来补上,万望伯父宽宥。”说着,他便要跪下?行个大礼,岑元柏伸手要拦,牵扯伤处,疼得出声。岑雪赶紧拉住危怀风:“爹爹不?会怪你的。”又按住岑元柏,抿嘴一笑,“对吧,爹爹?”

岑元柏岂会看不?出她的私心,心里轻哼,却是笑了,躺着道:“对。”

“多谢伯父体谅。”危怀风也笑了,拱手一礼。

“上次的事,本便不?是你的过错。你能以关城战事为重,先国后家,身为长?辈,我欣慰而惭愧。但往私心说,阿雪毕竟是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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